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挣脱她的手,东倒西歪地撞在墙壁上,“我……我还要喝。”
“不能喝了。”
“我就要喝!”言菀大吼一声,吓了王萍一跳,赶紧捂着她的嘴,冲屋里喊,“敏敏,二毛,快过来帮忙啊,言菀喝多了!”
菀菀拼命扭头,避开她的手,鼓着嘴气哼哼地说,“我没有喝多!”
“快将她弄到屋里来,一会儿被哪个首长听见就完了。”穿着睡衣从床上下来的室友担忧地上前拉她的手臂。
一听到首长两个字,就如同被蜜蜂蜇了神经,言菀立刻甩开她俩的手,后退一步,脚下被酒瓶子一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言菀又痛又气,想到段决那张冷冰冰的可恶的脸,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段决你这个王八蛋……”
是她无心之失伤害了他没错,但他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军人,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能大度一点原谅她吗,非要拖着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同归于尽,这和陪葬有什么区别!
王萍看着坐在地上揉眼睛的言菀,总算明白了原来今晚闹这处,是跟段少将吵架了。
她表示理解地上前拍了拍言菀的肩膀,然后从她口袋里摸出手机,无声地叹口气。
这丫头性子倔,也就现在喝多了会哭一哭,明天一醒来又是一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模样,肯定拉不下脸主动去找人家,至于段少将,一看他那冰山脸就知道肯定也不是个会服软的人,关键时刻还得要旁人去撮合助攻。
…………
接到王萍电话时,段决正跟一帮兄弟在外面打牌。
“二哥现在沉迷温柔乡,是将我们这帮兄弟彻底抛在脑后了啊。”其中一人呼啦啦地甩着牌,愤忿地说,“这男人一旦谈恋爱,比女人还重色轻友。”
段决叼着烟,军绿色的衬衫勾勒出肌肉均称结实的形状,衣袖随意地挽起,露出手腕上的手表。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慵懒地开口,“放心吧,我不会。”
话音刚落,电话便响了,看见上面的名字,段决一怔,随即挑眉接起,语气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轻快,“干什么?”
“段……段少将!”电话里传来的却是另一道陌生的声音,结结巴巴,段决愣了愣,听她解释完是怎么回事,脸色一片铁青。
几个好友交换了下眼色,便见他挂了电话,沉着脸将手里的牌一扔,拿了外套便要起身,“有点事,我先走了。”
“嘿,刚刚是谁说的不会重色轻友?”好友们将他拦住,不放行,电话的内容虽然没听清,但大家都听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挤眉弄眼地笑道,“别走啊,把小嫂子叫过来我们瞧瞧啊!”
段决拧着眉,有些无奈,“她喝多了,下次吧。”
“你这一走牌局也就散了,那我们陪你一起过去接嫂子得了。”大家嘻嘻哈哈地推着他往外走,一副等着看热闹的派头。这棵万年不开花的铁树竟然一声不响地开花?是被何方神圣收服的?
“得了,你们这一堆人跟饿狼似的,会吓到她。”段决拉开门,一手将跟上来的几个好友推进去,大众一阵愤忿不平的指责,“重色轻友,见色忘义”被掩在门内。
一路上,王萍打电话催了他两次,电话那头隐隐传来言菀的鬼哭狼嚎,段决皱紧眉,脸色难看到极点,“把她绑起来,嘴堵上!”
原本要开半个小时的路程,硬是十几分钟就开到了军区。
到女兵宿舍时,宿管员没在屋里,电视放着,段决瞟了一眼,熟门熟路地摸上四楼。
一到走廊,就听见一道严厉的声音说道,“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酒吧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屋里喝酒,赶紧开门,否则严惩不贷!”
“首长,我已经给段少将打过电话了,等他来了再说吧……”屋里的人快要招架不住了,声音毫无底气,透着惧意。
段决走上去,走廊尽头,穿着迷彩服的短发中年女人脸色难看地站在403宿舍门口,闻言冷笑一声,“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给段少将打电话?你以为自己几斤几两,他大晚上的会过来管你这档子空事?”
话音刚落,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在走廊尽头响起。
中年女人转头,看见来人,错愕地瞪大眼睛。
“伍阿姨。”
“阿决?”她愣了愣,微张着嘴,“你……”
“我过来把那醉猫带走。”他有些无奈的语气,敲了敲门,沉声道,“开门。”
门内的人听到他的声音,如获大赦,赶紧打开了门。王萍有些惧怕地看了一眼中年女人,而后嗫嚅地对段决说,“菀菀她刚才一直叫您的名字,所以我只好打给您。”
段决一怔,脸色莫名缓和了许多,他一眼望去,便看到言菀喝得烂醉靠着墙壁瘫坐在地上,头发凌乱地遮在脸上,双手被反绑着,嘴上还贴着厚厚的胶布。
“谁让你们绑她了?”段决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走过去伸臂揽着她的腰身和膝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王萍目瞪口呆,不是你刚刚让将她绑起来的嘛……
“我先将她带走,免得影响你们休息。”
段决抱着言菀出去,走到门口,那中年女人却堵着没让路。
段决不露痕迹地皱了下眉。
“阿决,你这是干什么。”中年女人一脸严肃地望着他,“她违反了军规,应该通报处分,你打算就这样将她带走了吗?”
“伍阿姨,这件事我会处理,”段决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