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作甚?”慕容元楹眯起危险的眸子,敛了脸上的泪痕。

乔律明摇头,目光直直看向司马逸。一刹那,慕容元楹似乎有所顿悟。眉头微挑,慕容元楹看了司马逸一眼,“司马兄稍待,本王府中有事,先行告辞。”语罢,大步流星的离开。

这座院子原是慕容元楹在外的宅子,地处郊外,十分僻静安宁。与靖王府相隔甚远,惯来无人居住一直空着。

司马逸冷然,看样子慕容元楹遇见了对手,否则何以神色紧张?

果不其然,慕容元楹骑着马,老远便看见平阳王府的车辇停在府门口。看了简单而不张扬的车辇一眼,若非印着平阳王府的忧,实难教人相信这是苏城池的作风。慕容元楹抬头望着府门口高挂的“靖王府”匾额,心里微凉,眸色微冷。

大堂里,苏城池品茗高坐,目空一切,傲然不可一世。

“平阳王好兴致,今日怎么有此雅兴,来本王府上坐坐?”慕容元楹边走边说,婢女随即奉上香茗。慕容元楹坐在苏城池对面,冷眼看着苏城池,优雅的拨弄手中茶杯。

放下茶杯,苏城池笑的诡谲,“素闻靖王府景致极好,奇花异草不胜枚数,本王好奇,故此拜访。怎么,靖王不是想闭门谢客吧?”

“岂敢岂敢。”慕容元楹虽然笑着,但眼底的凌厉还是清晰可见,“平阳王乃是稀客,岂有拒之门外之理。不过,本王陋室,怕是比不上平阳王府的富丽堂皇,倒教平阳王笑话。”

“靖王果真风趣得紧,如此谦卑,着实难得。”苏城池与慕容元楹打着官腔,各自客气,内子里却是敌对了多年。

正了颜色,慕容元楹放下杯子,也不想多绕弯子,“平阳王客气了。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本王与平阳王素无交情,平日也不相往来,不知平阳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苏城池微微挑眉,“靖王爷果然快人快语。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妨直说。听说云国英王司马逸,此刻人在京都,不知靖王爷是否知晓?”

慕容元楹面不改色,“哦?是吗?平阳王不说,本王倒未曾听说。”

“明人不说暗话,靖王爷与司马逸素来交好,如今他来京都,难道都不曾知会于你吗?”苏城池明里暗里的给慕容元楹下套。

“想必司马逸有急事,倒真如平阳王所说,未曾知会过本王。看样子,本王也该好好寻一寻,总不能教云国的人以为大毓朝冷落了他们。”慕容元楹不动声色。

听到慕容元楹这般说,苏城池心里有了底。看样子,慕容元楹是不准备让他见到司马逸。看其淡定自若的神态,想必已经胜券在握,司马逸必然在慕容元楹手里。思及此处,苏城池的眸子愈发深邃不可测。

唇角牵起迷人的弧度,苏城池笑的无温刺眼,“既然如此,靖王爷可否替本王问候英王一声,便说本王想见他一面。”

“本王若能找到司马逸,必然为王爷传达。”慕容元楹依旧不温不火。

甩袖起身,苏城池眸色嗤冷,脸上是惯有的僵冷之笑,“靖王可知无极山庄之事?听说一夜之间,这座神秘山庄被官兵剿杀殆尽。”

心头以刺,慕容元楹饮茶的动作僵在半空,眸色一敛放下茶杯,“本王业已听闻,想不到平阳王竟也关心这般江湖之事,当真难得。”

苏城池冷冷笑着,漫步走到慕容元楹身旁,附耳低语,“本王有探子,说是无极山庄的主人,乃是皇亲国戚,权势并不在本王之下。本王十分好奇,不知靖王有没有疑心人选?”

慕容元楹扭头看他,傲然起身,“本王素来不管江湖之事,怎会知晓这些。何况皇室之中,唯独本王身居朝堂。平阳王此言,莫不是疑心本王?”

“靖王身居高阁,岂会与这些江湖草莽拉帮结派。本王只是提醒一下靖王,莫教风沙迷了眼,到时候得不偿失。”苏城池冷冷笑着,“本王只是可惜,无极山庄高手如云,想必经营之人也是煞费苦心。这般下场,恰似鹰折双翼,人断臂膀,当真可惜!”

“可不可惜都是命中注定。”慕容元楹不想再说什么。

挺直身子,苏城池斜睨慕容元楹一眼,“本王话已至此,多说无益。不过本王想最后问一句,不知靖王爷可否作答?”

慕容元楹看着苏城池,没有做声。

“连本王都知晓英王此事,靖王能否保证皇上不知情呢?”苏城池笑的凌厉。这样的眼神犹如刀子,狠狠扎在慕容元楹的心头。

茶杯盖砰然搭在茶杯口,发出一声惊悚的震响。慕容元楹抬眼看他,目光敛了一下。

下一刻,苏城池忽然仰头长笑,大步走出去。

没错,连苏城池都知道司马逸来朝,那皇帝岂非也知晓了?该死,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要知道,慕容元策才是自己此刻的劲敌。眉头紧锁,慕容元楹冷了面孔,脑子飞快转动,思索对策。

但……慕容元楹眯起眼眸看向苏城池离去的方向。

苏城池怎会无缘无故来告知他小心?其中有什么变故吗?还是苏城池心怀不轨,意图做什么对自己不利之事?慕容元楹虽然知道苏城池有不臣之心,但不能肯定苏城池是否真的会背叛慕容元策。要知道,苏流云如今是皇后,苏城池不但是皇帝钦封的平阳王,还是当朝国舅。如此殊荣,要想背叛慕容元策,怕是不易。

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谋逆一定会成功。

退一步讲,谁也不能保证,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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