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那黑衣人也向他望来,一刹那,眼神交汇。
“桀桀,小子,听说你玩火玩得不错。”为首黑衣人奸细的声音又响起。“恰好我也懂几分此间之道,要不咱两比划比划?”
李忆悔充耳不闻,对于黑衣人的挑衅不作理睬。
“喂,欺负小的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冲我来。”李经纬横执勿为,站在李忆悔面前,正好挡住对方的视线。
李忆悔略微错愕,心思也莫名有些复杂,五味杂陈的感觉。
这是第二次站在自己面前了。他如此想道。
“现在的小辈,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勇气可嘉’啊。”黑衣人特意将后面四个字咬得异常清晰,满满的讽刺。
“谬赞,谬赞。”李经纬拱拱手笑道,“勇气什么的谈不上,可是总比缩在衣袍里连面都不敢露的无胆鼠辈要好些。”
“小子,小心祸从口出。”后面四位黑衣人中,一个个子最高的“好意”提醒道。
为首黑衣人抬手,意识手下不用多嘴。
“既然这位小兄弟那么不信邪,那么不如便叫我手下教教你,什么叫差距,又何谓无知者无畏。”为首黑衣人笑道,“戌犬,你去会会他。”
“是。”
话音刚落,只见那为首的黑衣人身侧一人出列,身影闪动,人却早不在原地,刹那间瞬移在李经纬身前。
李经纬一惊,反应也是迅速,一步发力向身后撤倒,一手勿为横扫向戌犬腰间。
可只见戌犬身法迅速,一记回旋鞭腿扫踢勿为,而后“呛啷”一声!
勿为被击飞,方才的碰撞诡异地发出了金属撞击声,好似那人是一支铁腿一般。
李经纬后撤捂手,刚刚的碰撞,力量出奇的大,不仅虎口被震麻了,上肩关节处也是一阵痛感。
“经纬,没事吧。”秦舒连忙上前关心问道。
众人也围了上来,呈包围圈护着李经纬。
李经纬摇头,轻声道,“小伤,只是这黑衣人实力比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人都要厉害得多,而且对方人也多,我们胜算不大。”
秦舒点头,从刚才那一个照面看来,那被称为戌犬的黑衣人肯定没出全力,但就是那“随手”一击便让李经纬的勿为脱了手,实力甚至比之陆展豪还要不逞多让。
“你的剑。”李忆悔把刚才拾起的勿为重新交给李经纬。
“谢了。”李经纬小声道了句谢,接过勿为。
李忆悔装作没听见,看向秦舒,“接下来怎么办?”
秦舒愁眉,略作思索,“实在没办法就只好杀出一条路了!”
李忆悔默不作声,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李经纬点头,表示赞成。
“也是怪我,若我当时能冷静一些,不去轻易听信那马城主的言辞,也不会落得如今这般田地了。”欧阳静怡自责道。
“人之常情罢了,反正事已至此,自责也没用,倒不如打起精神来多出两分力。”李经纬如此道。
“嗯。”李忆悔点点头。“这一战,决乎生死,大家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全力,拼出一条路来!”
众人闻言,坚定点头,满脸挂着毅然。
“欧阳师妹就交给你了。”
李经纬笑道,拍拍唐峰的肩膀,唐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笑道,“放心吧,我会的。”
“怎么,临终遗言还没有交代好?”
为首黑衣人尖细的声音又传来,显得颇不耐烦。
“现在……”秦舒与众人对视一下,“开始!”
话音一落,李经纬低吼一声,勿为附上一层土黄色剑光,一个冲刺,来到午马面前,挥、劈、砍、挑,一气呵成。
却只见得戌犬闲庭信步一般的步伐,一步闪开一式,游刃有余。
“不错不错,这等修为这等技巧,皆为上佳,不愧是蜀山派高徒。”
戌犬一面负手闪避,一面信口点评,丝毫不像与人对战,倒似指点自家子弟功法。
“辰龙,那个就交给你了。”
守着唯一路口,远观看戏的为首黑衣人说道。
“好。”那个之前说话,个子最高的黑衣人答应一声便上了场。
只见其身形略显高大,一手托举青色斗气,是固形期的特征,而其内中隐有龙吟声作响,想来应是功法缘故。
刚一上场,离恨剑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其身后。
“噗。”
剑身刺中血肉的声音。
“哼!”被叫为辰龙的黑衣人冷哼一声,似乎对自己所受伤显得怒急,反手一掌拍去,只见其掌似爪状,手背竟有片片鳞片分明,“逆龙爪!”
秦舒一击得手便马上后退,险险避开那一掌,目光触及辰龙的手,突然一阵莫名的心悸,好似过往的记忆被触动,只是如今这番情景,没机会细想。
“扎手的点子就让给你了。”
李忆悔很识时务地在战斗一开始就把身体交给赤焰,毕竟这次的任务,失败就可能真的会死的。
“好。”赤焰答应一声,李忆悔的眸子瞬间变为赤红色。
双手火焰灵蛇缠绕,便向辰龙冲去。
“寅虎,拦住他。”
辰龙开口,指挥另一名黑衣人前来阻拦,他想认真教训一下让他受伤的那名小子,哪怕只是些轻伤。
那名曾在狼穴与李忆悔斗争过的黑衣人出列,一身蓝色斗气激发,向赤焰杀去。再看欧阳姐妹此一行,江口本就是天堑之地,四面环水,毫无遮掩。唯一的来路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