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转过了眼,伸手擦了擦他嘴角的血,“那就好。”
原来,他也会流血,大约他也是会痛的,慕容银珠看着他,他却已经没有在看她了,放佛刚刚所做不值一提。
突然之间就想到了容华醉,这些人的行为为什么都这么似似而非,明明是利用,却偏又要时不时的做出在帮助你的样子,她不得不时刻提醒自己,他们这些动作的初衷,都只是为了利用。
“护国使大人,你可还好?”不仅慕容德,连带极为长老都站起来,关切的问候着寒湮的伤势,不管这关心是真的还是假的。
“无妨。”寒湮冷静的说道,只是他刚刚才擦过的嘴角再一次渗出些鲜血来,他再次拂去,依旧保持着那样淡定的语气,风轻云淡的问出一句话来,“慕容恪之事,可已经议完?”
一阵阴沉的沉默,慕容德和几位长老的眼神都从慕容银珠身上扫过,有寒湮在这里,刚刚他还摆出了那样维护她的姿态,即便他们相信夜阑所说有一定真实性,此时也不敢在对慕容银珠多做责问了。
至少在寒湮面前,不能多问。
“恪儿虽然是被血豹所杀,但此事颇多蹊跷之处,最后见过恪儿的清音还在昏迷,而内子……神志不清,现在姑且搁放,若改日真的查出是谁对恪儿动手的,毕竟严惩。”慕容德长叹一声,说出了这一番话。
这一番的意思大约就是此事到此为止了,慕容德到底对慕容恪这个儿子有几分真心,其实真的很难说,比如现在慕容银珠就从他身上看不到半分悲伤。
“护国使大人这次前来,该是为了商议婚事吧?”慕容德说完之后,自然谁也没有异议,其中一位年长的长老看向寒湮,和颜悦色的说道,“不知护国使大人是如何打算的?”
“当初我答应慕容银珠的,我都会一一做到,现在谨王已经和离了,只要再……”寒湮从新坐回了椅子上,已经不再看慕容银珠一眼,只顾着和长老还有慕容德商议婚事。
“父亲,各位长老,还有护国使大人,可否稍停一下,听银珠一言。”慕容银珠等他们议论了片刻之后,适当的插话。
前厅所有人的目光终于再一次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银珠恐怕暂时不能出嫁了。”慕容银珠不卑不亢的说道,声音不大但却十分清脆分明。
“为何?”慕容德诧异的问道。
“恪哥哥尸骨未寒,凶手也没有找到,我这个做妹妹的,如何能在此时迫不及待的出嫁?”慕容银珠心中笑着,脸上却是沉痛,“若叫人听说,不定怎么议论我慕容家,不知道的,还以为父亲非要攀上护国使这门婚事才甘心,即便自己儿子死了也不管不顾,只忙着操心婚事。”
毫不客气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下,慕容德在诧异之后,突然眯起了眼睛,用那么危险的眼神看着慕容银珠,而几位长老则侧身和身边的人耳语起来,寒湮盯着慕容银珠,然后站起来。
“你不嫁?”
“不是不想,而是嫁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