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爷,你这是要哪里?”谢长里见盛延伟面色不善,招呼人过来阻拦。
盛延伟凉凉地看了谢长里一眼,“你也是沈妤的人吧?她给了你多少好处?”
谢长里没明白过来话里的意思,盛延伟却抄起铁棍,朝着谢长里打过来。
他见人就打,下人们怕伤了他,又怕挨打,都不敢上前阻拦,就这么一路冲到了扶云居。
沈妤刚把盛晋煦送走,一抬头看见盛延伟手里抄着跟铁棍,怒气冲冲地站在院子里。
她还没开口,盛延伟便挥舞着棍子打了过来。
荷香和芙蓉都赶紧过来拦,芙蓉去抱盛延伟的腿,荷香就去抓棍子。
“都给我滚!”盛延伟打红了眼,他一脚踹开芙蓉,又一棍子打在荷香身上。
重量不轻的铁棍当头打下来,荷香顿时头破血流,身子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沈妤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谷雨也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在卧房里哭的声嘶力竭。
盛延伟恶狠狠道:“沈妤,你不就是想逼死若雪吗,让她嫁进来又能怎样。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把持着我们盛家的家产,还花的理所应当。我今天非要掏出你的心来看看是不是黑的。”
“你疯了吧!”沈妤道,她知道自己抵不过,一个劲地往后退,手边有什么东西都往盛延伟身上砸。
来福来宝不在,其余的佣人们都在外面院子,沈妤想往外跑,盛延伟却抄着棍子往屋里走。
沈妤开始慌乱起来,冲进屋子里,果然看见盛延伟站在婴儿床前。
盛延伟道:“一个捡来的野孩子你也跟宝贝一样,为什么你就不能同情一下我的孩子,同情一下若雪。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现在就让你尝尝失去孩子的感觉。”
盛延伟举起谷雨要往地上摔,沈妤冲过去抱住了他,两人扭打起来。
孩子抢到了,沈妤身上也受了不少伤,她把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缩在墙角,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盛延伟狞笑正要挥舞着铁棍打过来,棍子却被人牢牢地抓住了。
盛延卿握着铁棍,道:“你疯了吧!”
他抓住铁棍的一端,手上用力,棍子另外一头便狠狠戳在了盛延伟肚子上。
朱进跟进来,制服了盛延伟。
看着缩在墙角的沈妤,盛延卿走过去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盛延伟这一闹在盛家引起了不小的波澜,受伤的人要请大夫,要上药,扶云居一片人仰马翻。
沈妤靠在床上,哄着谷雨睡觉,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刚才盛延伟疯了一样挥舞着棍子冲进来要打死他,荷香被一棍子打得头破血流,看见这些,她真的害怕到了极点。
如果盛延卿再晚来几秒钟,她很可能会死在盛延伟的铁棍下。
沈妤抱着谷雨哭,她伤心害怕的时候总喜欢这样,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偷偷舔伤口。
盛延卿看得心都要碎了,他不想让她胡思乱想,就一直陪着她。
沈妤怔怔地问:“你说我是不是太残忍了,如果我没有对若雪那么残忍,给她留一点活路,盛延伟就不会这样了。”
盛延卿自责地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心存侥幸,以为恶人会心慈手软。”
盛延伟从很久之前就喜欢打女人,动辄就对许馨月拳打脚踢,这样人,早就该防备才对。
沈妤哭的实在是厉害,盛延卿抱着他,轻轻按压她脖子上某个穴位,沈妤就睡了过去。
他把她安置在床上,“睡一觉吧,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盛延伟被关在柴房,和若雪在一起,盛延卿去看他。
冷静下来,盛延伟也知道错了,他拉着盛延卿的袖子道:“二哥,刚才的事是我一时冲动,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回吧。”
盛延卿的脸阴沉地几乎快滴出水来,他冷冷地道:“我给过你机会了,你一时的冲动却差点害死那么多人。”
盛延卿从小饱读诗书,外人眼里是最温和宽厚的性子。但他认真起来的时候,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却让人害怕。
若雪还不明白情况,她心存侥幸,看了盛延伟一眼,道:“二爷难道还能把亲兄弟杀了不成?三爷可是盛家二房的独苗!”
盛延卿冷冷的目光掠过若雪脸上,“我不会杀他,但你不一样。”
他给朱进使了个眼色,朱进便走了进来,拿着一根绳子,套上了若雪的脖子。
盛延伟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二哥,二哥,别这样,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饶了她这一回吧。”
盛延卿冷漠推开了他,“她不是想死吗,我成全她。道理也讲过了,她非但不听还蹬鼻子上脸,惹出来这么多事。阿妤想得是最仁慈,最心善的办法。”
事到如今,若雪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她厉声尖叫着道:“盛延伟,你这个窝囊废,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你还能干什么!”
朱进勒住了若雪的脖子,盛延伟不忍心看,来福便掰着他的头,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若雪断了气。
盛延伟彻底瘫在了地上,他看着身边死不瞑目的若雪,眼神空洞。
盛延卿道:“去找冯探长,把三爷关进死囚的监狱,没我的同意,不能放出来。”
朱进道是,拖着盛延伟走了。
沈妤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醒来的时候也是头痛欲裂。
芙蓉端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