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是陌畅的一些朋友,陌畅想着清沅在家除了练字就是读书,那不成了书呆子了吗,就带着他去认识认识我的朋友。”李陌畅见成清沅迟迟没有开口,自己在一旁提醒了都没用,连忙上前在成老爷子的身边得意洋洋的说着。
李意一看自己这没有礼数的儿子就伤脑筋,一副没大没小的样子真是惹人心烦,恨不得将他塞回他娘的肚子里重新回炉再造。
“你这小兔崽子,怎么和你师公说话的,你的礼记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如果不是碍着自己师傅的面子,李意非得将李陌畅狠狠地揍一顿才解恨,也不知这孩子时什么记性,无论说了多少遍都从没有记得过。
李陌畅一听他父亲的话连忙往成老爷子的身后缩了缩,还一脸无辜说:“师公,您看看我爹,他当着您的面儿都对我这么凶残了,更何况平时呢,我在家里可是最不受待见的,他还打我呢。”
一听李陌畅这小子又瞎说,李意一股怒气油然而生,恨不得打死这一个逆子,还敢当着自己的面在师傅面前给自己上眼药,一看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三天不收拾就敢上房揭瓦了。
“阿意,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为师以前教导你的时候可曾隔三差五的威胁你、训斥你,甚至还要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愚蠢做法?你说畅儿的礼记读到了狗肚子里,那你的礼记又读到哪里去了?”成老爷子一生为师育人,最看不得别人教育的方法不对了,更何况那人还是自己的学生,这更让他不悦了。
听他父亲挨了训斥,还特别的严肃,他心里也有一点点的不安了,自己只是随口说了这么一嘴,准备吓吓父亲的,可是怎么就被师公整得这么认真了呢,可是他又不敢去劝一劝,这火光四射的,烧到了自己可怎么办。
“是,师傅,学生记下了,以后一定会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脾气,好好的和陌畅讲道理。”李意即使是被训斥,也依旧是恭恭敬敬的,他对成老爷子向来恭敬,哪怕是被骂,也是乖乖的默默笑脸相迎。
有了李意的保证,成老爷子也不再和他计较,转脸慈眉善目的看着李陌畅说:“畅儿,师公已经教训你爹了,开给师公讲讲今天玩得可好,都是一些什么人,也让师公听了乐呵乐呵。”
“就是陌畅的一些好友,景和长公主府的虞萧、琅华郡主家的张迢、武安侯府的武成绪,还有齐国公府的刘海华,这一次就是刘海华上次打赌输给了我,就趁着这一次请我喝酒和兄弟们聚一聚,我想着清沅的朋友不多,就带着他去和几个哥哥们认识认识,总是对清沅有好处的。”李陌畅声音弱弱的,他生怕被李意听见了自己有是去喝了酒,自己肯定是讨不了好的,即使师公保得了自己一时,也保不了自己一世。
“齐国公府?”听李陌畅提起齐国公府,前几日老大说的要给清沅定的姑娘不就是齐国公府的吗,听说清沅还不怎么乐意,只是这见了齐国公府的人,他估计心中会十分的尴尬吧!
一想起那姑娘的确是齐国公府的,成老爷子忍不住看了看成清沅已经微微红的耳根,不免心情大好,这只是见了一面齐国公府的男子,就改变了自己的看法,看来这一趟走的还挺值得的。
“师公,就是齐国公府的海华兄,那个曾经随镇国侯与唐暮打了一战的虎威将军刘海华,您应该是知道他的。”李陌畅一提起刘海华,心中的自豪之感油然而生,他对刘海华的英豪是十分敬佩,只恨自己生成了文人,要是武将,自己是否就能和海华兄一样鞍马定乾坤,南征北战,杀他个蛮族落花流水,想想就是激动的。
这个屋子里那么的寂静,李意自然是听见了李陌畅说的去喝酒了,心中暗暗记下了,回去之后一定要将这个臭小子好好的教训一番,成天不知温故而知新,只知和那一群武将以及纨绔子弟鲜衣怒马,真是丢了自己的脸面。
“你说的这个人我倒是知道一些,齐国公府可是不一样的功勋,他家是有文武安帝御赐的丹书铁券,只可惜老国公爷已经驾鹤西去了,想那是我们还一起在西山煮茶论诗,他的后辈们我倒是不怎么了解了,只知袭了爵的长子战功赫赫,而那老二却是比起他老子的才华有过之而无不及,至于孙辈,就是你们这一群年轻人的朋友了。”刘海华十二岁就跟着镇国侯随军了,也曾经立下过战功,只是近年来靳国的国势渐微,像镇国侯、刘海华那样的武将,即使有一腔热血,也英雄无用武之地,渐渐的消沉、沉寂了。
很少人知道老齐国公和成老爷子的友情,也很少的人能够想得到,两人的性格迥然不同,文武相轻,却成为了至交好友,一听老大提起他酒后和齐国公府的二爷谈了谈清沅的亲事的时候,他非但没有责怪老大,反而还破天荒的同意了,一则是因为对方是自家至交的孙女儿,二则那姑娘是由老国公夫人教养长大的,想来也是没有问题的,能被京中那些挑剔的人称为才女的人,她本身就不会太差了。
“师公,海华兄是很仗义的,还给我们分析了西山……”李陌畅一谈得高兴了,就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差点就把成清沅千叮咛万嘱咐他不准说漏了的话说了出去。
成清沅一听李陌畅的话头,立马抢着说:“海华兄说下次要带着我和陌畅哥如西山狩猎,孙儿正犹豫不决呢,我又不会射箭打猎,去了岂不是拖了他们的后腿,而且去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