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更衬得他身姿挺拔,他脊背挺直,目光自信坚定,一股上位者的气势油然而生,任谁一打眼,便能看出这是一个事业成功的男人。

只可惜,这样英姿轩昂的男人,胸膛里跳动的是一颗卑鄙肮脏的心。

这种人,远比看上去变猥|亵|下|流的人要可怕的多。

看上去便猥|亵|下|流的人,让你情不自禁的就想远离。

而像沐千森这样的人,看上去就忍不住让你敬佩信服,然后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将你卖了,你还要对他信任敬佩感激涕零。

这种人,最可恶也最可怕,如果有可能,沐暖晴一辈子都不想与他有任何交集,可偏偏她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他们沐家人才这样阴魂不散的缠着她。

她静下心,用很坚定很沉静的目光看着沐千森,“沐先生,请你不要白费心机了,就算舌灿莲花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可能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你就死心吧!”

莫千森微微一笑,“暖晴,既然你心意这样坚定,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妥协,那你还怕和我聊一会儿?”

沐暖晴抿了下唇,她不是怕,她是厌恶。

“暖晴,我只是找你聊一聊,并不想影响你的生活,可是如果你不同意,我势必要去你的学校一次一次找你,若这件事情在你学校里传开,想必你也会受到不必要的困扰,那是伯父不乐见的事,所以我们还是在校外谈一谈,不要影响你的工作。”

沐暖晴最受不了的事就是她的私事传到她那些学生们的耳中,如果被她的学生知道,她不肯捐出一颗肾救她的亲堂妹,她的学生们会怎么看她?

她总不能把她的隐|私全部说出来,挨个的向她的学生解释她与沐家的恩怨纠葛,去解释是当年沐家亏欠了她,才有今日她的绝情。

她不想她的形象在她的学生面前受损,不想她的身世成为别人茶余饭后消遣的话题,所以,她只能妥协。、,

十分钟后,一家茶社内,沐暖晴安静的坐在沐千森对面。

与沐暖晴寒暄了几句,沐千森微微叹息,“暖晴,伯父知道,你一直恨着你父亲,恨他在危急时刻,罔顾你们母女,救了其他的女人,其实他很爱你……”

沐暖晴静静看着他,不发一语。

其实有时候,她内心中汹涌的感情与沈芳怡临终前一样,她多么希望沐千林现在没死,她一定会冲到他面前狠狠骂他一顿,骂他在最危急的时候,为什么不顾尚在腹中的她,去救别的女人,问问他可会愧疚可会歉悔。

她多么想亲眼看看沐千林充满愧疚,无地自容的样子,可是,没有机会了,他死了,一了百了,她一腔愤怒委屈都不知道能发泄在谁的身上。

而沐千林爱她?

从何说起!

沐千森喊了高朝辉一声,高朝辉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包东西。

高朝辉把东西恭恭敬敬递进沐千森手中,又悄无声息的退出去,沐千森珍而重之的把东西打开,推到沐暖晴面前。

“这是你还没有出生时,你父亲亲手为你置办的,你父亲去世后,我一直替你收着,今天终于有机会亲手交到你手中,我很欣慰。”

沐暖晴翻弄了一下,是几件女婴的衣服,还有几个婴儿玩儿的小玩具,衣服面料舒适,玩具做工精致,一看便价值不菲。

手指摩挲着那些衣服和玩具,眼睛渐渐湿润了。

是不是,他其实也是有些喜欢她的?

不然他也不会为她准备这些衣服玩具。

她太渴望亲情了,太渴望有人喜欢她,属于她父亲的这些东西,让她内心激荡不已。

原来,她的父亲也是曾经爱过她的,这种认知让她格外激动。

手指在衣物玩具上一遍又一遍摩挲,想象着沐千林为她挑选这些衣服玩具时的心情,她眼中满是泪光的看沐千森,“伯父……”

听她叫出这声“伯父”,沐千森心里一喜,慈爱而热切的看着她,“暖晴,这些年大伯一直很惦记你,大伯家中还有很多你爸年轻时的照片,还有你没出生时,你爸爸写的日记,他在日记里多次提到了你,等你看到他的日记你就知道他有多喜欢你,多渴望你的出生!”

“真的?我爸他真的喜欢我吗?”

“当然是真的,女儿可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哪个做父亲的不喜欢自己的女儿呢?”他慈爱笑着,将手伸过去,抓住沐暖晴的手,“暖晴,和大伯回家吧,让大伯好好照顾你,大伯什么都不贪图,只想让自己弟弟这点唯一的骨血认祖归宗,可以生活在他自小生活的宅子里。”

他的目光慈爱恳切,他抓着她手的掌心一片火热,就在她的内心要被亲情填满的时候,忽然她的手指在一件婴儿外衫上的商标上停住。

在血管里燃烧沸腾的血液瞬间冷却了,水眸中温热氤氲的泪水化成了冰,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衣服上的商标,指尖一寸一寸凉下去。

她再次听到耳边响起沐千森的声音,他走到她的身边,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声音慈爱和蔼的像个世界上最亲切的长辈,“暖晴,你看,你爸也是爱你的,只是还没来得及表达就离开了你而已,不管怎样说,你都是沐家的女儿,回家吧,让大伯代你父亲好好照顾你!”

他叱咤商场多年,最会玩儿心理战术,知道要做什么,能打动这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漂泊如浮萍的女孩儿。

他带来这些衣服玩具交给沐暖晴,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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