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浅笑说:“那是自然,既然颜老夫人都开口了,今日又是颜老夫人的大日子,萧阳怎会不给颜老夫人这一个面子,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颜二小姐不懂事,萧阳却不是不懂事的人自然不会与颜二小姐计较,至于处置不处置的问题,萧阳可不敢了。”
七月的话说得很有水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尤其是说话的时候看向颜襄那谜诡异的眼神,让所有的人无不对颜襄产生了怀疑。
“她颜襄惊扰萧阳公主,还口出狂言,这是我问益阳侯府教女不严,萧阳红烛不追究此事,那是萧阳公主的仁慈,老身身为这逆孙的祖母,她是什么样的德行,哪里能瞒得过老身。既然做了,那就要有勇于担当的心态,否则,枉为人了。”颜老夫人义正言辞重带着淡淡的无奈,这些年,对于颜襄,她是用尽了一切的办法,只是,颜襄最终也是长歪了。
有了颜老夫人的承诺,七月抿着笑应下了,对于颜襄,她原本就没有存了一竿子打死的心思,这一次,颜襄全是吃了大亏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让颜襄有进了佛堂,想想都觉得兴奋,她绝没有不满意的想法,只要颜襄过得不好,她就心情舒畅。
“还愣着做什么,看来,在你们的眼里,老身的话都不作数了,这侯府还不是颜襄母女的天下,老身还没有死呢!这侯府还是我们颜家人的。把颜襄给我送去佛堂,没有我的命令,谁也别想私自将她放出来了。”颜老夫人厉声说道,她现在是后悔极了,悔不当初,她就不应该一时心软了,听了几句颜勤的劝慰的话,就给了颜襄这一个机会,她是忘了她那个儿子的德行了。
这一次,说来说去,也都是自己的洛,颜老夫人知道,怪不了任何的人,她怎么也没想到,颜襄竟然还有那个胆子,去惹怒萧阳公主,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的错误,以前的种种事情,句句保证,不过都是骗人的手段,经此一事,她算是彻底的明白了,颜襄压根儿就没有将益阳侯府放在眼里,哪里还能想着侯府的荣辱兴衰,这些年,是她对颜襄太放纵了。
“是,老夫人,老奴这就去办,不敢耽搁了。”押着颜襄的老婆子神色微变,连忙搭话,心里却是将颜襄恨死了,若不是平日里贪了颜襄那一点儿小便宜,今日她哪里能这样畏手畏脚、唯唯诺诺的,更加的不会被老夫人训斥呢,这一切全都是颜襄的错。
侯府里的一切,都没有逃出过颜老夫人的眼睛,颜襄母女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她更是了如指掌,还想在侯府里发展出自己的实力,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她掌控了几十年的侯府,岂是颜襄母女这种无知之辈能够夺了去的。
“颜久,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这侯府里,你牛鬼蛇神多了去了,佛堂可不是闺房,该是怎样就是怎样,让那些人别想着能蒙骗了我,以前的事情,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她颜襄别想在我这儿讨得了好。”颜老夫人严词厉色,她是怒极了,萧阳公主代表的是什么,反正,是她益阳侯府绝对得罪不起的人,而颜襄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衅萧阳公主,让她是惴惴不安。
颜久跟在颜老夫人身边已经几十年了,这个侯府里最不会背叛的任,就是颜久,其余的,哪怕是她那一个儿子,也比不上颜久的可靠,这么多年来。她也算是认清楚了颜勤的面目,失了的心终究是找不回来了。
“随颜老夫人安排,颜老夫人觉得好那便是好,本公主还不曾将这点儿小事放在心里,毕竟,颜二小姐与本公主并没有深仇大恨,虽然颜二小姐时不的发个疯,但是本公主哪里能和颜二小姐计较了,今儿是颜老夫人的好日子,颜老夫人何必为了这些事儿烦心,高高兴兴欢聚一堂,才是今日该有的气氛。”
七月巧笑嫣然,那如桃蕊般带着点点清的粉唇轻启,灵动而欢快呢声音从小巧可爱的舌尖溢出,言语间似乎诊费没有将颜襄放在心里,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还反过来劝慰着颜老夫人放宽心。
颜襄任由着老婆子将她拖拉着离开了,颜襄平日里算不得聪明,可是这时候她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即使萧阳口口声声说着不放在心上,不与自己计较,也摆脱不了老夫人的严惩不贷,这一次,算她是大意了。
眼睁睁看着颜襄被挟制着离开,七月心里是乐开了花,还有什么事情能比看着自己最厌恶的人倒霉还高兴呢?任何人,只要敢挑战她,就该有倒霉的自觉,她才不会轻易的放过任何一个人。
在七月的心里,益阳侯府的老夫人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人,更不会干那些坑蒙拐骗的勾当,颜襄是颜襄,而益阳侯府是益阳侯府,在这之间,始终不会有任何的牵连?她相信颜老夫人,绝不会令她失望了。
“今日老身寿辰,萧阳公主能够不计前嫌的登府,那是我们益阳侯府的荣耀,却不想,我益阳侯府出了颜襄这样一个孽障,惊扰了萧阳公主的尊驾,这就是我们益阳侯府的的教导不严之责,今日老身在此承诺,他日,若是颜襄再敢挑衅萧阳公主,无论萧阳公主如何处置,我益阳侯府绝没有半点儿意见,萧阳公主是通透的人,对于颜襄,老身也是有心无力,她毕竟身上还背着当今皇上的赐婚,还望萧阳公主多多海涵。”
颜老夫人的话语中多的是无奈,七月从那一双锐利的眼神里看到了厌恶,更看到了不甘,看来,这颜老夫人也是巴不得颜襄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