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培林的话,让张晓儒更加确定,自己刚才的开枪是正确的。
王双善在警备队,要抓他,只需要给范培林,或小川之幸打个电话就行。
明明简单的事情,偏偏要绕个圈子,搞得这么复杂,只有一个可能:有阴谋。
真正厉害的人,都是快刀斩乱麻,再复杂的事情,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
徐国臣得知王双善被张晓儒连开八枪打死,也是愣住了。
张晓儒与王双善都是淘沙村自卫团出来的,王双善曾经还是张晓儒的团副,他怎么会下得了手呢?
田中新太郎冷笑着说:“看到了吧,这就是考验张晓儒的代价!”
王双善已经答应合作,从他嘴里,说不定能套出更多有价值的情报。
徐国臣苦笑着说:“田中先生,这次考验失败了。”
其实,在盛贤勇告之魏雨田和王双善的身份后,他就将王双善秘密抓了起来。
就在警备队审讯的,王双善答应与特务队合作。
徐国臣急着考验张晓儒,没有多问,而且王双善也不知道张晓儒的其他身份。
田中新太郎摇了摇头:“不,很成功。事实证明,张晓儒是值得信任的。”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中国人在战场上,永远不是皇军的对手。
就他们这种内耗,再强的战斗力,也发挥不出一成的水平。
田中新太郎不希望,特务队也出现这样的内耗。
徐国臣喃喃地说:“张晓儒会不会是杀人灭口呢?”
田中新太郎严厉地说:“混蛋!张晓儒到底要怎样做你才满意?他不杀王双善,你会说他手下留情,与王双善是一伙的。杀掉了王双善,你又说他杀人灭口。张晓儒的枪和子弹都是你提供的,在特务队,你就知道张晓儒会动手,也应该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徐国臣不敢再说话了,张晓儒打死了王双善,他还得去收拾烂摊子。
徐国臣正要出去时,张晓儒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张晓儒解下盒子炮,放到田中新太郎办公桌上,冷冷地说:“田中先生,我请求辞去特务队队副,还是回镇公所办公比较安全,至少不会被人算计。”
田中新太郎嗔恼地瞪了徐国臣一眼,安慰着说:“张桑,谁会算计你呢?误会吧。”
张晓儒横了徐国臣一眼,意有所指地哼了一句:“哼!”
徐国臣苦笑着说:“张兄弟,这件事实在不能怪我,非常时期,还望多多谅解。”
张晓儒淡淡地说:“徐队长,我觉得在特务队挂个名也没含义,为了避嫌,还是不当这个队副为好。”
徐国臣沉吟着说:“这个……,请田中先生发话吧。”
张晓儒在特务队确实多余,最近事情比较多,他总觉得什么人都可疑。
张晓儒没等田中新太郎说话,转身就走了出去。
田中新太郎怒道:“徐队长,看看你干的好事!”
徐国臣轻声说:“张晓儒走了,未必不是好事。”
田中新太郎问:“魏雨田抓到了没有?”
徐国臣摇了摇头:“他不在镇公所,应该是提前收到了消息。”
田中新太郎讥讽着说:“这次你不会怀疑张晓儒了吧?”
徐国臣缓缓地说:“理论上,也有可能与他有关。”
徐国臣怀疑张晓儒与精建会有关,方向不对,再怎么查,也查不出原因。
张晓儒把枪交出来,主动辞掉特务队副队长,转过身,跑到了县城给徐国臣上眼药。
张晓儒的办法简单粗暴,拿出两根金条,直接放到常建有桌上:“科长,请你笑纳。”
金条与桌面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啪嗒”声,在常建有听来,这是世间最悦耳的声音了。
常建有手一抄,将金条扫到掌心,拉开抽屉后,放到了角落里:“嗯,这么客气干什么?”
张晓儒诚挚地说:“没有科长的栽培,就没有我的今天,你的恩情,我永远牢记在心。”
常建有欣慰地笑了:“现在的人,没几个能像你这么有心。”
张晓儒等常建有收了金条后,突然说:“科长,我怀疑徐国臣是**。”
徐国臣考验他,他也可以给徐国臣上眼药。
这种事情,也不需要证据,捕风捉影的说一堆,就够徐国臣喝一壶的。
况且,真要证据的话,张晓儒能提供一大堆,保证让徐国臣百口莫辩。
常建有一愣,徐国臣是新民会特务队的人,接了陈拯民的班,才派到三塘镇,怎么可能是**呢?
他喃喃地说:“**?”
张晓儒信誓旦旦地说:“徐国臣抓到了**的姜起群,不想着立刻把三塘支部连根拔起,搞什么放烧土为号,第二天凌晨抓人。这不是明显给**通风报信吗?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所有**全跑光了。这次抓精建会的人,明明抓到了王双善,人家也答应合作,他却借考验我的机会,让我除掉了王双善。杀抗日分子,我从来不手软,但如果因此成了某些人的帮凶,如何对得起科长的栽培?”
常建有缓缓地说:“徐国臣到三塘镇后,确实没什么建树。”
张晓儒嗤之以鼻地说:“何止没有建树,简直在为**铺路。他借着特务队长的名义,不知道掩护了多少**。再比如,他与宋启舟达成协议,只要抗日游击总队杀一名游击队员,就给二百银元的奖励。宋启舟借着打游击队的名义,竟然与皇军作战。也就是皇军训练有素,宋启舟的抗日游击总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