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善见心内一动,征询地盯向狐离。
“臣以为,段姑娘的话在理!”狐离双手执捧拂尘,躬身道,“陛下可曾想过,若假的成了真,那真的自然就变成假的了。”
“大胆!”段雨桐怒喝,“我段雨桐就是天凤之女,真命天女,谁能说是假的?”
假的成了真,那真的自然就变成假的了。妙啊,真真假假,真的得不了,有个已经天下皆知的假凤,亦比没有的强,至少还可指鹿为马!
“哈哈哈,”元善见忽然大笑道,“朕刚刚验过,段雨桐确乃天凤之女,何来真与假之说?”
“吾皇英明!”狐离躬身而退。
“天凤之女必婚配皇上,雨桐愿即日……”段雨桐娇羞地欠欠身子,等着皇上接话。
“哈哈哈,急什么?朕成婚,至少也得有个象样的仪式。”
“臣女只是想,在段栖凤死之前,能嫁,嫁给皇上。”雨桐脸颊绯红,煞是娇艳,“不然,怕,怕其他人对臣女动了歪心思。”
元善见伸手捏着雨桐娇小的下巴,笑道:“不急,不急。不过,先侍寝倒不是不可以。”
“遵命!”段雨桐芳心大悦,羞答答的应道,“不过,为了皇上的大业,臣女建议出动一切力量杀了段栖凤。否则,怕心怀叵测之小人挟假天凤之女而乱朝纲。”
“你,有良策?”
“乐来约夫,天绝盛宴在即,皇上难道不打算派人赴宴。”
“无秋月之信物,谁上得去天绝峰?”元善见冷道,“难不成还要派大军攻上去?”
“还有近十天,我们总得先作好有信物的准备!”雨桐拿开元善见的手,“不然,即便万一有了信物,却没有高手来接任务,岂不可惜?”
“找几个高手,朕倒是不在话下。”元善见终于对段雨桐开始另眼相看,确实还有那么几分智慧,故意道,“可执信物之人,最多只能带两人同行。”
“是杀死,不是擒拿!”雨桐坚定的道,“杀比擒容易得多,若真是高手,一人足矣,何况还可带两人?”
“狐离!”元善见回头吩咐道,“这事,你去安排吧。”
“皇上英明,奴才遵命。”狐离扯扯衣摆,躬身应道。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在众人找寻秋月不见的窘况下,时间似乎流逝得特别快。
天绝峰上也没闲着,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全力筹备“乐来约夫”盛宴。
一天又一天,段栖凤也在紧张中度过,她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她不但自己要训练,而且还要强化训练三夜。
而且还有很多事她必须亲力亲为。
她大刀阔斧的废除了醉伶宫依靠容颜卖相的选美制度,废除了以服侍好男人为标准的培训方式,废除了一年一度与外界金钱交易美人的赚钱模式,开启了培养艺人,举办歌舞盛宴和编排歌剧的新模式。
愿意留下来的必须接受新的培训方式和选美制度,不愿留下来的可暂住一个月,月内自行找买家或下山后自作打算。
三夜也没闲着,自己训练的同时,还在护卫中遴选了两名年轻高手充实进峰卫队列,补全诸天二十四大阵。
练习诸天阵之余,他按照栖凤训练他的方式,开始对二十四峰卫进行魔鬼般的强化训练。
两人除了陀螺般训练和做事外,还时不时听取斥候传来的信息,他们对秋月的消息无时无刻不着急。
但他俩不知道的是,眼看离“乐来约夫”盛宴的日子越来越近时,天下的几大霸主或高手忽然间天降喜讯。
梁朝的陈霸先、侯景,东魏的元善见、高澄,西魏的宇文导等府中,莫名其妙的先后收到一个包裹,内附一物一纸。
纸上的内容或曰“秋月贴身信物之短腰靴”,或曰“秋月贴身信物之手镯”,或曰“秋月贴身信物之戒指”等等文字。
字写得并不工整,甚至歪歪扭扭,但这字,此时却显得如此可爱,让收件人惊喜若狂。
有了信物,便有了入宴的通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