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儿,你可还记得当年你父亲离世时对你的嘱咐?你摸着你的良心好好的想想这些年可曾遵从过你父亲的遗命,每一次惹了事,就拉出我来给你解决,你难道不害臊吗?有句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而你就是那种人,我已经是古稀之年,人生能有多少个古来稀,劳心劳命大半辈子,我也想安宁的了度余生,分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接下来就说说这个家怎么分吧。”颜老夫人不想再与大房一家人纠缠,说得再多也是伤自己的心。
信阳侯府已经没落了十几年,颜值承爵后又挥霍无度,整个侯府的产业所剩无几,其实这个家十分的好分,毕竟没有多少东西是能够分的。
“母亲,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儿子这么大还让母亲操心,已是儿子的不孝,至于分家之事,再不能让母亲为难了。”老二是一个耿直人,对颜老夫人更是纯孝。
其实颜二爷心中也是期待着分家的,这些年顶着信阳侯府的名头,在外人眼里却是一个尴尬得存在,仿佛他们一家人是依附侯府而活,他过够了那样的日子,做梦都想着能够脱离信阳侯府的桎梏,他并不是没有才能的人,只因为他是侯府的人,一直都受不得重用。
颜三爷心思重,却也是至孝之人,母亲能在侯府为难得时候想着自己的小家,他又怎么可能让母亲为难,听了老二的话附和道:“是啊,酿,儿子和二哥一样,这个家怎么分都可以,只要母亲高兴。”
看着两个儿子一心想着自己,两个儿媳也没有意见,颜老夫人倍感欣慰,她这一辈子也算没有失败,毕竟自己养大的两个儿子至始至终都没有忘了自己这个母亲,至于老大,从小跟在婆婆身边长大,被溺爱得毫无才能。
“阿秀,去把我的账本儿取来。”她心中已经有了算计,既然要分家就要分得公平,三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绝不会偏心了谁。
听到分家是不可逆转的事情,李氏心里又打起了小九九,她掌管着府中匮,自然清楚府中还剩下多少产业,这些年她东拼西凑的存下了不少的私房,不过账本都在她的手中,她哪里知道颜老夫人手中还有一本账本,一想到若是露馅,自己不但会被关进祠,而且好不容易存下的那笔私房也是保不住的。
“老夫人,儿媳这些年一直执掌中匮,这账本都在儿媳那儿呢,要不儿媳去给母亲取过来?”看到走的秀嬷嬷,李氏越发的着急。
别有深意的扫过李氏躲闪的目光,颜老夫人就知道她的心里有鬼,这些年的确是李氏执掌中匮,可是李氏太盲目自大,压根儿不记得侯府究竟是谁说了算,她还是少夫人的时候就能在侯夫人的眼皮底下一步步的架空侯夫人的势力,李氏在她的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
“李氏,你莫非是小看我了,你背地里那些勾当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的账本和你的账本儿科可不一样,你那么积极,要不要一起对一对啊?”看到李氏贪婪的嘴脸,颜老夫人就不想看着她继续猖狂。
不一会儿,秀嬷嬷就捧着一个沉香木的旧箱子放在颜老夫人的面前:“老夫人,所有的账本儿都在这儿了,奴婢给您打开。”
秀嬷嬷从怀中取出一把光亮的钥匙麻利的开锁取出静静的躺在小箱子里的几本薄薄的账本儿放在颜老夫人的手里,随后轻轻的扣上箱子,动作一气呵成。
颜老夫人顺手将前三本账本分在三兄弟的手里,府中还剩下哪些产业,她心中有数,轻叹一声:“这个账本儿你们先看看吧,咱们侯府表面上光鲜亮丽,其实早已经是入不敷出,这些年全靠底子撑着,其实分家是最明智的选择。”
见三人没有说话,颜老夫人接着说:“既然是分家,自然是要分得彻底,大房承爵,这信阳侯府的宅子自然由大房所得,至于老二和老三,我们侯府在杨子胡同和正宁街有两座三进的宅子,虽然院子不大,但是对于你们两家人也算正好合适,你们兄弟二人选那一处自己商量。铺子的生意已经是在赔钱,也只剩下七间铺子,由我作主老二老三各两间,大房三间,正宁街和杨子街上的四间铺子归老二老三,离他们的住宅近,这样也方便。庄子也只剩下四个了,城西京郊那个归老二,城南那个归老三,剩下的就归大房。除此之外,每家人现在住的院子里的东西归各自所有,还有钱财,据我所知帐账上海还剩七万两白银,就老二老三各两万两,大房三万两,你们有没有意见?”
其实账上只剩下五万两银子,剩下的两万两早就已经被李氏贪进了自己的私房钱里,颜老夫人问有没有意见,她心里的意见大了去了,只是半点儿都不敢提起,毕竟老夫人梦拿出这一本账本,那就说明她的那些脚,老夫人都一清二楚。
颜值心中再不满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闹事,这么看来还算是他们占着便宜,他可不敢去旨质疑他母亲,不然估计多得的那点儿东西也保不住。
见大房的人没有意见,颜老夫人不再耽搁时间:”既然没意见,那我们就接着说,侯府的东西已经分完了,你们也知道侯府早就已经不是当年鼎盛时期的候府,偌大的家业只剩下你们分的那些,我的私库里还有些私房,我的私房银子拿出六万两,你们三兄弟一人一万五千两,剩下的那一份留给你们的妹妹,你们意下如何?”
李氏听到还有六万两老夫人的私房可以拿,她心里欢喜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