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啥,丢脸啥,是我自己没听课,有啥好抱怨的。”
我耸耸肩,都活了两辈子了,三十多的人了,这点有啥好委屈的?
齐帆听着倒像是很认同的点点头:“说的也是。”
“你是为什么被赶出来罚站的?”
我有些好奇。
齐帆叹口气:“我们班随堂测试,然后,我睡着了。”
我愣住了,然后给他竖起大拇指:“你很强势!”
齐帆挠挠头,打了个呵欠,突然压低声音朝我问道:“对了,你和尖子班那个吴珍珍很好吧?”
咦?
有情况啊!
我歪着头看他一眼,笑嘻嘻的问道:“咋了,你想早恋?”
“去。”齐帆明显的脸红了,瞪了我一眼,“随便问问,看她长的傻乎乎的,竟然还有朋友,觉得奇怪,随便打听一声而已。”
下课铃声响了。
齐帆赶紧跑回他们班门口走廊规规矩矩的站着,我也是站直了身子,语文老师从班里走出来,用语文书敲了敲我的头:“记住了,抄课文五遍,明天拿来给我检查然后背诵默写!”
“记住了。”
我赶紧点点头。
看着语文老师走了,我松了口气,不自觉的瞄了齐帆那边一眼,他回了我一个叫苦不迭的眼神,然后跟着他们班主任往办公室走去了,估计又要听训导了。
中午的时候,吴珍珍带了饭盒过来拉着我和周海霞一块儿坐在楼下吃,没让我们去饭堂打饭。
我吃着鸡蛋,忍不住羡慕的道:“殷红婶子又给你送饭来了啊?”
吴珍珍喝着汤,舒坦的靠在那里:“是啊,我妈现在总是怕我在学校吃不好,老是给我做吃的送过来,还一送就送一堆,我都怕她把那点钱都花我身上去了。”
“你这是在花式炫耀。”周海霞撇撇嘴,“要是我妈能醒来,我天天给我妈做饭。”
我笑着打趣她:“行了吧,就你那手艺,你爸都不爱吃,更何况你妈呢。”
周海霞脸上一红,掐了我一下,把我碗里的鸡蛋夹了直接吃了。
“女孩子家家的,吃那么多,不怕胖啊?”
齐帆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手里就拿着一块面包,一瓶矿泉水,利落的一蹦,坐在双杠上面,看着我们。
蓦的我就想起齐帆问我吴珍珍的事儿,我伸胳膊捅了捅吴珍珍:“喂,他说你呢。”
吴珍珍一愣,抬了抬头,随意的看他一眼,又低头继续吃饭:“我又不认识他,说我干啥,长舌妇啊?”
“长舌妇那是说的女人,我是个男的。”
齐帆不满意的道。
我和周海霞相视一笑,倒是吴珍珍什么都没有感觉,只顾着吃饭,就像是只有吃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
有几个男生过来叫齐帆去打球,中午午休有两个小时,齐帆不爱睡觉,反正在课堂上他都睡饱了,真正该睡的时候他就玩儿,比如打球啥的。
听着有人叫了,齐帆三两下把面包啃了,跳下双杠,又看了吴珍珍一眼,跑了。
我和周海霞都笑出声来。
吴珍珍皱眉抬头:“你们笑啥啊?”
“笑你啊,就知道吃吃吃,你们尖子班的是不是都傻啊?”
周海霞笑嘻嘻的揶揄,吴珍珍气呼呼的和她闹成了一团。
——
周末的时候,我再不想也得回去,不过这周末我舅好像不加班,叶先河他们应该不会来的吧?
回到我舅家,推开门,我就看见家里东西都被砸的满地都是,我舅和我妈在那里收拾,我舅胳膊上还淤青了一大片儿。
我吓丢在一边冲过去:“这是怎么了?叶先河他们来了?还是高文博那不要脸的?”
我舅正用袋子装着碎玻璃,见我回来了,连忙解释:“没事,就是前面街那个马丽弄的,说是擦了那个护肤品脸都烂了,就过来找麻烦,天天都来闹,今天还带了人过来砸。”
听着我舅和我妈说完,我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
马丽拿了那个护肤品回去,一天照三顿的抹脸上,可第二天脸就过敏了,但是她仍旧不停坚持用,以为大牌子就这样的,谁知道到过敏现象越发的严重。
到了第四天,已经肿了,实在没有办法,马丽才去了医院,这一去,那张脸就花了将近五十块还没治好,理发店老板第一次跟她大吵了一顿,她气不过就来找我麻烦,可我不在家,只能在我舅这里撒泼哭闹让我舅和我妈赔偿她的损失。
我舅哪里能忍得住,就推了她一下,没想到她自己摔地上,摔的流产了,反过来就赖我舅害了她孩子。
这简直是冤枉,我舅哪里知道她怀孕了啊?
就是我上回见着她也不觉得她怀孕了,谁知道就过了一段日子她就说自己怀孕了?
我也不在场都不知道真假,但是我想着八成是假的!
今天早些时候,马丽还带了人过来砸东西,非要赔偿两百块,不然就到我舅厂子去闹事,还对我妈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诅咒我妈肚子里的孩子,气的我妈差点晕过去。
我舅最后是报警了,警察来把他们弄走的,只是临走的时候,马丽还叫嚣着:“你们给我等着!这事儿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是无语了:“当时她拿的时候,我就告诉她了,她自己也答应了,说用了不管出了什么事儿都不会找我麻烦的,那东西又不是我的,是高文博的,她是脑残啊,不知道去找高文博,逮我们闹什么?”
我舅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