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算计了?”陆晚微微一笑,“你也被下.药了?”
薛建飞犹豫了一下,点头,“如果我能早点察觉他的别有目的,就不会陷你于危险之中。”
陆晚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而后淡淡道,“好了,歉也道了,我可以走了吧?”
“小晚……”
“非要我把话说这么明白吗?”陆晚不耐烦地看着眼前拦着她不放的男人,眼中浮起一抹厌恶。
“被下.药还有力气打人?薛建飞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如果没有你撑腰,就凭蒋涛敢做这种事?”
薛建飞面色一冷,“唐庭衍跟你说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是他先动手!”
陆晚彻底失去耐心,狠狠推了他一把,薛建飞冷不防地被她推得身形一晃。
“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还在撒谎?做出这种事不知悔改,还想推卸责任给别人,薛建飞,你以前不是这种人的。什么都别说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再看见你。”
陆晚大步向前走去。
身后没有了动静,她松了口气,以为薛建飞总算不再纠缠她,可是刚走出了几步,便听见身后一阵轰然倒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停车场内格外清晰。
陆晚吓了一跳,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薛建飞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难怪她刚才看他脸色白得有些病态。
陆晚连忙走过去,摇了摇他的手臂,“薛建飞?你怎么了?”
薛建飞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如同没有生命气息的纸人一般躺在地上。
环顾四周,找不到一个可以帮忙的人,赶紧叫了辆出租车,吃力地将他拖到车上,气喘吁吁地望着他,陆晚掏出手机给唐庭衍打了个电话。
将事情从头到尾解释清楚了,好在唐庭衍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先送他去医院,然后把地址告诉我,我过来接你。”
“好……”
挂了电话,陆晚刻不容缓地开车去医院,就算晕倒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陌生的路人,她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自己上班的医院是男科医院,薛建飞看样子需要去常规医院检查。
生怕耽误了薛建飞的病情,一路上连闯了两个红灯,终于赶到了医院。
医生给他做检查,陆晚趁机给俞曼文打了个电话。听到说薛建飞在她面前晕倒了,俞曼文在电话里头破口大骂,“陆晚你这个害人精,你想害死他吗?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
陆晚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第三人民医院,赶紧过来吧!万一要做手术,没有家属签字,他就真的要三长两短了。”
说完,她不客气地挂了电话,打给唐庭衍。
看了下时间,俞曼文再不过来,她和唐庭衍去吃饭就要迟到了,可她又不能将薛建飞一个人丢在医院不管。
心里着急地看着病床上的人,医生说,是车祸的后遗症犯了,要等家属签字才可以做手术,先暂时吊着点滴消炎。
看着他面色如纸,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怪可怜的,陆晚丝毫埋怨不起来,复杂地叹口气,正准备去阳台上打电话问唐庭衍到哪里了,她担心俞曼文一会儿来了找她麻烦。
手腕突然被人握住,惊得她猛地回过头。
“小晚,别走……”薛建飞闭着眼,满脸痛苦的表情,手臂因为攥着她的手腕而举起,鲜红的血从输液管里倒流进液体瓶内。
“薛建飞!”陆晚吓了一跳,连忙去掰开他的手指,可这人连在无意识的昏迷状态下,也紧紧地拉着她不放手。
陆晚急了,无奈地将手放下去一些,让他的手放回被单上,输液瓶里的血一点点流回他的手背。
好不容易掰开了他的手指,退后一步,刚转过身,病房的门便被人重重推开了。
“建飞!”俞曼文急色冲冲地进来,一把将病床前的陆晚推开,陆晚被她的大力推得踉跄两步跌坐在沙发上。
既然她来了,陆晚便不用再呆在这里,捋了捋头发,没有跟她计较,站起身。
“他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俞曼文语气凌厉地质问。
“车祸后遗症。”陆晚淡淡地说完,便转身往外走,“具体的你自己问医生。他需要做手术,你赶紧去签字吧。”
“都是因为你这个祸害!”俞曼文上前来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双目圆瞪,咬牙道,“都是因为你他才会出车祸,一定是你刺激了他,他才会病发!你这个祸害!”
陆晚被她抓得很疼,皱着眉来气地推攘了她一把想将手挣开,可俞曼文却抓得死死的,指甲深深掐进她的肉里。
车祸?什么车祸?为什么会因为她?
陆晚感觉莫名其妙,不想在医院里跟她吵,也以为俞曼文会顾忌到薛建飞,无暇管她。自己的男朋友躺在病床上,她却来跟她‘理论’这种无聊的话,陆晚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大开眼界。
“你这话说得真是没道理,难道他走在路上被飞来的花盆砸死了,也是我的错?我对他做什么了?我说过不止一次让他不要再来找我,你若是能拿绳子将他绑住,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倒是还要谢谢你!”
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俞曼文的痛楚,她脸色黑到极点,目光如同蘸毒的刀子狠狠刺在陆晚脸上。
“你很得意是不是?我眼睁睁看着他被你迷惑却阻止不了他,你心里很开心吧?”
“放手。”陆晚冷冷得看着她,有些后悔好心送薛建飞来医院了。
“你们这种女人,不就是喜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