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吴心萍又蠢蠢欲动,或许,她的机会现在就来了。
机不可失,吴心萍站起身来,温婉笑着道:“老夫人,我也出去透透气,从开始就一直输,我出去清醒一下,指不定这风水就换了。”
离开鹤寿堂,吴心萍快步追了出去,不远处,她看见沈妤的衣角消失在了树丛后面。
原来,沈妤是去了鹤寿堂附近的佛堂。
老夫人信佛,挨着鹤寿堂建了一座小佛堂,平时闲来无事,就在这里念经礼佛。这地方鲜有人来,十分清净。
沈妤不去别处却偏往这种没人的地方跑,一定是她心里有鬼。吴心萍猫着腰跟了过去。
果然,在佛堂里,沈妤与盛延卿说了好一阵话。
沈妤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着急,盛延卿也愤怒地甩袖子,两人似乎发生了争吵。只是,隔得太远,说话声音又低,吴心萍只能看见两人的表情,听不见说的什么。
过不多时,沈妤出来了,她眼睛有些肿,脸红红的,像是喝醉了酒,刚哭过一场一样。
盛延卿站在佛像前,背对着门,不知在想些什么。
吴心萍猫腰躲在回廊下的柱子后面,她摸到了袖子里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的,是可以迷惑男人心智的东西。
昨天,知道沈妤和盛延卿私下的关系后,吴心萍便给准备了这样东西,她想,如果生米煮成熟饭,再有老夫人帮腔,那就坐实了她盛家二少奶奶的身份,沈妤也奈何不得。
只是,她还是未出阁的女子,青天白日做这种事情,她还是紧张的手不停颤抖,一颗心突突直跳。
打定主语,她推开了佛堂的门,柔柔弱弱地唤了一声,“二爷。”
沈妤回去后,几人喝了半天茶,麻将码的整整齐齐,却还不见吴心萍回来。
陶妈妈有些担心道:“吴小姐来盛家没几回,别走错了路。”
沈妤笑着道:“咱们盛家又不是深山老林,下人进进出出,还能走丢了不成?”
“许是心萍输红了眼,不想跟咱们玩了呢!”许馨月道。
老夫人努努嘴,她牌瘾上来了,拉着陶妈妈过来凑数,“不等了不等了,咱们先打一局。”
陶妈妈只好再次坐下,心惊胆战地和各位主子打麻将。
这一局麻将,没人点火,更没人胡,打了小半个时辰,老夫人才**了一张好牌。
“胡了!胡了!”老夫人眉开眼笑,她把麻将推倒给大家看,“**清一色,今天手气不错。”
许馨月道:“不玩了不玩了,钱都输光了。早知道就该学心萍,躲出去。”
经她这一提醒,大家才留意到,吴心萍已经出去了半个多时辰。盛家再大,这世间足够她逛好大一圈了。
吴心萍来盛家是客人,别真出了什么事。
老夫人不安地蹙眉,“带人去找一找吧,牌局还等着她呢。”
陶妈妈道是,有丫鬟过来洗牌,沏茶,沈妤和许馨月便陪着老夫人聊天。
老夫人六十二岁寿辰刚过,已是满头银丝,即便她兴致足,坐了好半天也有些累了。
沈妤扶着老夫人回到软榻上,帮她按摩肩膀。
许馨月则寻了软垫过来,让老夫人舒舒服服靠着。
几人正聊些家常,陶妈妈行色匆匆地跑了进来,她凑到老夫人耳边,说了句什么。
‘怎么会这样?’老夫人神色大变。
沈妤和许馨月已经识趣地退到了一边,陶妈妈叹气道:“老奴看见的就是这样。”
老夫人思忖了片刻,“把人带来鹤寿堂吧,这里没什么外人,正好大家都在,别说我们委屈了她。”
过不多时,陶妈妈领了两个人进来。
这两人皆衣衫不整,女子头发蓬乱,男子则满身是汗,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两人都恨不得把头低到胸膛上去。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了半个多时辰的吴心萍。
陶妈妈道:“吴小姐,你有什么话就当着老夫人的面说吧。”
吴心萍抬起头,她紧紧咬着嘴唇,扑通一声跪在了老夫人面前,豆大的泪珠从她脸颊上滚落,她脸上满是委屈和不甘。
“老夫人,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呀!我什么都不知道,是这个下人假扮二爷的模样勾引躲在佛堂里,我以为是二爷,他等我走近又强行……”吴心萍哭诉道,“是沈妤引我进佛堂的,一定是她安排的这个人,她故意陷害我!”
女儿家的清白是头等大事,吴心萍在陌生的盛家受到这种屈辱,立时方寸大乱,一股脑把心中的委屈全部倒了出来。
她说完,却轮到屋子里的其他人诧异了。
沈妤满脸不可思议,“心萍,你在说些什么,我一直在打麻将,中间只去过一趟厕所,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安排的面面俱到?”
吴心萍哭的更伤心了,她指着沈妤,面容狰狞道:“一定是你因为寿礼的事记恨我,才想出来这一招报复我。你根本就是早有预谋,你故意让荷香过来跟你说悄悄话,引我到佛堂,然后又在里面安排了人。”
沈妤皱起眉头,满脸惊讶,“你怎么会这么说?”
陶妈妈觉得吴心萍话里有话,她走过去问:“什么寿礼的事,吴小姐你说清楚。”
吴心萍心里咯噔一声,寿礼这件事,她料定沈妤不敢说,只能吃这个哑巴亏,才会做的这样明目张胆。
可她刚才口不择言,居然差点把事情抖出来。
吴心萍膝行向前几步,跪在老夫人脚下,道:“老夫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