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来几盅清酒,又添上几盘荤菜,杨神棍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和善的对着有些面僵的陈临辞微微一笑,示意你小子做得好,我老人家很满意。然后便又操动起筷子和酒杯开始了他的光盘行动。
陈临辞被他这一副饿死鬼投胎似得吃法给震撼的不轻,好似这家伙几百年都没吃过饭菜一样,他坐在一旁吃也不是,看也不是,便只好尴尬的说道:“前辈慢慢吃,我又不跟您抢,何必这么急促。”
“不跟我老人家抢?”杨神棍眼睛一亮,这才放下手中的筷子和酒杯,不满的说道:“我说你小子这话可就不对了哈。”
陈临辞自知失言,只能赔罪道:“前辈莫怪,晚生只是一时失言。”
杨神棍这才笑了笑,道:“不跟我老人家抢你就早说嘛,害的我着急许久,前面那盘子糖醋排骨都没品出味道来。”
陈临辞有些无语的看了看这老道士,心想看上去这么大架势,那身道袍虽然脏了些,但一看就应该是上品的蚕丝所织,也不应该是个几百年吃不上好东西的饿死鬼货色啊!
不过想归想,他还想靠着这老道士帮他付账呢,这话可不能说出来。
杨神棍用油光可鉴的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菜渍,又饮了杯清酒,看上去心情极为不错,这才笑了笑,对陈临辞问道:“小友贵姓?”
陈临辞被老道士这句小友喊得心里舒坦,面色也缓和了下来,笑着答道:“晚生姓姬。”
“高名?”
“微名陈临辞。”
“哦……临辞啊。”杨老神棍装模作样的闭上眼,右手在半空中掐算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猥琐的三角双眼,笑道:“实不相瞒,我老人家可是这应天京城里有名的神算,今日与小友有缘,所以适才便替小友算了一卦……你猜我算出了什么?”
陈临辞心中有些不喜,没想到还真是个靠嘴上功夫骗人吃饭的神棍,不过那不喜是万万不能表现出来的,所以他尽量摆出一副谦逊的样子,恭敬的问道:“晚生若知的话岂不是通神了,还望前辈多多指点。”
杨神棍撇了撇嘴,道:“你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少了几分痞气,被那些个迂腐的士子所倡导的所谓的礼节给改了心性,这样可不好啊。”
陈临辞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无语了,他不想跟老神棍谈论什么士子礼节之类的问题,便只好转移话题道:“老前辈我们还是先谈谈您刚才所算的那卦吧!”
杨神棍一把抓起盘子里的果子塞进嘴里,然后兴致勃勃的讲道:“说起这个卦象的学问啊,可就深了去了,上至天罡星宿,下到五行八卦,中杂世间百态,可谓是无所不含,无所不有……”
眼看着老道士便要滔滔不绝的跟他扯下去,陈临辞急忙出言制止道:“前辈,我想我们还是先来具体的谈谈您为我算的那一卦吧。”
“额……这样也好。”杨神棍自己也觉得扯得有点远了,便没有再继续讲下去,而是摆出一副神秘的样子,猥琐的笑了笑,有些淫邪的看了看陈临辞,然后低声说道:“据我老人家几十年的经验积累下的眼光来看,小兄弟你……现在应该还是个处男吧?”
陈临辞尴尬皱眉,面色瞬间变得通红了起来,他毕竟还只是个情窦未开的乡村小子,对这类问题一向心怀羞怯,哪里能想到这个看上去不怎么正经的猥琐老道人竟然真的问出了这么不正经的猥琐问题?
因为没有想到,所以他一时显得有些窘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老道士的话才好,难不成还要装作豪迈的饮上一杯清酒,然后拱手为礼,潇洒一笑,道一声前辈果然好眼力?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至少他是肯定做不出这种事情,所以他只是憋得小脸通红,尴尬的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张口回答老道士的问题。
杨神棍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结果,他得意的看着尴尬的陈临辞笑了笑,然后才缓缓说道:“小友莫要窘迫,适才是我老人家逗你玩的。”
逗我玩?陈临辞的怒火当时就在心底熊熊的燃烧起来了,这不是把自己当做猴子耍么!
但对方毕竟是长辈,虽然不怎么正经,可是自己毕竟有坑于人,便只能忍了。
杨神棍似乎也看出了陈临辞的不愉,就大笑道:“你看看你看看,毕竟是个孩子,我老人家不过是跟你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你倒还跟我老人家置起气来了。”
陈临辞尴尬一笑,然后赔礼说道:“是晚生的不是。”
杨神棍一摆长袖,满不在意的说道:“也罢!看你如此诚心的份上,我老人家就指点指点你一下吧!”
“请指点。”
“据我老人家所算,小兄弟你最近可不太平啊。”杨神棍故作神秘道:“适才我掐指一算,你面色红润有光泽,皮肤细腻吹弹可破……额,丫丫个呸的!彻底有点远了,总之,就是一句话,小兄弟你最近可能会有桃花煞啊。”
“桃花煞?”陈临辞摸了摸后脑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便只好疑惑的问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
杨神棍摇了摇头,摆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然后叹息道:“你这孩子,真是孤陋寡闻,这桃花煞不就是桃花劫么!小子你最近命犯桃花啊!”
陈临辞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心中却早就已经不知道将老道士的祖宗问候了多少遍了。
桃花劫?你这老家伙还能再胡扯一点不!小爷我从小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