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我了解到,这种磷筒,是马谡他们去野外经常用的一种工具。是运用了白磷遇空气易燃的道理制作成的小型照明工具,扔出去会燃烧很长时间。
但是这种燃烧会发出烟雾,烟雾中有毒。
所以马谡他们也不经常使用,这次出来,邢墨为了防备不测,特意备了几个磷筒在身上。
在马谡扔出磷筒之后,迅速燃烧起来,并发出浓浓的白烟。
那白烟向四处蔓延,围攻上来的那些毒虫,纷纷避让,再次退了下去。
邢墨迅速拿出几个口罩递给我和梁悦:“戴上,快速离开这地洞。”
我们心领神会,各自把那口罩戴好,邢墨过来帮三叔也戴上了口罩。
那些毒虫对这磷烟很是忌惮,快速退下去之后,再没跟上来。
但是我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似乎还是有人跟上来了。
我们手忙脚乱,踉踉跄跄夺路而逃,好在这次我们的方向选择正确,很快就来到了那地洞的入口。
也就是那棵百年枯树的树洞下面。
我仰头看上去,正愁怎么能爬上去,却见上面竟然垂下了一条树藤编成的绳索。
这时我们已经来不及细想这是谁放下来的,当然是逃命要紧。
马谡和邢墨催促我们赶快上去,他们俩留在后面继续抛洒这那种药粉和为数不多的磷筒阻挡那些毒虫。
梁悦把短刀别好,试了试那绳索的结实程度,身体一窜,顺着那绳索爬了上去。
随后把绳索放下来,让我把三叔的腰捆住,又被她给拽了上去。
可怜的三叔,身体在树洞里面,磕了得有十几下。我心说,这三叔要是知道了,非发脾气不可,不过总比留在这里丧命好。
紧接着我和马谡、邢墨也抓着那绳索逃了上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庆幸的是,我们爬上来这段时间,周正和那个邹百足竟然没有跟上来。
而这废弃的鸟王祠左右,原来那些沙狼虫也都退去了。
机不可失,我们没有过多的话,互相扶持着,我依然背着三叔,朝来时的那条路径急速退去。
我由于背着三叔,动作迟缓了一些,落在了最后。
就在我即将踏出鸟王祠那道废墙的时候,突然从斜刺里冲出一个人来。
那人动作太快,我甚至都没看清他是谁。
只看到一抹白影,掠了过来,直奔我和三叔。
我吓得大惊,背着三叔行动不便已经来不及躲避。
这时我突然感觉身后一滑,三叔从我背上滑了下去。还没等我明白过来,就看到三叔一口血雾喷了出去,正喷在冲来那人的脸上。
与此同时,三叔动如脱兔,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桃木剑,大喝一声,那剑直刺入来人的眉心。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在我呼吸之间。等那人被三叔刺中,我才发现他竟然就
是地洞里的那个虫王邹百足。
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地下冒出来的,这地洞应该还有其他的出口。
此时他被三叔喷了舌尖血,又被刺中了眉心,竟没有任何的反抗,轰然倒地。这么大个人物,竟然在瞬息之间被三叔给灭了。
从三叔这次行动的身手看,不比梁悦逊色,甚至有过之。我这才知道,我对三叔的了解,恐怕还远远不够。三叔身上各种隐藏的属性,远非我所知道的那些。
“三叔。你早就醒了,还装昏迷?”我有些不满地喊道。
三叔脸上依然惨白:“少废话。我不能让他们看出来,不然周正肯定会警惕,不会轻易让这个邹百足冒险。我们还是要赶紧离开这里……”
这么一折腾,前面的梁悦等人也折返回来。和我们会和在一起,重新辨认了方向,往崖谷外面跑。
这时我发现三叔的动作虽然恢复了,但是脸色还是很差。
我边跑边问:“三叔,你不是还有一缕残魂丢在这了吗?咱们就这么走了?”
三叔摆摆手,气力有些不继,但还是给我解释道:“已经找回来了。就在邢墨的身上,我的那缕残魂,不知道为什么和邹百足身上的清魂合在了一起。我当时让你过去,就是想把他们都引出来。我装昏迷的那段时间,就是把自己的那缕残魂重新合体。同时找机会给对方致命一击。”
我想起来,在地洞的时候,从邢墨身上的确出现一缕清气,那清气一分为二,小部分在三叔这边。大部分撞向了邹百足。
原来三叔早就判断出自己的那缕残魂在邢墨身上,才让我去做诱饵的。
我回头看了看,周正还是没有追出来。
三叔说道:“那些土蜃出现了,身上都带着龙胆沙,那是一笔大财富,周正的心思都在那上面,不会分心来追我们。不过……”
三叔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从四面八方传来了沉沉的脚步声。
三叔则接着自己的话说道:“不过……不代表他不会想别的办法来困住我们。”
说着四面八方出现了十几个人影,那些人影除了带头的一个,另外的身高都不高,只有一米五左右。
他们的身上长满了浓密的白毛,脸上也毛乎乎的,竟然是十几只我曾经见过的那种山魈,也叫山鬼。
同时,在他们的身后,出现了数十条既像狗,又像狼的动物。
它们的目光凶狠,呲着獠牙,嘴里不时发出呜呜的低吼。
“是山魈和沙狼。”马谡看到这些东西,马上做出了判断。
原来山魈身后的那些动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