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建,我是佤族。”
“哦?我都没听过。”
“一个勇敢的民族,有机会带你去看看我们的生活,很特别。”
“...好。”
我始终注视着画,于画始终注视着我,他就是这么没完没了的看我,把我画出来的吧。
突然灵光一现,拍了下手。
“我想到了一个修补的办法!”我有点兴奋的回头看他。
于画嘴角牵出了一丝笑:“我也想到了,看我们想没想到一起。”
我转身跑出画室,一直跑到看宿舍大姨的房间,跟大姨要了根最粗的针,那种缝被子的。拿了针,又往画室跑,我很急,我急于修补,急于赔付。
站在于画的画室里,我举着针,喘着气,表情兴奋的看着他,于画笑了:“我们想的一样。”
接下来的工作细致而复杂,于画把纹理最粗的新画布进行浸泡,把胶泡出来后用电吹风把布吹干,我把织成画布的每条亚麻线拆下来,于画负责搓成粗一点的线绳,然后我穿针引线,趴在地上缝着,于画负责把画布拽平整。
天亮了,我们看着这幅获得新生的油画,对视了一眼,开心的笑了。画面上的夏塔,从额头蔓延到左脸和下颌处的伤疤,与画面传达的美好形成了强烈的冲突,犹如残损世界里走出的象征美好的精灵,这种矛盾感,更让人沉思,作品的情感也变得愈加丰满。
于画的手落在我肩上,我身子一僵,他凑近我耳边轻声说:“谢谢汪天给我这个美妙的夜晚。”
我向前挪了一步,保持住有效距离,“虽然现在作品更完句,对不起,他太鲁莽了。”
“他是个毛孩子,你也是,但我会等着你长大。”
“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你不怪他?”我怀疑的问。
于画温柔的看着我,“有好几次想教训下汪天,最后还是忍住了,我要等最完美的事情慢慢的发生。”
听于画说话我有种尿急的感觉,听不太明白,还觉得有点道理,跟读文言文似的。
回到宿舍,我一睡不起,下午四点才挣扎着爬起来,坐在上铺衣冠不整,披散着头发发呆,一宿不睡真心受不了。老三美滋滋的走进来,突然瞟见上铺坐着个人,吓了一跳。
“艾玛!老七你干啥呢!这造型,让人奸了!”
“噗,你才让人奸了!”老三虎超超的样把我逗乐了。
“汪天在楼下等你呢,看样很急,你俩打架了?”
我拿起枕头下的手机,一看没电了,递给老三让她帮我充电。我下床去洗漱,并不急着下去见汪天,让这个惹事精等一会去吧!
洗澡的时候,我听老三在外面说:“夏塔洗澡呢,她手机没电了,对,刚睡醒,你俩昨晚没在一起啊?没打架啊,那我看她有心事的样,哦,好。”
得!夜不归宿,有心事,又得解释半天!
下了楼我直愣愣的看着汪天,心里斗争着到底该不该教训他。
“媳妇儿,你急死我了,找你一天了!”汪天拉住我胳膊。
“在宿舍睡觉了,老三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白了他一眼。
“那你昨晚没回来睡觉干嘛了。”
“画室赶作品。”
“刚才大姨说你半夜跑回来借针,很急的样,什么事这么急。”
我有点不耐烦了,“汪天!我怎么感觉身边到处都是你的眼线,你这样我很累呀。”
“昨天小曾跟我说你很凶。”汪天盯着我看。
一提这事我来气了,“你干嘛去毁别人的画!手段怎么这么下作!怎么这么没自信!”
汪天被我骂愣了:“我不允许别人对我们造成威胁!”
“呵,造成威胁的不是别人,是你自己!”我觉得可笑。
我俩吵架的声音越来越大,从宿舍窗户伸出来很多脑袋看,我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齐茂然,在那鸡贼的笑,。
“齐茂然,你是不是又欠揍了!”
齐茂然赶紧把脑袋缩了回去。
“别在这丢人,走!”我拉着汪天往校门外走。
我俩气哼哼的走到他的车旁,上车,无话。汪天猛踩油门往他家方向开。
“我不去你家!一会还得画画!”
“去!别废话!”
“我不去!去了你又要骚扰我!”我冲他喊。
汪天噗嗤一下乐了,“今天没工夫骚扰你,我们家家庭聚会,让他们见见你。”
我顿时凌乱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运动短裤,一件旧t恤,跟要出去买菜一样。
“停!停!我回去换件衣服。”我紧急叫停。
汪天看我一眼,坚决不停车。
“挺好的,我看你怎么都漂亮。”
进了汪叔家别墅,我才知道汪天有多坑爹!里面站着坐着的人全部珠光宝气,衣着光鲜,而我像个小保姆一样跟着汪天走了进去。
汪天进门打了声招呼对大家说:“叔叔阿姨都来啦!介绍下,这是我媳妇儿,夏塔,快跟大家问好。”
“叔叔阿姨你们好。”
我看到大家聚焦过来的目光,带着丝丝的鄙夷。
汪叔和汪婶走过来:“夏塔,你爸爸最近怎么样?这段时间太忙了,我没来得及去看他。”
“汪叔汪婶好,我爸妈挺好的,最近他们也忙,天天在山上,很少回家。”
汪叔对大家说:“夏塔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两家是世交,她跟小天在一起,我很放心啊。”
汪叔冲着我爽朗的笑,他还是那么亲切,就像小时候来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