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韩易没有问李越小妮子丢的发夹是怎么回到他手上的。而是想到李猜说丢时候轻描淡写的模样,以及她向他诉说自己交了两个朋友时候高的模样,甚至还有李猜擒着他的衣角求收留时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一对比之下,他觉得李猜有点让人捉摸不透,像是一颗洋葱。
……表里不一,层层外壳。
韩易不解地问李越,“既然她丢了,你是给我看看,知道这件事,还是让我还给她?”
“丢了”和“掉了”意思差不多,都是她不要了的,没必要还,但韩易没有说。
这颗发夹被李猜放在的凳子上,由于她从凳子起身拿自己的棒球帽时,不小心将它扫落在地上,于是发夹最终阴差阳错地被她丢掉了。
……她成了名副其实不爱护物品的一员了。
李越摇摇头说:“可能……”他还没说出什么话,金拱门的点餐人员就叫他们来领餐了。
吃的被提上手后,韩易问,“你刚说什么?”
李越觉得自己或许对李猜有些误解,在酒店大厅时,她完全可以说点让萧东河疑惑的话,但李猜却避之——当他是陌生人。
这是真不想认识他了,还是不择手段上位的另类方式?
萧东河回到房间后,将事情全然过问了一遍。
“那姑娘眼睛里没有谁主沉浮的yù_wàng。”萧东河说,“不要对没有交集的人就不关乎别人的感受,不要自以为是觉得高人一等,自我“膨胀”了,身份地位越高,关注着你的人就越多,言行举止都得有十分多一的分寸。
萧东河给了李猜很高的评价,让李越疑惑了,但他还是有些坚持自己的意见。
李越说:“可能明天萧老就要去彭城了,你们明天轮班的时候,可以回去收拾东西。”
“什么时候能确定具体时间?”
“明天早上就能。”
“嗯,确定了通知我,我会安排下去。”韩易觉得正好,他不在安瑞,也不用跟李猜打什么照面。
酒店中,韩易仍旧打开自己的手机,喝着冷饮准备看几集古装电视剧,而一边的费然终于可以休息了,她也兴趣盎然地围在韩易手机旁边看着,半个小时后,费然说,“韩队,咱们能换一部看吗?这个不太激情……”
徐长郡恰如其分地小声问肖海洋,“你说她说的激情是不是那种*****……”
“你们这小声是故意说给我听的,”费然将吃了的鸡翅骨头往徐长郡身上丢,“我说的是恐怖片,吓得你们心胆肝都发颤的恐怖片。”
唐朝海忽然问,“中元节一般是阴历还是阳历?”
陶正成已经躺在了沙发上,眯着眼睛,参禅般地说,“你这问题就像是在问情人节到底是七月七日还是二月十四日。”
韩易被他们提醒,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正经神色问:“费然,有没有一部恐怖片,是楼梯上渗透很多很多的血液,一位女子模样不堪的从上面爬下来……”
“你再说说剧情,”费然拿出自己的手机道,“我可以帮你找出来。”
“不记得了,只有这么多。”
“那只能试试,会有阅片无数的人给我们答疑解惑。”
几分钟过后,费然说,“有答案了,是其他国家的一部片子,分为三部。”她将这部片名搜了一下又说,“这片子据说吓死过人,心脏不好、高血压人员最好不要看,韩队我们先看第一部?”
韩易:“……”他想了想说,“你还是先回卧室休息吧,这两天你收集信息挺辛苦的,改天大家空闲了一起看。”
他没有脸皮说自己不敢看。
“行,”费然拾掇拾掇说,“等任务完成了,我们一起搓一顿,然后在集体去陶队家里看碟。”
一夜平静地过去了。
李越猜测的果然没错,萧东河第二日就通知了他,当日晚上去彭城。
韩易与陶正成分前后半夜睡的,所以第二日早晨接到通知的是唐朝海。
他们分批次回家收拾了物品,再到酒店集合,从这里出发。
其他人收拾行李很快,但韩易却没有那么速度了。
“咚咚咚。”韩易站在门口已经敲了五分钟的门了,他将钥匙交给了李猜,自己却没钥匙了。
最后他反复在家门口敲了许久,这才怀疑李猜出门了。
韩易靠着楼道窗边摸出一支烟点上,委实体会了一把未婚青年享受已婚待遇的感觉——被“媳妇”关在门外了。
这种感觉有点心梗,他又开始琢磨着赶李猜走了。
不习惯!
不方便!!
进自家家门都这么不容易!!!
还好唐朝海和他一同回来的,于是他只能显摆一下自家身手,从唐朝海宿舍的阳台翻到自家阳台。
即使是同一栋楼房,格局也会不一样,徐长郡家的阳台在卧室外面,而韩易家的阳台是在客厅外,这种格局会让屋子看着显宽敞,所以韩易翻阳台进家时看见李猜没有在客,十分放心大胆地朝卧室走去。
万万没想到李猜这小妮子竟然躺在他床上睡得跟树懒一样。
她没有用枕头垫着脑袋,反而是将枕头死死地抱在怀里,身体斜在床中央,睡得好一个舒服!
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啊!这是被睡神附体了么?
“喂,喂,”韩易真想闭着眼睛,这幅样子,简直是明目张胆地惹他生气。
“起来了,”韩易很想泼一盆水到李猜脸上,但因为这是他的床,所以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