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回答显然没什么说服力。
“闭嘴!”楚飞云连忙一声怒斥,眼中迸出滔天杀意:“混账东西,死到临头还敢狡辩,事到如今你舌绽莲花又有何用,当我是傻子吗?还是说就凭你也敢诽谤我飞云寨的人皆是乌合之众?”
他这一喝,吓的那么弟子踉踉跄跄,坐立难安,脸色煞白无血。
白城也是脸拉的比马脸还长,暗骂门人连撒谎都不圆滑。
“白长老,无垢师兄说的都是真的,当时我们岌岌可危,本已经处在绝境,幸亏后来杨师兄突然赶到,是他救下我们,一举斩杀了敌人!”这时,马高心直口快,忍不住替那名弟子开脱起来。
在他脑海里,这实在没什么好隐瞒的,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不需要拐弯抹角,杨旨武艺超绝,能够越级杀敌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杨旨?”
两声惊呼,几乎同时喊出,白城和楚飞云异口同声。
“谁叫杨旨?”楚飞云杀气腾腾,冷眼扫视众人,接着又道:“有种自己给老夫站出来!”
但是,没有人接话,哪怕是白城,在见到楚飞云愤怒的后也只是幸灾乐祸的朝杨旨看了一眼,压根就没有替他出头的意思。
杨旨暗叹,知道这事躲不过去了,当即傲然出列:“在下便是杨旨,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是你?怪不得……”楚飞云醍醐灌顶,死死盯着杨旨。
“能够接我一拳又躲我一拳,你的确有实力杀死我那些飞云寨的弟兄兄!”他补充说道,咄咄逼人的气焰沮丧了几分,表情也黯然神伤起来。
闻言,杨旨不吭不卑:“前辈,不管怎么说,我必须纠正一点,并非我一定要取你弟兄性命,而是你的人残杀我派弟子在先,在那种情况下,前辈莫非认为我等不能正当防卫,不能还手,而任由你飞云寨斩尽杀绝?”
“住嘴!”
一道阴沉的爆喝响起,说话的却不是楚飞云,而是白城。
他冷冷的逼视杨旨,大怒道:“杨旨啊杨旨,你这什么态度呀,你是怎么跟前辈说话的?宗门难道一直是这么教育你的吗?你会不会做人!
还有,你有几斤几两我会不清楚,你一人杀得了那么多修为比你高的人?别打肿脸充胖子了,这事不是闹着玩的!”
杨旨:“你才应该给我住嘴,白长老,在场还有当时的幸存者,你若不信大可再问,看我杨旨有无半句虚言,杀几个绝顶中位武师而已,对我来说不过牛刀小试,不开眼的上位武师我都不知道宰了多少,比如当日小爷杀杨玺,斩葛峰,败张吉,你不是亲耳所闻或者亲眼所见吗!
你这个阳奉阴违的笑面虎,到底站哪边的?现在是想扭曲事实,颠倒黑白,借别人之手除掉我这个异己么?
若真如此,之前你何必出手相救!”
他言辞犀利,语气中没有半分恭敬。
“呵呵呵呵,好,好好好,杨旨,你了不起,没大没小,倒教训起我来了,在你心中到底还有没有‘尊师重道’四个字?居然连长老都不放在眼里,还敢出言顶撞,既如此,我看你这种弟子宗门不要也罢!”白城一声冷笑,等的就是杨旨恶语相激。
遂用力一扬手,招呼其他门徒:“杨旨留下,自己闯的祸自己承担,其他弟子听令,即刻随我返回宗门!”
“等等!”
杨旨还未不满,楚飞云那里立马打断白帝城的话。
他气势汹汹道:“是我刚才的话说得不够清楚吗?你带人一走了之,我飞云寨的人都白死了?”
白城一愣,紧接着懊恼回应:“杀人凶手不是给你留下了么?我已经做出让步,舍弃这个不听话的门徒给你泄愤你还看不明白吗?要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呵呵,有意思,如此鹤立鸡群的弟子你真愿意弃之不顾?”楚飞云笑了,笑得很是嘲讽。
他以为白城是在赌气,没想到真要这么干,也不怕所有宗门弟子寒心?
因为杨旨既然表现出了如此惊人的才能,宗门礼当应该更加重视,换作是他楚飞云,即便牺牲数十名普通弟子,也必保此子一命。
可万万想不到白城竟聩至此,竟要做出这等傻事,割舍良才而力保平庸弟子。
但这是对他来说没什么利害得失,最起码还可以给死去的手下们一个交代,何乐而不为,遂不再阻拦对方离去。
“好,白老匹夫你够可以,弃少保多未必不是良策,既然如此,其他人你可以带走了,老夫不再追究!”楚飞云如此说道。
白城这边,他自己没什么反应,但门内弟子强烈抗议。
“长老不可啊,杨师兄没有错,虽然杀了人,可那都是为了救我们啊!”
“是啊,况且是他们飞云寨的人行凶在先,残害我无数同门,杨师兄也只是为了自保!”
他们全都情绪激动,尤其是马高,反应过来后懊悔不已,如何还不明白就是因为自己直肠子不会说话而害了杨旨,顿时难辞其咎:“长老,求你不要抛弃杨师兄,如果非要留下一个人顶罪,那就选我我好了!”
他目光清澈,真挚无比,选择鼓起勇气替杨旨去死,这很难能可贵,如此重情重义的人不多了。
然而这显然没什么卵用,白城既然一心想置杨旨于死地,又岂会放过这天赐良机,要知道,先前误打误撞就了杨旨一命已经把他肠子都给悔青了。
“马高,不用求他,我杨旨是生是死自有天命,根本不稀罕这等公报私仇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