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山道弯儿处就他们三个人驻足着,其它弟子都是路来路过,但也会投来目光,毕竟站在这里的是三位黄带小长老。
殷芷还是头遭见元铮,之前他和雷戈闹腾那幕,是卫氏两兄弟和她讲的。
此时见这元铮英逸不群,身量也高,哪象个才十四岁半的少年啊?倒象十七岁的。
不过,还真被他的气质神韵吓了跳,他的与众不同有另于众人,但又不能细细描述出来,总之他就是那么与众不同,看着他时就象望着什么自然景观,予人种心畅神舒的感觉,只是这刻听到他和雷戈的争执,又不觉蹙了秀眉,因为这元铮之间太过‘坦荡’,粗豪的很呐。
“老,就这回,这个让给我,小弟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雷戈也是好眼光,眼就相了殷芷,这尼玛的绝对是天下间罕见的殊se女子,岂能让老占去?
“闭嘴,这种事是让的吗?再说了,你小子厢情愿,又算什么?”
“什么叫厢情愿?在老子的思维就没有这个观念,女人嘛,随手拈来,玩过后挥手甩开,不能她们妨碍了我们兄弟坚贞修行的道心,这叫入情而破情。嗯?”
“嗯尼玛啊?”
元铮可是火儿了,这小子的观念太‘皇家’了?也只有皇室子弟才把女人当玩物,即便是皇后、贵妃之类的极宠也有给扔进冷宫的时候,皇家人的残忍可见斑。
这也能怪雷戈,这是他自小就在皇室耳暄目染的结果,常言道,人之初,xing本善,但后天环境的影响对个人来说,太重要了,足以影响他的生。
“老,我说错了吗?”
“阿戈,老在这郑重其事的告诉你,你这观念很危险,也许会毁了你的生,你所说的入情而破情就是绝情,对?”
“这个,应该是,修行路上不该被男女私情所羁拌,佛修戒yin,道家戒yu,武修戒se,魂修戒情,这是谁都知晓和的道理,偶尔玩下倒无伤雅。”
雷戈也有侃侃而谈的时候,在如此绝美的女子面前,不表现下自己的智慧怎么行啊?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不绝对,佛修是戒男女之情,道家未必,道侣双修也不是我规定的,魂修更没有不许娶妻的说法,武修就更不要提了,诸多修者皆以为绝情绝xing就能得成道,其实错了,戒这戒那,只是他们克制不了自己才定的规矩,但这么戒,又在心里加了无形的桎梏,所有的刻意而为都是着了痕迹、落了下乘的,还谈什么得成道?不过是痴人说梦……天道自然,法道自然,天地万物自有其生灭规律,戒得了吗?禁的了吗?堵,不如疏,这个道理更浅显,通则畅、则舒、则爽。”
“呃,老此言也不无道理,可是,各种戒律都是先人们定的啊,你能说他们全错了?”
元铮撇撇嘴,“我没说他们全错了,部分的错还是有的,先人也不代表‘天道自然’?他们表达的只是他们认可的观念,他们认可的,我不定认可,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个xing、魅力、神韵、气质,最好不要让别人的错误观念把你‘概括’进去,对的我们可以学,错的坚决不认帐,明白了?”
“问题是我怎么先人说的是对是错?”
“那好,哥再传授你点道理,检验真理的唯标准就是实践,实践懂不懂?就是身体力行,自已去验证是对是错。”
“啊,明白了,老就是老,果然是高论啊。”
雷戈听明白了意思,身体力行去检验先人们说的是否正确,还真是个办法啊。
连殷芷都露出了深思神se,不能否认,乍听元铮这番论调,她的触动很深,尤其最后句‘身体力行’最有说服力,对或错将有自己亲身检验,而不是妄听妄信。
“不过,师弟,我也想问句,戒情戒se若不能列为宗规束约弟子,岂非要乱?”
“嘿……师姐说的没错,我也没说戒这戒那完全错?对许多人就得约束着,但是这不是修行必不可少的要素,实际上这些戒律戒规约束的是那些容易沉迷进去的毅志薄弱者,另说,若不约束,弟子们男女成双,谁还修练呀?岂不乱套了?”
“师弟,道家炼jing化气,炼气化神,正是jing要所在,男女也无需交融,尤其男xing但失了纯阳至体,对于修行来说就是最的不妥,阳气外泄,又如何补救?我们道家提倡的炼jing化气就是要保住这些珍贵的生命之jing,滴jing,十滴血,何其珍贵,是也不是?”
殷芷修道有年,理论上的基础也是很厉害的。
元铮笑道:“师姐,炼jing化气是有定的道理,但是你认为‘气’又是什么?”
“气当然是我们修练的真气了,真气越强,我们的修为也就越强,而道家修的是神,气是要用来化神的,只有我们的神够强,才有希望身登彼道。”
“哦,神又是什么?”
殷芷翻白眼了,“神是……神就是我们修练出来的jing华能力,可以让我们进窥仙秘之径。”
“你听谁说的?”
“师门长辈啊,他们就是这么修练的。”
“哦,他们有成仙的吗?”
“好象没有……”
元铮笑了,“真的没有?”
殷芷被他的笑容搞的有些生气了,没好气的道:“是没有,可是两千年前,煌太祖不是修成了‘真武半神’吗?”
“真武半神是仙吗?”
“……不是。”
殷芷没气了,狠狠瞪着元铮,这家伙。不是好人。
“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