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凛皮笑肉不笑的说:“可能吧。”
接着,每隔十多分钟,沈云霄就会打一次电话,到最后都带着哭腔了,求着她把小祖宗领走……
桑的回答,很像个后妈,她说:“他闹腾就敲晕好了,要吃东西就用面包堵他的嘴……”
k市警局里,梵夜宸拒绝了单独的牢房,而选择了今天进了新囚犯的一间。
可是整整一天,到晚上十二点,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他也暗中观察了,却发现五个犯人都是普通人,别说是杀手,连个杀人犯都没有。
凌晨的时候,五个犯人被人带走了,梵夜宸还是毫无睡意,就靠在墙角闭目养神。
有脚步声慢慢靠近,他勾了勾唇角,冷冷地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梵少都亲自来了,我怎么会不来?”路易吉手握军用电筒,站在牢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梵夜宸。
“我当然要亲自来,我可是答应过你外公,要好好照顾你的。”他把“照顾”两个字咬得极重,这些年,他一直在照办。
“是啊,想起来真让人气愤呢,那老头子竟然让你这么个比我还小的毛孩子照顾,”路易吉一掌打在铁栏杆上,“所以,你现在来监狱照顾我吗?”
“不,我来照顾你上路。”梵夜宸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呵呵,felix,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这狂妄的个性,不过,你比我想象的,要愚蠢得多,不,过去的你可不笨,现在,都是被女人误了,哈哈哈!”路易吉撑着铁栅栏,笑得粗噶难听。
笑够了,他轻蔑的冷哼一声,“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在监狱里等你?你太小看我了,你的自以为是,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说完,路易吉掏出手枪,指着梵夜宸的脑门,邪佞的笑道:“你可以求我,说不定,我会心软,毕竟,你是我最喜欢的男人,或许我们俩联手,整个黑道还不是由我们主导?有没有兴趣?只要你开口,我立刻放你出来,怎么样?”
“路易吉,你为什么喜欢我?”梵夜宸冷笑,缓缓的睁开眼睛。
“这还需要问吗?伙计,你felix的名字就是理由,我得承认我嫉妒你,但我也不能否认,你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很好,看来你也不是无药可救。”梵夜宸抬抬眼皮,一双碎钻般闪亮的眸子,散发着让人心悸的冷光。
“你什么意思?”路易吉的心没来由的颤抖了一下,握枪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看来愚蠢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说的有句话,我很喜欢,梵夜宸的名字就是理由,不管是让你畏惧的,还是欣赏的,都当之无愧。”
“你到底想说什么?”
路易吉有点慌了,烦躁的低咒了一声,“fuckyou!你他妈别跟我绕弯子,我既然能站在外面,拿枪指着你,你最好就给我收起这副样子。”
“我允许你在临死之前对我叫嚣,就当是我对你外公最后的交代,”梵夜宸说,“知道为什么你没能接手隐门吗?不是你能力不足,而是你根本不懂得自己与敌人之间的力量对比,总是低估别人,而高看自己。”
“felix,你别忘了,现在在监狱里坐以待毙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确定吗?”梵夜宸挑眉,“你以为我能走到今天,会允许自己笨到自投罗网?”
“难道不是吗?”路易吉越来越不自信了,他左右看了眼,确定自己他一个人,并没有梵夜宸的“救兵”,才放心了些。
“只有你可以认识刑警?”梵夜宸缓缓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与他对视,“这里是中国,不是意大利,而且,这里是我的家乡,我的地盘,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路易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看着梵夜宸靠近,竟然连连后退,在听他这么说之后,迅速地扣动扳机,对面的人好端端的站着,对他笑得风华绝代。
竟然没有子弹,他的枪被人掉包了!
“你,你……怎么会这样?”路易吉抓住铁栏杆拼命地椅了几下,尖叫道:“我明明放出消息,也听说你会进监狱……”
“你听说的都是真的,只是你认识的邓警官,已经在半个月前就被革职了。”
“怎么可能?我们下午还通过电话!”路易吉大喊,声音在空旷密闭的监狱里显得很凄厉。
“当然得有人和你通电话,否则,怎么能瓮中捉鳖呢?”梵夜宸走到监狱门口,轻松地推开了门,不疾不徐的走了出来。
“瓮中捉鳖?”路易吉的中文水平可不怎么样,他生硬的念出几个字,脸色变得很差。
“对,这是中国的成语,意思你不需要知道,”梵夜宸说,“你要知道的是,你,被逮捕了。”
路易吉难以置信的瞪大眼,一双眼白明显眼珠又很小的眸子,看上去很有喜感,只不过此时,他诠释的是一出悲剧。
梵夜宸知道路易吉会出现,所以他不仅想到了他伪装罪犯,更想到了他可能有内应。
果然,下午警局就查出黑手党和之前重案组的邓警官有联系,而拿人因郑远明贪污罪受到牵连,被革职查办,据说打算转行开公司,小日子过得还挺红火。
而这一切,对k市不甚了解的路易吉并不知道,加之其粗心大意的毛病,以及听说梵夜宸入狱的消息太激动,事先并没有做详细调查。
梵夜宸猜想路易吉会联系邓警官,于是就让人将计就计,上演了这么一出有趣的戏。
“呵,不愧是隐门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