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升看到萧容鱼缓缓发过来的“?”,忍不住咧嘴一笑,心想甜美的小鱼儿啊,你知道什么叫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吗?
“嗒嗒嗒······”
陈汉升拿起手机,再次回复信息。
陈汉升:问号是什么意思,萧容鱼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萧容鱼:你这样说话感觉很奇怪,再说这件事是我的错吗?
陈汉升:你没错,你怎么会错呢,一切都是我的错,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东大校花,现在开始别联系我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萧容鱼:小陈,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啊。
陈汉升:你竟然吼我?你再吼我一句试试。
萧容鱼:我要去告诉梁姨了。
陈汉升:哎呀,开个玩笑嘛,对不起我道歉。
萧容鱼:你再学啊!你再学我说话啊!很了不起嘛!
陈汉升:错了,orz。
其实陈汉升也不想秒怂的,只是太怕亲妈啰嗦了。
以前吵架的时候,小鱼儿说不过陈汉升,只能跑去告状,梁美娟开始还认真的判断谁对谁错,后来她发现自己又不是包拯,为什么要这样损耗脑细胞呢?
尤其自家儿子不仅会扯淡,而且还会演戏,所以梁美娟索性全部都站在小鱼儿那边。
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了,陈汉升每次听到这个威胁,基本都不会再瞎逼逼了,而是认认真真的解释。
陈汉升:其实我也没有扛啥,就是改个qq签名刷一下存在感,主要是工作太忙了,还在深城出差呢,最近压力有些大,回去后我就找你哈。
现在这种时候,千万不能提及冷战的真正根源,因为小鱼儿生气原因就是当年的修罗场啊,在这一点上陈汉升永远是理亏的。
一旦再次提起,萧容鱼只会更加生气,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继续装糊涂,让这件事情尽快揭过去。
当初陈汉升和王梓博聊天时,他就判断如果边诗诗说漏嘴,小鱼儿可能会甩几天脸色,现在估摸着应该差不多了。
因此,遇到这种情况,冷处理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同时还要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关心,最忌讳死缠烂打的解释和道歉。
陈汉升就是一边忙着处理事情,一边定时和小鱼儿汇报自己的行程安排,偶尔还加两句“天气降温、多喝热水、不要和高雯一般见识”这种话。
她当时不回信息没有关系,小鱼儿其实看得见的,等到逐渐消气以后,两人又会因为一个理由联系起来。
——终究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这既是装逼的名句,也是破冰的契机。
果然,萧容鱼看到陈汉升表示出差回来要找自己,这是小陈在释放道歉求饶的“信号”了,再加上这么多天,陈汉升的“关心问候和行程汇报”从来没断过。
直到这时,傲娇的小鱼儿这才暂时原谅了他。
“嘟嘟嘟······”
陈汉升又主动打了过去,这次萧容鱼终于接通了,两人才正常煲起了电话粥。
最近律所的工作也很繁忙,美国之行的专题报告发表以后,容升律所在建邺的法律圈子越来越出名了,一方面是后台强硬,另一方面是起点很高,毕竟上来就接触这种史无前例的跨国纠纷。
如果说去年圣诞节记者发布会的时候,很多业内人士觉得容升律所只是靠着孙壁妤教授,现在这种观点已经很少了。
因为人家有实际行动啊,在加州的调研都是有照片痕迹的,这说明容升律所的几朵金花并不只是长得漂亮而已。
现在都有一些慕名而来的企业,他们态度很正规,礼貌的咨询一些法律信息,或者邀请容升律所代理相关诉讼。
“好事啊,明明可以靠颜值,偏偏任性的要靠实力。”
陈汉升笑着说道:“以后解决了吴姐和米勒的跨国婚姻官司,那就是真正的站稳脚跟了。”
“就是高师姐一直不太高兴。”
萧容鱼叹一口气:“她觉得新世纪那么信任容升律所,我们应该一起反抗果壳电子的。”
“别搭理她。”
陈汉升安慰道:“等我弄死洪仕勇闪亮登场以后,高师姐就只剩下惊呼了。”
两人又随意聊了一些其他的八卦,即将挂电话的时候,萧容鱼仿佛不经意的说道:“小陈,我们大学毕业后结婚吧,我前几天都和我妈说过了。”
陈汉升听到“结婚”这个字眼,心脏“倏”的提了起来,不过他语气没什么变化:“吕姨什么意见啊?”
“她说太早了,还要再看看。”
小鱼儿实话实说。
“哦,嗬嗬······”
陈汉升这才放下心,听着萧容鱼在听筒里细细的呼吸声,正要顺着吕玉清的意见附和一下。
突然,一股警觉的情绪涌上心头。
不对,这话有陷阱!
“嗬嗬······咳!咳!咳!”
陈汉升先把笑声用咳嗽声掩饰过去,再开口时已经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了:“你妈啥意思啊,为什么要再看看,她是瞧不起我陈汉升吗?”
“小鱼儿你懂得,我向来是有什么就讲什么,一个没什么心眼的大学生,人品和道德方面的操守也是信得过的。”
陈汉升拍着被子叫嚣:“你信不信,1000万我随时搬到你家门口!”
“哼,算你反应快!”
萧容鱼这才彻底原谅陈汉升,揭过本次“伪修罗场”带来的后续影响。
“我先挂了啊。”
小鱼儿脆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