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凝侧头轻轻掀开窗帘的一角,只见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不一会,马车停在一间颇具规模的药铺前。

夏听凝左手轻提罗裙,右手搭着晚玉,由她扶下马车。双脚沾地后,她方才抬头打量这享誉京都的回春堂。

据说这间药铺进的都是最为上等的药材,京都中的达官贵人几乎都是在这抓的药。

眼前的药铺显得既典雅又不失大气,的确不愧是全京都最好的药铺。

夏听凝迈开往里走去,晚玉紧紧跟随在身后。

一踏进药铺的大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

夏听凝深吸了一口,好怀念的味道。前世,她父母早亡,是爷爷独自一人抚养着她。

自小她便是在这药香缭绕的氛围中学习和长大的。爷爷是个有名的老中医,十分疼爱她。记忆中他总是不厌其烦地手把手教自己认药、抓药、熬药和针灸。

因为继承了爷爷的医术,所以大学时她选择了爷爷并不太精通的药膳营养师这一专业。

她觉得既然已经学了中医,那么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只可惜,爷爷在她十六岁那年过世了。留给她的就只有一笔丰厚的遗产和满屋子的医书。

这时,里边候着的伙计急忙迎了上来,态度恭敬:“不知小姐是要看病还是抓药。”

伙计的出现打断了夏听凝的回忆,她看了这伙计一眼,浅笑着道她们是来抓药的。

往事如烟,爷爷定是希望她能过得快乐的。

“小姐,这边请。”伙计听后,便恭敬地在一旁带路。

夏听凝她们跟着伙计来到药柜处,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有条不紊地整理着抽屉中的药材。

伙计上前一步,唤了一句:“陈伯,这位小姐要抓药。”

陈伯赶忙停下手里的工作,抬头对着夏听凝一笑,面容和蔼地问道:“不知小姐要抓哪几味药?可有方子。”

夏听凝同样报以一笑,对于一般的老人家她还是存着尊敬的,尤其是这样懂得医理的老人家。至于夏府里那个,她选择忽略不计。

夏听凝微微侧头示意晚玉拿出药方递给老人家,对他轻声道:“劳烦陈伯按这张方子替我抓几帖药。”

陈伯伸手从晚玉那里接过药方,在听到夏听凝客气有礼的话时不觉怔了怔,显得分外讶异:“小姐客气了,还请您稍等片刻。”

倒不能怪他没事大惊小怪的,毕竟能来回春堂抓药的定不是什么普通百姓。瞧这位小姐的穿着打扮和气质仪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大家闺秀。

他在这回春堂干了十几年,什么刁蛮高傲的千金小姐见过不少,却还真是从未遇过这般平易待人的官家小姐呢。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手脚麻利的陈伯便抓好了药。

夏听凝见他抓药时的样子,沉稳,精准,根本不像是年过花甲的老人家。想想也是,既然能被安排在药柜处给那些权贵们抓药,自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接过药并付清银子后,夏听凝方才带着晚玉离开药铺。

走出药铺的大门,晚玉这才拎着几帖药道:“这药可真贵,就这么几帖,居然要10两银子。”要知道她一个月的月钱也才一两银子,这要换了她,还不知得省吃省喝多久才能买到这几帖药呢。

夏听凝轻笑着道:“既是这京都中有钱人抓药的地方,又岂会便宜。”而且,她刚才仔细瞧过了,这药确实都是上等的好药,也算物有所值了。

走到马车处,晚玉又道:“小姐,看样子天色尚早,要不找个地方用膳吧?您早上出门匆忙,都没来得及用早膳,就只在路上垫了点果子。”

夏听凝略一思索,方才还不觉得,经晚玉这么一提,她还真是觉得有些饿了。

现在药也抓好了,不如顺道去尝尝这京都中最好的酒楼的菜色究竟如何。

再过不久,她的铺子和酒楼就要开张了,心里得先有个底才行。

不多时,夏听凝便身处:“醉香楼。”的雅间中,听着小二一连串地报着菜名,连气都不喘,那叫一个熟练。不禁感慨:这古代的小二就是不一样,这菜单就跟印在脑子里似的,张口就来。

夏听凝摆手打断正欲接着介绍菜色的小二:“你们这有什么招牌菜只管端上来,再给我沏一壶好茶。”

小二急忙笑着应下:“好嘞,这位小姐,您请稍等。”向后几步退出门外,到厨房传菜去了。

这醉香楼不愧是达官贵人才来得起的地方,夏听凝进来后所见之处无不装点得富丽堂皇。

她刚进来时,更是看到不少衣着华贵公子少爷,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谈笑风生。酒楼中也不乏坐着一些名门千金,但大多数是有家人陪同,也有些是跟自己的闺中密友结伴而来。

像夏听凝这样独自带着一个丫环来用膳的,却还是头一个。面对别人好奇地目光,她也不胆怯,直接就告诉小二她要个雅间,至于别人怎么想,她又何必理会呢。

正当夏听凝仔细观看雅间内的摆设时,门开了,方才报菜名报得十分顺溜的小二低眉顺眼地端着菜进来。来回好几趟,将整张圆桌放得满满当当的。

夏听凝随手给了他几两碎银子做打赏,小二立刻眉开眼笑地躬身下去了。

看着摆满了整张桌子的菜,夏听凝不禁挑了挑眉。这醉香楼的招牌菜还真是多,数一数都有二十几道,该不会是把她当成水鱼来宰了吧。

眼见菜上齐了,晚玉自发自动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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