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一个人在宫中关了自己了几日,若不是长庚告诉她席钧的事情,她断然不会走出宫门。可就在她出宫门的那一刻,几乎每一个宫女都在讨论,仲启被宋映打伤的事情,自从那日回了家中,一直没有来到天宫当值。
月瑶听到仲启被宋映打伤的事情,像发了疯似的跑了出去,她开始慌了。
长庚看着月瑶跑出去的样子,像极了当时失去珞芙的他。
宋府的大门紧紧的关着,月瑶敲了许久无人应答。
月瑶盯着宋府门上的牌匾,眼中满满的绝望与心痛。
她施法潜入了宋府,席钧正好路过这里,看到月瑶没有从正门进入宋府,觉得很是奇怪。
席钧在宋府门前晃了一会儿,没有跟着月瑶进去。毕竟他前几日来探望过仲启,还被宋映给拒之门外了。
自从上次席钧来过以后,宋府的大门就再也没有打开过。
没想到竟然让月瑶吃了这样的闭门羹,席钧望着宋府的牌匾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毕竟,湛还在等着他。
也是多亏了仲启,让他休息了这么长时间,还让天君把他的官职给撤了,心里这个美滋滋啊。不过刚听说,仲启被宋映打伤的事情之时,他也是惊讶了很长时间,毕竟,宋映是一个很少生那么大气的人,仲启,在席钧的心里也是一个根本不会因为小错误而被罚的人,更别说因为女人的问题了。
席钧低着头叹息,说:“真是造孽啊。”
月瑶潜入了宋府,发现明明宋府里有人,可明明有人,为何她敲门,没有人回应呢。
月瑶来不及去思考这些问题,急匆匆的向仲启的屋内跑去,可动静太大了,惊动了一旁的仆人。
仆人大喊着,来人,快拦住她。
宋映听到了动静,也急忙跑了出来,看到月瑶正在被仆人拦着。
他本想着让仆人都让开,放月瑶过去的,可月瑶却把那些仆人都打倒了。
月瑶与他们好言相劝,让他们放自己过去,可那些仆人不听,执意拦着月瑶,月瑶只好动手把他们打倒,因为这里不是天宫,他们也并不是什么罪人,所以月瑶只是将他们打倒后,又施法迷晕罢了。
宋映看着被打倒的家仆,本该生气的,看到月瑶急匆匆的跑来的样子,那气却怎么也生不出来。
“看来家中的仆人,需要好好管教了。”宋映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就又回到了房内,去照顾平若,因为上次的事情,平若已经很久没有与他说话了。
正好这次月瑶来了,虽然是闯进来的,他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让平若消消气。
月瑶跑到仲启的房门,却不敢推开门,在宫中的那几日,她想了很多。
她明明知道,仲启不可能会主动抱竺余珠,但看到他们二人抱在一起的样子,还是会很不舒服。
月瑶,想要推开房门的手,缩了回去。仲启虽然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但还是依稀看到门窗上映着的人影,还有她那想要推开房门的手。
他多么希望,那个人会是月瑶啊,他强忍着痛苦,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勉强靠在床边坐了起来,想要看的更真切一点。
可门外的人,迟迟不推开这房门,也不说一句话。
仲启忍不住想要在见到她,他施法打开了门。
只见月瑶低着头,呆呆的站在门外,和那想要推开房门的手。
门开了,月瑶看着靠在床边的仲启,脸色是那样的苍白,她眼泪瞬间就润湿了眼眶。
她跑过去抱着仲启,哭了起来,嘴里一直念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的你被宋伯伯打,是我害的你躺在床上这么长时间,对不起。
仲启抬起一直手,像哄孩子一样,哄月瑶。
他的手放在月瑶的头上,说,“你在这么哭下去,估计,我可能就真的好不了了。”
月瑶用手打了仲启的胸口一下,仲启用另一只手捂着胸口说道,“这次真的起不来了。”
月瑶这才突然发现自己做错了,仲启现在是病人,刚刚还用那么大的力气打了他。
突然觉得,他们说的对,谁和她在一起,都会变的不幸。
她深深的低下了头,没有说一句话,仲启见她这副样子,将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胸口前。
轻轻的开口到,“就这样,陪我待一会儿。”
自从仲启被打了以后,平若便一直没有与宋映说过话,甚至,还让他搬出去住。
可宋映就是不出去,跟平若僵持了很久,平若把他的东西,全都扔出了房间。
宋映没想着骂平若的,可想到,她是自己的媳妇,只能宠着。只好乖乖的捡起那些被扔掉的东西。
全都拿去了书房,可是没有平若的每一天都很难受,于是,宋映就厚着脸皮,总去平若的面前刷存在感,可平若还是对他爱答不理的,唯一的一个让步,就是,让他搬回来打地铺。
宋映,一个堂堂的将军,从来没有这么糗过,只因为,打了自己的儿子,就被平若打入了冷宫,心里想想,都觉得自己很是委屈。
好在今天月瑶来了,要不然,他跟平若这道坎就过不去了。
宋映给平若洗了一个桃子,并切好了给她拿了过来,可是平若看都不看他一眼,转头看着另一个方向。
宋映把桃子放到一旁,低着头,说,“没来想告诉你个好消息的,既然你这样的话,我就不说了。”
平若虽然很想知道那个好消息是什么,但她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