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和锦绣离开,锦绣埋怨着长安。
“公子,那个姓云的身份不明,你怎么和他交友,而且还收下了他的钱袋。”
长安看着锦绣不满的样子,笑道:“此人将玉佩奉还,定是知道这是三王爷身上之物,也不难猜到我是那不受宠的三王妃,还有胆量同我交往,说明他也不是普通人,我们同他交往不会有坏处,况且此人看起来便温润儒雅无害,至于钱袋……”
说到钱袋,长安忙拿出那钱袋,打开,惊讶极了,里面竟然是沉甸甸的金豆子,转而长安笑的欢快极了,对锦绣说道:“我们这么穷,为什么不能要?”
这话说的锦绣瞪着眼睛,半晌都没说出话来,是啊,没钱为什么不能要?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到王府的后身儿,正是长安别苑,锦绣四下查看后纵身一跃后,轻松的进了院子,而长安则依旧顺着出来时的那个狗洞子费力的向里面爬着。
“锦绣,你过来帮帮我啊……”长安低着头,身体被院墙残缺的青砖卡住,求助锦绣。
叫了半天,却也没有听见锦绣的声音,长安只好自己奋力的爬了出来,顺带刮坏了后背的衣衫。
“锦绣……锦绣,你跑哪里去了……”长安一边掸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喊着。
待到长安走进院子里时,才发现锦绣正规规矩矩跪在石桌旁,焦急而担忧的看着长安。
长安再一抬目,便看到石桌旁正稳稳的坐着一个人,僵硬的身体散发着丝丝的冷意。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顾云池。
长安抿了抿嘴,冲着顾云池的背影白了一眼,然后走过去一把将跪在地上的锦绣拉起来,漫不经心的说道:“王爷来了。”
锦绣低着头起身,站在长安身侧,偷眼看着顾云池,生怕他伤害长安。
顾云池眉头紧锁,阴冷的看着长安,她身上还沾染着尘土,后背上碎布迎风飘摇,但脸上却趁着晚霞那般从容淡然,没有一丝惊慌。
“你去哪里了?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么?”顾云池盯着长安许久,终究是没有忍住,生硬的质问道。
长安故作惊讶,疑惑的问道:“王爷不是不愿意看到我么,倒是这样询问我会让我以为王爷是关心我呢……”
说完长安掩着嘴,淡淡的笑了。
顾云池盯着长安,眼前的这个慕长安和从前简直天壤之别,从前那个在自己面前温顺渴望自己多看她一眼的慕长安,如今竟对自己露出不屑一顾的样子……
只是这样的慕长安,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真的想多看她一眼。
意识到自己的念头后,顾云池忙收住心思,冷哼道:“本王才懒得管你,今日本王来是拿回我的玉佩。”
一听玉佩二字,站在长安身后的锦绣呼吸都漏了半拍,吓了一身冷汗。
长安心里想着,还好今日那云公子将玉佩还来,否则这顾云池非不依不饶不可。
长安从衣襟里掏出那块玉佩,放在顾云池面前,说道:“王爷尽管拿去。”
顾云池看到自己那块玉佩长安依旧时刻放在身上,心里不免有些微动,不自觉的嘲弄的笑了。
“这玉佩原就说好了给如烟的,下回我给你一块别的玉佩戴在身上。”顾云池语气微缓的说道。
长安看着顾云池那副样子,淡淡的笑着说道:“下回王爷还是直接给我些银两更实惠些,省的再像这块玉佩一样,拿去当铺人家都不敢收……”
一句话,险些让顾云池将那拿在手中的玉佩捏碎,他抬眼,眸子中腾升起的怒色。
“你是要把本王送给你的定情信物拿去换钱?”顾云池狠狠的说道。
长安迎上顾云池喷火的目光,柔和的笑着,说道:“我和你情都没有,要着定情信物何用?”
顾云池瞪着长安,长安云淡风轻的看着他,就这样一直凝视着很久,久到锦绣都要被这样的气场压抑的窒息的时候,顾云池拂袖转身,背对着长安。
“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行,别忘了你还是我三王爷的王妃!”顾云池咬着嘴唇,挤出这句话。
长安爽亮亮的笑道:“王爷,莫要用着王妃的名号压制我,王爷可是忘记那日你在湖边说过的话了?”
顾云池身形一顿,狠狠的甩袖大步的离开。
过了两日,长安和锦绣又去府外闲转,将那云公子给的金豆子换了银两后,长安带着锦绣来风月居看望玲珑,一切都如长安所想,玲珑在这里成了宝贝,吃不到亏,受不到累。
长安给了玲珑一些银两,玲珑忙拜谢,长安摆手说道:“以后都是自家姐妹,不要如此客气。”
而后又叮嘱了玲珑几句,然后又四处看了几眼,倒是没看到那君临公子。
要离开时,叫来那赵妈妈,赏了她些银两,让她好生照顾玲珑,那赵妈妈更是点头哈腰的恭送长安和锦绣离开。
直到长安和锦绣的身影从街角消失,那赵妈妈却还依旧久久的凝视着,然后低头转身上楼。
一处隐秘而幽深的山庄。
一个少年手握羊皮纸卷,轻声敲着房门,听到里面回应声后,小心的推开门走进主密令。”那少年恭敬的将手中之物递给正在读着竹简的银发老翁。
那中阁老忙站起身来,接过那羊皮卷,舒展开了,却只见上书二字:“银素。”
中阁老一惊,眉头紧蹙,沉思片刻,将那纸卷收入身后的隔断中,然后提笔将那纸卷原话复抄在另一纸卷后,将其交于刚刚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