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开后,郑介铭借着斜坡爬上屋顶,沿着原路返回。他担心遇到“臭猴子”,不敢靠胡同太近。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周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仔细查看周围,却又没什么异常。
——
周记堂杀死倒吊在防盗栏上的丧尸,爬上窗口,挑断丧尸的脚筋。
丧尸坠落下楼。
常冰听见动静,从卧室出来,看见周记堂站在窗台,而董原一脸慌张的坐在地上。
“怎么了?我听见有动静,你站在窗台干什么?”常冰一脸疑惑。
“刚,刚才有一只…”董原正要进行解释,周记堂打断了他。
“什么都没有!一只丧尸在外面叫唤,吓着董原了。”
周记堂不想让常冰担心,隐瞒了关于丧尸爬窗的细节。
“哦…”常冰半信半疑,“那你站在那儿干嘛?”
周记堂从窗台上跳下来,“我看看外面的情况而已。”
李玉屏家里,六人吃饭的吃饭,搜寻单元楼的搜寻。不一会儿,已是午后。
“郑介铭怎么还不回来。”常冰走到阳台,望着小院。
周记堂心中涌出一阵强烈的醋意。他又回想起马齐那件事,他对郑介铭始终抱有怀疑,他不希望常冰和郑介铭走的太近。
他担心常冰会受到郑介铭的“欺骗”。
周记堂犹豫着,最终决定对常冰提及一个敏感的话题。
“常冰。”周记堂走到常冰身旁。
“嗯?”常冰回头。
“能不能借个地儿说话。”周记堂的脸色看起来很严肃。
“什么事?”常冰下意识的在想,该不会是感情方面的事吧?
“你跟我来隔壁说吧,这里大家都在客厅,不方便说。”
常冰只好跟在后面。
两人到隔壁,站在阳台上。
“你说吧,什么事?”常冰靠在阳台上,风吹在她脸上,头发随风飘动。
“你怎么看待马齐的死?”周记堂单刀直入。
常冰听见这话题,非常意外。
“你是说马队?”常冰问。
“对。”周记堂点了点头。
“他…的死。很可惜啊。马队是个挺懂得领导人的人。”常冰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而当时,马齐断气时,常冰却也是第一个面对事实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觉得马齐真正的死因是什么?”周记堂试图引导常冰。
“真正的死因?嗯…要是我们有药,或者刘均洛不发疯,他就不会…”
“我问的是真正的死因!”周记堂直接打断了常冰的分析。
常冰没有明白过来。
“什么意思?”
一阵沉默。
周记堂突然噎回了要说的话。
他觉得自己无法指认是郑介铭有意闷死了马齐,他只是怀疑,却没有证据。他担心一旦对常冰说出这份怀疑,反倒会让常冰更加的厌恶和反感自己——毕竟,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在常冰眼中的形象,并不高大。而郑介铭,也并没有真正做出任何需要推敲的事。
“没事…我…只是觉得马齐死的蹊跷,会不会是被…感染了。”周记堂结结巴巴的回答。
“周记堂,不要想太多了。你这几天压力太大了,加上伤口没有好转,应该多休息的。”常冰关切的看了看周记堂,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额头比昨天温度稍微高了点,希望郑介铭能够赶紧带着药,平安回来。”
在周记堂听起来,常冰说的却是,“希望郑介铭能够赶紧平安回来。”他心中再度感到酸酸的醋意。
末日的土壤下,周记堂那粒怀疑的种子,正因为这类醋意,生根发芽,越发膨胀,使他失去了对郑介铭的真实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