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两双惊愕的眼睛,就这样死死的盯着对方。
这两双眼睛,其中之一来自于三太子,而另一个,则来自于斯文男。
三太子的惊愕,在于他的蠢。
就在我顺手牵羊,将斯文男的手枪偷到自己手里,得意满满的指着他的额头的时候,前座完全不明所以的三太子猛地一把将手枪夺回,又还给了这位大伙都心知肚明却只有三太子还蒙在鼓里的大反派。
而斯文男拿过枪之后,不假思索的便对着三太子扣动扳机。
子弹穿过三太子额头的一瞬间,血浆夹杂着一些白色的不知名的液体(肯定不是脑子,毕竟三太子没有这个东西),溅在了斯文男的脸上。
随后,三太子一脸惊愕的看着斯文男,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在他看来,这位热情周到的本地人,几分钟前还担心自己一伙人找不到太子爷,不惜亲自驱车载着我们穿越了大半个城市的三好男人,居然会如此突兀的对着他开枪,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怎么想也想不通的事情。
而斯文男在开枪过后,也是一脸惊愕的盯着三太子。
毕竟,一个脑部中了枪的男人,居然还能如此生龙活虎的看着自己,还一脸质疑的问道:“怎么回事?”
对于他来说,这无疑也是一件怎么想也想不通的事。
小哀坐在后排,恶趣味道:“你看,让你们别乱玩,枪走火了吧!”
三太子听罢,长吁一口气,对着斯文男笑道:“原来是走火了,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呢。”
说罢,从车屉里拿出一张纸,将自己头上的血渍擦干,随后转过头一脸惋惜的摸着被打破了洞的玻璃说教道:“你看,叫你们不要乱玩吧,把玻璃都打坏了。”
话音未必,又是连着几声枪响,子弹呼啸着穿过三太子的后脑,又将三太子按在玻璃上的手也打了个通透,这才幽幽的穿出车外。
几秒种后,三太子回过头来,看着斯文男,一脸不解。
斯文男脸色一红,尴尬的看着三太子:“那个......不好意思,又走火了。”
三太子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就要将斯文男的手枪夺过来。
“算了,你们还是不要玩这些危险东西了,我先替你保管吧。”
砰,又是一声枪响。
“小心点!i这一会儿都走火三次了!快点儿,先把保险锁了。”
砰砰砰,斯文男惊恐万分,躲开三太子伸过来的手,一股脑将枪里的子弹打了个一干二净。
三太子终于沉默了。
当然,不是因为他死了。
就斯文男这种小口径的破手枪,就是让他不吃不喝打上三天三夜,也不见得会对三太子有什么致命的伤害。三太子此刻之所以沉默,只是因为一颗子弹恰好打穿了他的嘴巴而已。
此刻的他,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因为漏风而发不出一丝声音,所以只好看着斯文男,嘴巴一张一合,努力的用手比划着什么。
斯文男见状,吓得一哆嗦,大叫一声:“鬼啊!”说罢,便打开车门,连滚带爬的朝着黑暗里跑去。
三太子摇了摇头,捂住自己的嘴巴一阵揉搓。
几分钟后后,恢复如常的三太子擦干脸上的血渍后,冲着我们无奈的笑了笑。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无语道:“还好意思笑,你见过谁家枪走火,可以把整梭子子弹走完的?”
三太子挪了挪身体,坐在主驾驶额位子上,将车窗全部摇下,回头冲我笑道:“血腥味儿太浓了,先散散。”说完,发动车子,朝着斯文男逃离的地方缓缓驶去。
“其实,在他看第一枪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我:“那你怎么还......”
三太子潇洒的一笑:“如果我不装作不知情,说不定他就会朝着你们几人开枪了,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打我的好。”
原来,三太子不傻。
不,虽然有点傻,但是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能在关键时刻想到这么多,急中生智的演上这么一出戏,使得斯文男惊恐万分之下,忽略了我们后排乘客的存在,一口气把所有的子弹都宣泄在了他的身上,从而保全了我们后排这些物理防御力为零的渣渣。(别指望死瘸子会舍得给我扔花瓣,毕竟我的腿上,还留着小哀的香水味呢。)
还有什么,好说的,真正的好基友就是这样了。
我决定了,回去的时候,把自己珍藏多年的三个移动硬盘全部都送给他!
三太子一边缓缓的开着车找寻斯文男的踪迹,一边道:“最主要的是,我的衣服刚才在西门町的时候都已经打破了,反正也不差这两个抢眼儿。”
我:“......”
合着如果今天他穿的是完整无损的衣服的话,这些子弹就要落在我们后排的身上了?算了,硬盘还是我自己留着研究吧。
我们一行人等开着车,由失忆哥的鼻子带路,一路追寻着斯文男的轨迹来到了一处仓库旁。
失忆哥努了努嘴,指着仓库道:“应该是从这里进去了。”
于是,我们一行人等下了车,朝着仓库摸索而去。
进到里边,只看到数十位手持各种枪械的悍匪们围坐一排,而斯文男此刻正气喘吁吁的向大伙转述着刚才的情况。
其中一位络腮胡的悍匪听罢,不可置信的笑了笑,冲着斯文男道:“李老弟,我看你是嗑药嗑多了吧?”
斯文男:“不是,虎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