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道士看到手印,恍然大悟道:“我知道是谁了!”
三太子:“谁啊?”
小哀站出身来:“对,应该就是他。”
三太子:“哦,这样子。”
我站在旁边一头雾水,完全没明白他们三人所说到底是谁。
“你们说的到底是谁啊?”我皱着眉头,冲三太子问道。
三太子看着我:“你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三太子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我:“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哎哟,都在呢啊!”
我们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个贼头贼脑的身影站在门口,将门打开了一个缝,半个身子探了进来,嘻嘻哈哈的冲我们咧着嘴笑——原来正是今早的那个骗子相士。
“哟!够重口的啊,这么快就把人家姑娘给玩儿死过去了!”相士说罢,搓着双手一脸猥琐的走了进来。
洋道士皱着眉头,两眼死死的盯着相士,从怀里又掏出一把符咒捏在手中,冲着他吼道:“别过来!快说,你把我的两个朋友弄到哪里去了!”
相士全然不惧,摇头晃脑的走上前来,对着洋道士啧啧道:“你还有灵力施法嘛?”
洋道士一阵紧张,没想到相士已经看透了自己,只得硬着头皮道:“不信?你可以试试!”
相士:“得了,就你那一副肾亏的样,还装什么大蒜。”说完,一把从洋道士手里夺过符咒,拿在手里把玩起来。“你看看你在这符咒,画的歪七扭八的,老陈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老陈?难道他认识洋道士的师叔?看来洋道士今早的猜测没有错,这个相士果真不是一个普通的骗子。
我:“你怎么会认识老陈的?”
相士不答话,只是一个劲笑着看我。
小哀端详了相士一阵,猛地跳起来道:“好啊,原来是你个老不死的!”
相士:“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嘴还这么损?”
小哀:“瞎说什么呢,我可是萌态百出的软妹子。”说完,冲我眨巴眨巴眼睛:“对吧,猛哥?”
我看了看相士,又看了看小哀,一脸疑惑道:“能跟我解释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吗?”
相士笑了笑,说道:“别着急,先让贫僧来给你摸摸骨。”
我恶心道:“滚蛋,我可不好这一口!”话还未说完,便已经不知不觉的被相士将手腕握住了。
我用尽全力想将手腕抽出,怎奈相士的手却力大无比,死死的攥着我,让我丝毫动弹不得。
紧接着,一股清凉的气体自手腕处传入了我的体内,渐渐地与丹田里那股炙热之气汇在一起。
两股气体交汇之后,热气顿时沸腾了起来,在丹田处不住的跳跃碰撞,而凉气却犹如清风一般,徐徐的围着热气打转,始终将他包裹在内。
这种奇妙的感觉持续了一分钟左右,最终,热气渐渐地平息下来,随即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而我,则像被掏空了身体一样,浑身发软,四肢无力。
我看着相士的身影在自己眼前逐渐模糊起来,张嘴想要说话,却猛感天旋地转,旋即昏睡在地。
这一次昏睡,仿佛半个世纪一般。我做了许许多多的梦,似真似幻,难辨真假。
不过,梦中的情节并不是完整而清晰的,更像是一个个不同的场景所拼凑出来的碎片一般。
一会儿,梦见自己站在一处高高的悬崖之上,望着山下纷乱的战火,听着四周传来的喊杀声,哀叹不已。
一会儿,又梦见自己悠闲的躺在一颗桃树之上,而桃树的不远处一个长着三只眼的怪物,牵着一只口水横流的恶犬,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一旁的那位瑟瑟发抖的妙龄少女。
画面一转,我又来到了一片小溪上。
我站在溪中,双目通红,潺潺的溪水从脚下缓缓流过,却并不清凉,反而有股子腥热。
我低头,溪水渐渐变色,一点一点,化为血红。
诸如此类画面一幕幕的在我的梦里出现,错综复杂的交织在一起,似曾相识,却又凌乱不堪。
我努力的想通过画面去抓住什么,只是,最终,却只得到了一片空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转醒过来。
却猛地发现,一个黑影紧紧的贴在我的脸前,就在距离我不到3公分的地方,披头散发,怔怔的看着我。
我甚至看到了黑影嘴角里留下的口水,正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滴,险些就滴进了我的嘴里。
我猛地大喊一声,用力一推,黑影措手不及,被我推飞出去,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你有病吧你!想摔死我啊!”
我皱了皱眉:“小哀?是你?”
地上的黑影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打开灯,揉着被我撞了一个大包的头,一脸哀怨道:“废话,不是我还能是谁?”
我:“你吓死我了!你这披头散发的,我特么还以为黑山老妖来吸我阳气了!”
小哀撇了撇嘴:“我刚睡醒,不披头散发,难道还打好啫喱做好发型不成?”
刚睡醒?不对啊,我记得我们是在医院里才对!
我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不是医院的仓库,而是我的卧室。
我:“我不是在医院里吗?”
小哀:“你忘了?你在医院里晕倒了。”
晕倒?对!我想起来了,我被那个骗子相士抽干了好不容易才生出的灵力,然后便一阵疲软,晕了过去。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