场中,众人七嘴八舌的敞开天窗说亮话,对于素昧平生的姬雪,自然是怀着深深的觊觎,更何况对她的来历有了一个大致的估摸,起了不少小心思。
“这女子有古怪,无门无派,懂五行之术,年少白头,在那玄冰宫最深处,沉睡在一冰棺之中。”有人提起此事。
随后目光不善的转向冷寒,“冷老龟,东西被你得了去,也该亮亮眼,给我们看看不是?”
也不知是谁搅和,如此明目张胆的暴露宝贝,本来还打算秋后算账的蔡叶敏也站出来指证道:“冷老龟,你偷袭我这事,暂不跟你计较,我巫山派迟早会跟你算清楚,不过宝物还是乖乖交出来。”
冷寒苍老的面容上骤起几分难堪,双目游离不定,摄光幽幽,“哼,那东西被孟迈腾那老东西盗了去,我到现在还找不到他人呢?”
“冷老龟,你这话谁信啊?”
“不信,你去问四臂青龙马二爷,对否?”冷寒将目光转向马温。
宁阙挑着眉,笑意满满,“冷前辈,你好歹也是幽鬼宗的名宿,何以如此不要面皮,栽桩嫁祸?”
马温一愣,虽不知宁阙用意,可也是怒火中烧,“冷老龟,你也太不要脸了,暗算蔡夫人,盗取圣髓玉棺,又嫁祸孟兄,我羞与你为伍。”
宁阙偷偷给马温竖起了大拇指,如此这般算计,其实还是对那圣髓玉棺念念不忘,若是将目标转向了孟迈腾,成为众矢之的,他的机会不是微乎其微?
冷寒气得七窍生烟,“小贼,你安敢如此陷害于我?”说完冲闪而来,面露狠辣。推荐阅读//v.///
宁阙大叫一声,“冷老龟要杀人灭口啊!”根本不闪不躲,单拳轰出,半步未退,反倒是冷寒连退数步,单手麻痛,五指扭曲,重重一甩,咔咔咔,手指才恢复原型。
其余等人垂涎三尺,双目冒着贪婪的yù_wàng,齐齐盯着冷寒。同时不忘看向宁阙,眼中充满骇然,能在拳脚上击退闻名江湖的天字一号杀手冷寒,其筋骨可见一般。
“冷老龟,赶紧将圣髓玉棺拿出来,否则幽鬼宗也保不了你。”真武宗钟国栋大声吆喝道,心中甚是不爽,当初被这家伙用计坑了一把,现在不落井下石,以报当日之辱。
人群响应不止,而且不断有人偷摸着朝冷寒身边挪移而去,想来个抢占先机。
冷寒脸都气绿了,黄泥巴抹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不过警惕性极强的他在上次自大被孟迈腾寻了空隙后,已然不会再骄傲狂妄,将偷袭之人一一打退,期间地面的器皿又被打翻了一尊,壮魂液洒落一地,嗤的一声,挥发殆尽,密切关注之人无不胆寒而退,举起衣袖,重重的捂住口鼻
。
可依旧不管用,靠得最近的那人以为从口鼻而入,殊不知此物无孔不入,灌入皮肉之中,随后身体竟然开始收缩痉挛,疯疯癫癫的大喊大叫,神经失常,直接被一喜好耳根清净的中年男子一掌击碎天灵盖,给活活敲死。
宁阙挠挠头,低声问道:“这壮魂液究竟是何物?为何洒在地上就会化作气体?”
宁嫣红一旁的白发族老举起满是老年斑的老手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此物可谓珍贵至极,乃是洗炼灵魂之物,在铜器玉器这等器皿之内,便是液体,可一旦洒落,便会挥发成气,且无孔不入。一经使用,便会萃取灵魂中的杂质,若自身灵魂脆弱,意志不坚,开始可能会飘飘欲仙,剔除ròu_tǐ内的杂质都是谨小慎微之事,马虎不得,更何况虚无缥缈的灵魂,一遭不慎,ròu_tǐ无法适应洗炼之后的灵魂,便会发生各种异变,最常见的便是死亡疯癫。”
宁阙似懂非懂,心中疑团甚多,“那服用少量不就行了吗?”
“非也非也,洗炼乃是不可逆过程,量不在于多少,也许只需一点,灵魂便会出现排斥,也许使用很多,灵魂会契合身体,这其中的尺度,没人知道,遂此物比之穿肠毒药还要猛烈三分。由于此物的弊端太大,无人敢用,遂早已失传,不知此处为何会有这么多?“
岳皇妃看着争执不休的场面,已然慢慢走向失控,娇喝一声,“住手,此地切不可乱动,还是先问出此中秘辛。”
此言一出,众人收回目光,转向姬雪。
宁阙却是不以为然,冷寒出自幽鬼宗,明面上与清岳郡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实际上与幽灵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身为其母的岳皇妃难道与冷寒八竿子打不着吗?
“嘿嘿,此女睡于圣髓玉棺,容颜不老,其身份可想而知,我看还是先逼问出水龙宝库中的秘宝为上。”
贪婪的众人齐齐朝着姬雪围去,伸出一只又一只怨毒的利爪,好似要将她吞噬一般。
姬雪面色毫不动摇,零落的泪花早已哭干,白发微微起伏,充耳不闻。
宁阙眼见不妙,踱步上前,抢先一步挡住上台阶的众人,冷冷一笑,“诸位,此女早已失忆,不记得曾经点滴,何必要为难一弱女子呢?”
太清居士丑恶的嘴脸又一次露出,“又是你这大放厥词的小崽子,此地还轮不到你说话的份,给本居士退下。”
“嘿嘿,宁公子可真是懂得怜香惜玉,身边美人可没间断过,上次那什么蒙面女子,还有那茂盛商会的赵小姐,在不就是宁小姐,可真是fēng_liú倜傥。”
“宁阙,你休要狡辩,此女若是失忆,为何认出这座
雕像?为何泣不成声?而且此女之罪罄竹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