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炀扶额冷笑:“这个萧阳,真是一天不蹦哒就浑身难受,十七也是,和她知道小姑娘计较什么,算了,不必管了,他们惹出来的事情他们自己会解决,再不济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罢了,往京兆府尹递一个信儿,不必搭理他们。”
“不,告诉京兆府尹,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条件的维护十七,即使萧阳公主不服,态度也要明确的偏颇十七。”冷炀突然想到了一条毒计,萧阳公主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若是京兆府尹的人偏向十七,那一定会勾起萧阳的怒火。
其实,冷炀听到萧阳和冷暮争锋相对的事情,他的内心深处是喜闻乐见的,毕竟这两个人都是他的心腹大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就要做那个渔翁。也许没有了自己的管制,两个人之间会更加的变本加厉吧。
哪怕冷暮在战场上被他设计得成了残废王爷,那也改变不了冷暮曾经是父皇委以重任的儿子,甚至有过废太子重立他那个弟弟的想法,幸亏母后的筹谋,不然此时今日位置轮换,处在冷暮那个处境的人就会是他。虽然冷暮已经没有资格和他相争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但是父皇对冷暮的倚重早已经成了他心里的一根拔不掉的刺。
当初本来是想要除掉冷暮这个心腹大患,可是太皇太后盯得紧,令他无从下手,只能在一些不伤及性命的小事上出手,这些年他仿佛就忘了自己还有这一个一母同胞的皇弟,冷暮也算实相,这些年深居简出,整个罕都的人都已经遗忘了曾经叱咤风云的战神王爷。
“是,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一趟京兆府尹。”冷八的冰块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心里也清楚了主子的意思。
被看热闹的人团团围住的七月和冷暮不知道他们已经被人算计了,无论他们闹得多厉害,京兆府尹的人来了也只不过是走一个过场,京兆府尹早早的就已经被乾坤殿那一个人打了招呼,即使沐亲王和萧阳公主多么的有权势,京兆府尹的人也不敢违背九五至尊的圣旨。
“京兆府尹的人来了,快快让开,京兆府尹的大人们来了。”
“你们说这京兆府尹究竟会站在哪一边啊,我个人觉得会是萧阳公主,你们没看见之前萧阳公主在溧阳侯府闹事的时候,京兆府尹也去了,当时京兆府尹还要把溧阳侯府的公子扔进大狱呢!”人群中的喷七嘴八舌的说道,纷纷都在议论着京兆府尹的人究竟会看谁的脸面。
有人不赞同的反驳:“我看未必,沐亲王可是皇上的胞弟,萧阳公主再有权势又如何,也不过是一个邻国的公主,又不是我们靳国的金枝玉叶,京兆府尹一定会判沐亲王无罪的。你们若是不信我的话,就等着瞧吧。”
人群中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京兆府尹步履阑珊的走来,一双肉感十足的手托着大腹便便的肚腩,一双绿豆眼在萧阳和冷暮的身上来回打量,两撇小胡子一抖一抖的精明极了,脸色蜡黄发白,绿豆小眼下挂着两道乌青,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脸。
大致的听了些人群里的议论,京兆府尹不由分说:“这件事情本官已经大致有了了解,其实这种民事纠纷并非本官的职责,只是萧阳公主和沐王爷地位显赫尊贵,除了本官,恐怕其余的人也接不了这个案子,依本官所见,此事并非沐王爷的过错,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是不知人意的马呢?萧阳公主要求的一千两纹银,实在是过了啊!”
意料之中的结果,七月并不感觉到惊讶,若是京兆府尹维护着她,她反而还要更加的忌惮了,毕竟冷炀乐得看见自己和冷暮鹬蚌相争,冷炀也算是把自己喝冷暮的性子拿捏得恰到好处,如果今日让京兆府尹将责任推到冷暮的身上,以冷暮温和的性子,这件事情就达不到冷炀想要看到的结果。
“什么?你再说一遍,怎么就是本公主的过错和责任了?青天白日就睁眼说瞎话,看来你这个京兆府尹也是欺软怕硬、仗势欺人的官儿,本公主不服,凭什么本公主受惊还成了本公主的过错?”七月的眸子里都燃烧着怒火,分明是看眼前矮胖矮胖的乌纱帽不满。
接到皇上的密令的时候,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彻底的完了,让他去和对峙岂不是要了他的命吗?不过心中再不情愿,他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他若是不按照皇上的密令去做,只会死得更早更惨。
身着官服的京兆府尹轻咳一声压下心底的恐惧说:“萧阳公主是对本官的决断不服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萧阳公主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敲诈勒索罪名,本官食君之禄自当为京城百姓排忧解难,更是问心无愧,萧阳公主若是不满本官的判决,自可参本官一本。”
京兆府尹转身步履轻快的走到冷暮的车驾前毕恭毕敬的行礼:“微臣来迟,请沐王爷恕罪,这一桩事情卑职已经处理好了,王爷不必忧心。”
冷眼看着一副和谐的场面,七月冷哼道:“解决了?大人是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了,本公主何时同意了大人的决断,怎么,大人是连我萧阳的主也能做了?”
京兆府尹硬着头皮说:“萧阳公主,这件事情又何可争议的?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您萧阳公主借着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朝沐亲王敲诈勒索,这满大街的百姓都是证人,难道萧阳公主是想要抵赖吗?”
“是啊,大人说得也有道理呢,不就是惊了马吗,怎么就一千两银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