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今还不能脱离二皇子羽翼之下,殿下先去二皇子面前哭诉一番,请他帮殿下到皇上那免了差事,明说此事的艰难,二皇子怕事情会落到他头上必只会敷衍殿下,所以以后若有什么事,可少得不少麻烦。”
程宸说了这么多话又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才接着说道:“明日殿下去找皇上,将这套章程递上去,待皇上看了以后,就推脱差事让皇上另寻他人。皇上见殿下拿的出完善章程,猜想殿下心中定也会有腹案,不是不能做事,而是不想做事,为什么不想做事呢?皇上会想明白的。”
三皇子跟程宸讨论了足有两个时辰,晚饭都没有吃。程宸坐的腰酸背痛,站起身来在房间缓步转悠着。
“程姑娘,今天就商量到这,姑娘先回去吧!”
程宸肚子早就抗议了也想离开,便微笑说道:“那好,属下告退!”
“程姑娘!我叫夏逸宇!”
“我知道”程宸展颜笑道,“”殿下名讳,本朝鲜有人不知道三位皇子,殿下以后就叫我名字即可,姑娘太客套了,属下告退。”
三皇子见事情已经商讨的差不多了,程宸走后自己也离开,还要赶回去写一份奏折明日递呈皇上。
太清清殿前,一个小太监疾步匆匆的往太清殿走去,待到离殿门十步远时,方小心翼翼的放轻缓脚步走了去。
太清殿原本叫嘉和殿,自它的主人迷上道教,追寻仙道开始就任性的给改了名字。
太清殿是皇帝批阅奏折会见大臣的办公场所,装饰十分豪华。檐下施以密集的斗栱,室内外梁枋上饰以和玺彩画。门窗上纹,下部浮雕云龙图案,接榫处安有镌刻龙纹的鎏金铜叶。殿内金砖铺地,太清殿内地面共铺二尺见方的大金砖数千块。但是金砖并不是用黄金制成,而是特制的砖。其表面为黄中偏暗、油润、光亮、不涩不滑。
小太监进入后不一会儿又躬着身子倒退了出来,太清殿里又走出一个年约六十的花甲老太监。
在熙元帝身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可不能算是皇后,眼前这位老太监肖剑就更胜皇后。
他相随熙元帝四十余载,皇上年少还在潜邸是时就已经跟着伺候了,跟皇上如影随形,安排皇上的饮食起居、替皇上排忧解难,小事可自行决断,皇上怠政时代为批阅奏折,而且他武功极高贴身保护皇上。
在殿外等候宣见的夏逸宇,见是肖剑迎了出来,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微微欠身行了一礼道:“哎呀,肖公,怎敢劳动您亲自出来宣旨,逸宇万不敢当。”
肖剑见状踱了一步侧身避开了。
肖剑看着夏逸宇,神色温和的说道:“三皇子,您这不是折老奴寿嚒。老奴怎受的起皇子之礼,以后切不可这般折煞老奴了,呵呵!老奴还想多活几年,呵呵!皇上在里边儿等着三皇子呢,别让皇上久等,三皇子请!”
从外表看此人是个和善老者,让人如沐春风,可在大夏朝权势最顶端浸染几十载之人岂会如此简单。
“肖公请!”
夏逸宇当先走在前头进大殿后大礼下拜。
“儿臣参见父皇!”
熙元帝抬起头对着下首跪着的儿子淡淡笑道:“皇儿起来!前来觐见所为何事?”
坐在上首御案前的熙元帝虽已六十,容貌轮廓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的英俊不凡,皮肤不见松弛却有些暗淡发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目光有些涣散不聚。
熙元帝晚年愈发固执,贪图享乐,追寻虚无缥缈的仙道,几次严重错误的政令差点让大夏朝随他日暮西山。
“父皇,儿臣有本上奏。”夏逸宇说着将奏折向前举着。
肖剑将奏折递给熙宁帝,熙宁帝打开奏折看了许久,从开始的神色平淡到后来眉头一直紧紧拧起,显然看的很聚精会神。
熙元帝看完以后,抬起头看向恭敬站着的三儿子,自己有多久没有认真瞧过这个儿子了。
夏逸宇秀美的容貌与年轻时的熙元帝有几分相似,自三皇子母妃过世之后,熙元帝就没有再与他亲近过。
三夏逸宇在熙元帝的默认下,跟在二皇子身后摇旗呐喊,只是资质平平并无任何出彩之处,所以熙元帝的眼光从来没有停留在他身上。
这次上的折子远见卓识、所言之事入木三分,因此熙元帝很疑惑,这是他所认识的三儿子?
“皇儿,此番奏章乃皇儿所写?”熙元帝收回锐利的目光后淡淡的开口问道。
“启禀父皇,是儿臣所写!”夏逸宇恭敬弯腰行了一礼。是儿子写的没错,只是里面很多意见都不是儿子提的。
“嗯!写的很好,再说说你的想法!”熙元帝应了一声。
“启禀父皇,儿臣没有想法,此事牵扯甚大,涉及利益广泛,儿臣接不了这样的差事,请父皇另寻大臣或二位皇兄主持此事。”三皇子说完又跪了下去。
熙元帝神色不悦,“哼!逆子!你胆子倒是长了不少,有话就说,朕会酌情处理!”
三皇子匍匐在地开口说道:“儿臣不敢!请父皇息怒!”
酌情处理可不行,没有这位的鼎力支持,那就是万丈深渊。
熙元帝见夏逸宇跪了许久却不再开口说话,更是怒意渐起,手掌重重的拍了一下御案。
“逆子,你想气死朕!让你说就说。”
夏逸宇无奈抬起头说道:“儿臣遵旨!汉代官营制度与我朝官营制度皆不可取;汉代除了由民间煮盐,所有一应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