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天喜虽然没死,但已经不成人形,只剩下半口气了。他既然承认是gòng chǎn党,张晓儒随即将人移送给宪兵队。
刚把人送走,姬永昌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姬永昌的语气,早就软了下来:“张兄弟,边天喜的案子,现在怎么样了?”
边天喜是他的亲信,又是一营长,边天喜成了gòng chǎn党,对剿共团的影响很大的。
张晓儒淡淡地说:“送宪兵队了。姬团长,边天喜成了gòng chǎn党,看来剿共团的gòng chǎn党不少啊。我这里有个名单,还望姬团长能配合特务队的工作。”
姬永昌自然不敢再强硬:“当然,一定。”
看着剿共团的人,一个人被带到特务队审讯,姬永昌虽然气愤填膺,但却一点办法没有。明知道张晓儒要借着边天喜的事情,在剿共团兴风作浪,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特务队在剿共团抓了十几名gòng dǎng嫌犯,虽然坐实身份的只有几个,但却把剿共团翻了个底朝天。
几个顽固分子,趁机除掉了。同时,还抓了几个连、排长,好给敌工部打入剿共团的同志腾出位子。
敌工部的同志,虽然成功打入剿共团,但最多也就是当个班长。可次把他们的顶头上司抓了,他们就有了机会。
剿共团想当官,还是很有办法的,只要送点钱,营长以下的职务随便挑。敌工部打入剿共团的同志,本就政治过硬,军事技能优秀,有一定的指挥作战能力。他们随便挑一个,在剿共团当个营长都没问题。
到冬天时,剿共团已经有二十多个敌工部的同志。他们借着身份之便,在剿共团又发展了一批人。
已经是一九四四年底了,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到日本人的好日子快到头了。如果有人告诉他们,八路军游击队,可以给他们一条出路,那都是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拼命抓住,死都不会松手。
晚上,张晓儒正在家里烤火,家里突然来了几个客人。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张晓儒一路小跑着去开了门。刚从火炉走开,被寒风一吹,全身都发抖。
来的是李国新、纪俊秀还有一位穿着长衫的中年人。这人身材修长,浓眉大眼,是襄漳县的县长徐新峻。他负责与张晓儒在县城联络,对襄漳县设在县城的敌工部和情报站负责。
徐新峻笑着说:“张先生,我们这么来,不会惹麻烦吧?”
张晓儒笑了笑:“你们是来打麻将的,有什么麻烦?再说了,谁会来查?谁敢来查?”
他确实很自信,以他现在的身份,一般人岂敢来登门?至于调查,在双棠县,只要张晓儒调查别人的份,其他人还真不敢来调查他。
李国新笑着说:“没错,我看宪兵队都不敢来查,在这里打麻将,比根据地还安全。”
纪俊秀轻声笑道:“在根据地,你敢打麻将吗?”
李国新缩了缩肚子:“还真不敢,这可是资产阶级的东西。”
徐新峻说道:“张先生……”
张晓儒佯装不喜的说:“老徐,到家里了,再喊张先生就没意思了。把麻将摆好,边打麻将边谈话。真要是有人来了,也好应付。”
虽然他知道,基本上不可能有人来调查。但还是得以防万一,如果万一有人来拜访呢?快过年了,各种送礼的会排着队来家里。
徐新峻正色地说:“那好,七部长,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张晓儒笑道:“大家都是同志,你这又太见外了。”
徐新峻缓缓地说:“根据襄漳县委的最新决定,由我兼任襄漳县经济局长。我们经济局设了总务、管理、税务和营业四股一部,负责襄漳县的经济流通,货币发生、征收税款,组织缉私和进出口业务。其他事情都好办,但这经济流通,需要同志们配合,特别是七部长配合才行。”
张晓儒笑道:“这没问题,双棠、襄漳本就是一家嘛。”
1945年1月,为恢复和扩大解放区,开辟边沿区,消灭敌占区日伪军,双棠襄漳两县游击大队和民兵,按照县委对敌发起作战攻势的指示,组织起轮战队,围困日伪军据点和碉堡。
双棠县游击大队和民兵,围困了临双公路上的张店、大枫树据点,襄漳县游击大队和民兵,围困了城吾大道上的据点,以及白晋铁路的夏店。
两县的轮战队,主动灵活,以极小的消耗,不断毙伤、捕捉日伪军和汉奸一百余人。
这次,张晓儒的警备大队和姬永昌的剿共团都很默契,不管谁的部队被围困,既不请求支援,也不向日军求助。
过了元旦后,日军再次从双棠县抽调了两个中队,目前双棠县的日军已经不足千人。他们连自己的据点和交通线都快守不住了,既没心思,也没能力去管其他据点。
就算日军集合部队,等他们赶到围困地点时,游击大队和民兵早就走了。
而日伪军则寸步难行,可有的时候,为了下乡抢粮,他们不得不离开据点和碉堡。只要他们离开,就会充满危险。
甚至,就连日军,也有可能被袭击。二区的游击小队和七零五民兵连,四处活动,在二月份时,在辛村追击一队抢粮的日军。
其中有五名日军,一个班的警备队,结果,那五名日军被全部消灭。缴获三八式步qiāng四支,八八掷弹筒一个,望远镜一架,指挥刀一把。
到三月份,襄漳县游击大队和一区分队,对分区内的日伪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