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天下楼的膳食就是好吃,在安州城,不整个靳西也就只有天下楼的美味无与伦比了。”何其夹了一筷子菜后十分享受的感叹道。
看着何其的样子,七月越发的想念乔欲了,也不知他是否还常常去清月台,听到自己遇刺与忠义伯府有关后,他又会闹出怎样的一番动静呢,还有郭然,他是否已经放下了心中的仇怨。
“你怎么不吃啊,待会儿若是被我吃没了,你可别怪我啊!”何其突然抬头说道,他发现七月竟然还没动筷子,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
由于何其的性子像极了乔欲,七月看向他的眼神都柔和了,毕竟乔欲是她到罕都后第一个向她示好的朋友,也是第一个支持信任她的朋友。
“既然你喜欢吃,那就多吃点吧,我还不是很饿,若是不够,再点一些吧,可别给本小姐省钱啊!”七月笑着说,何其就是一个十足的吃货,只要有美食,随时都能够堵上他的嘴。
想起今日在安西将军府别院时江亭之提起的话,他说只要江家的根基在靳西,靳西就不可能乱得了,柔族也啃不下这一块铁板,仔细一想,简直就是细思极恐,靳西应该已经在江家的掌控之中了。
素来靳西匪患严重,可是她多了靳西这么久,却并没有听到过关于匪患的事情,看来靳西深山里盘踞的悍匪问题有待重新看待了。
想想也是,江家在靳西盘踞了快百年了,又是靳西最大的官,整个靳西早就已经习惯了安西将军府的统治了,恐怕已经没有多少人还记得靳西是冷家的天下了。
“何公子,你先离开吧,我还要在这儿等一个人,从千里之外的宜州到了靳西,自然要见一见故人。”见何其有些坐立不安了,七月便开口将他支开,有些事情,她还是有分寸的。
何其一脸疑惑得应下了,不过,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想了想没有一点儿头绪,又想起了秦氏的下场,兴冲冲的回家告诉他母亲这个好消息了。
他母亲和秦氏就是死对头,若是他母亲知晓了秦氏的面具被撕下,甚至被融入了官府,恐怕母亲是最欢喜不过了,毕竟母亲与秦氏交恶为的就是姨母。
“即玉,去请掌柜,就说这些菜的味道和宜州天下楼的味道有些天壤之别,本小姐请掌柜解惑。”七月朱唇微启,嘴角绽放着笑意。
她今日到天下楼的目的就是为了见天下楼的掌柜,为了掩人耳目特意忽悠了何其作陪,何其离开了,她自然要开始动作了。
很快,掌柜就匆匆的上楼进了包厢,脸上还带着急色与忐忑,天下楼是酒楼,却被置疑了味道的纯正,他自然是十分在乎的。
“乔小姐,不知乔小姐有何吩咐,鄙人一定尽力而为。”他也不清楚眼前女子的意思,这么说总不会出错就是了。
七月从容不迫的拿出了一枚翠绿色的玉佩,在窗外渗透的阳光的穿透下隐隐的散发出青幽的光芒,隐隐约约的能够看见玉佩上面雕刻着的暮字。
“属下参见主母,属下不知主母身份,多有得罪之处望祖母海涵。”见了玉佩,掌柜神色剧变,他清楚这一枚玉佩代表着的是什么,不敢有半点儿的怠慢之心了。
七月分明被眼前的掌柜吓到了,自己不过就是拿出了一块冷暮交给她的玉佩,她想着既然是冷暮的东西,他的人肯定认识啊,拿出这一枚玉佩至少可以证明她和冷暮是相识的,却不想整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掌柜这是何意,本小姐何时成了你们天下楼的主母了,你可看清楚了,这一枚玉佩可是你们主子沐王爷的,别睁眼说瞎话。”七月连忙反驳道,反反复复的看了看玉佩,也觉得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啊。
掌柜心里是犹如蝗虫过境,心想手中已经有了这一枚玉佩,却不知道这一枚玉佩是代表了什么意思,也不知自家主子是怎样的想法。
不过心里想的却不能说出来,掌柜依旧恭恭敬敬的说:“回主母,这一枚玉佩的确是我们主子的贴身之物,不过主子早就交代了天下楼的人,有这一枚玉佩的人就是天下头的主母,而主母手中的那一枚玉佩就是主子交代的。”
七月心中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没想到自己却被冷暮算计了,想当初拿到这一枚玉佩的时候,还觉得占了天大的便宜,现在看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啊。
看着掌柜一脸欣喜又期待的模样,七月心里就憋屈:“你家主子就交待你们只要是手中有这一枚玉佩的人就是……就是你们的主母吗?”
“是啊!”掌柜双眼迷离,不知自家主母的这个问题有什么样的意义。
七月狡黠一笑:“那若是真正有这一枚玉佩的人不小心将它掉了,正好又被居心叵测的人捡到了,那你们不是认贼作父了?”
听到认贼作父四个字,掌柜脸都绿了,不过却不能反驳,只得淡淡的说道:“主母,我们都相信主子的眼光,他不会看错人的,只要是他认定的人,一定不会将这一枚玉佩弄丢了。”
没想到自己的问题却得到了这样一个令人哑口无言的回答,七月不禁得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两撇小胡子翘翘腆着圆圆的肚子的中年男子了,他是十分的精明又有智慧的人。
冷暮放了如此精明又有手段还能屈能伸的人在靳西的天下楼,看来是对靳西之地颇为看重,不过,就连她自己也觉得靳西是一个必须谋划的地方,这一次,两个人还想到一处去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