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吩咐厨房给我准备一个煤炉和一个铜壶,还有两面镜子和一个桃木盆,给我送到门口,我马上要用。”吩咐完仆人,林平抬头眯着眼看着太阳,走到门口一处阳光强烈的空旷处。
五分钟后,三两个仆人端着林平要的东西整齐的放置在林平面前,炉子也已经起了火。
许杰和张潋夕吃完饭跟了出来,想看看林平具体要怎么做。
当看到仆人们抱出来的这些东西,一个个都面生疑惑感到十分的奇怪。
煎药用炉子和铜壶还能理解,可以桃木盆和镜子又是做什么的呢?
“许叔叔,你知道林平要干嘛吗?”张潋夕不解,对许杰问道。
许杰也是一脸茫然的摇摇头:“这小子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他要做什么我还真不清楚,但是管用。”
林平将水瓶中的井水倒到桃木盆中,又搬来一块石头垫在下面,放置到阳光强烈的地方暴晒。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两根杆子,左右打在木盆上面,将镜子放在两端,调整聚焦点对准桃木碰中的井水。
随后从青木盒子中捻出一根兰心草,在手上轻轻的滚了滚,又放在炉火上微微的烤了一下,握着铜壶把,将铜壶斜侧在炉火上不停的滚动着。等到铜壶受热均匀的时候,将铜壶放置在一旁。
“林平,你用镜子照水是干嘛的呀?”张潋夕看林平煎药的方式奇怪,忍不住好奇蹲在林平身边问道。
林平看着张潋夕微微笑着解释:“古代道家认为桃木可以驱邪,把桃木当做辟邪制鬼的材料来用,其实这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世界上都没有鬼,哪里需要驱邪?所谓邪就是阴,阴气过盛易生邪,人就容易体弱生病。而桃木真正的作用是聚阳,阳盛则阴衰,相互制衡,这才有了驱邪一说。而井水位于地底,虽是天然水源并无杂质,但是毕竟属阴,你现在风邪入体,体内阴盛而阳衰,阴阳不调,所以你身体会越来越差。我用桃木盛水来泄去其中阴气,而阳光又是至阳至刚,用镜子聚焦就是在聚阳,泄阴而盛阳,这样的水熬出来的药阳气旺盛,利于你的病。”
张潋夕稀里糊涂的听了个大概。
阴阳学说是古代道家的经典,更是被无数人奉为法典传诵至今,只是大部分人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玄学本身就是一门很神奇的学问,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即便是找来道家至祖解释,怕是也说不清楚。
“现在几点了?”林平小心的晃动着桃木盆,问道。
“快四十了。”许杰掏出兜里的手机问道。
“日中午时,方待三刻。”林平喃喃自语:“是时候了。”
林平将铜壶丢进桃木盆中,舀了半壶水,丢到火炉上。
聚过阳的井水温度升的很快,炉火旺盛,在炉上没两分钟的时间就烧开了。
林平将手中的一株兰心草慢慢撕开丢进铜炉中,小心的盖上铜盖。
“计时八分钟,过了午时三刻再取出来。”林平站起身拍拍手,朝许杰一笑:“老许,交给你了,别错过了时辰。”
“林平,喝药有什么讲究吗?”
张潋夕看林平整个熬药的过程和其他人相差甚远,显得非常慎重神秘,怕是还有更多的道理和规矩,忍不住一问。
“喝药?”林平诧异的笑道:“你别呛着就行。”
张潋夕“噗嗤”一笑,是自己多想了。
林平走进偏厅躺在沙发上继续小憩。
楼上的一桌人吃完饭还在聊天,张青山记着夜天的叮嘱要十二点服药,好不容易才没忘记,赶紧从楼上小跑下来。
“于成,快去看看老许来了没有,来了赶紧让厨房准备煎药。”
“董事长,刚才林平先生已经在煎药了,我看您和朱副市长聊的开心,就没有打扰您。”于成跟在张青山后面说道。
张青山脚步一停,脸上立马就笑了:“好好好,有林平亲自熬药,那我就放心了,我们下去看看。听林平说的神奇,咱们也去看看,长长见识。”
看着许杰和张潋夕都在太阳下围着一个铜炉看着,旁边还用一个木盆盛着半盆水,更神奇的是木盆上横着一根杆子,杆子两侧放着两面镜子。
张青山和于成面面相觑:不是林平在熬药吗?这是做什么?
“潋夕,你们这是在熬药?”张青山将信将疑的问道。
“嗯。”张潋夕点点头,兴奋的拉着张青山的手臂:“我刚才看见林平熬药的方式,可奇怪了。”
见张青山有兴趣,张潋夕将林平煎药的整个过程一五一十的说个详尽。
听的张青山不断拍手称赞:“这个小林先生可真是个奇人,这种煎药方式翻遍古书也没见过,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倒是也有几分科学道理,可又像是玄学道学,哈哈哈哈。”
“老张,你可别夸了,你这一夸让他听见,得多收你诊金了。”许杰开玩笑道。
“唉,诊金算什么,只要能治好潋夕的病,他就是要我张氏集团我都送给他。”张青山豪爽的大笑。
掉头一看,林平一脸阴沉的靠在门框上看着张青山。
“小声点行吗?睡个觉都不安宁。”林平摇摇头,眼神中有些愠怒。
“对不住对不住了,我只是看这药快好了太开心了。”张青山找个理由搪塞过去,眼前这位可是女儿的救命稻草,轻易也不敢得罪。
夜天掏出一支烟丢到嘴里,走到煤炉旁边,拿块抹布揭开铜壶盖子。里面的兰心草全部都化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