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平听见郑介铭的喊声,心知不妙,冲到厕所,却看见郑介铭极其狼狈的躺在浴缸里,表情惊恐的挣扎着。趣*讀/屋
“郑介铭!!你怎么了!?”方心平大声喊着。
王承难听见了噪音,开始大哭大闹。
方心平手足无措,只能打开门喊其他人过来帮忙。
金玥就住在隔壁,她听见声音,第一个从屋子里冲出来,到了方心平的房间。
方心平见金玥过来,赶紧冲到屋里去安抚王承难。
金玥见花洒的管子绕在郑介铭身上,赶紧冲上去帮他解开,郑介铭在浴缸里蹬着腿,半晌终于回过神来。
“金……金玥?”郑介铭看着金玥。
又有几个人冲到了房间里。金玥回头扬一扬手,将大家喊了回去。
“你怎么了?”金玥问。
“我……我……”郑介铭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刚才看见的一切,他觉得自己看到的景象那么真实,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做梦。
“没事儿了。先到我屋子里待会儿。”金玥说着,将郑介铭从浴缸里扶起来,搀着他出了门。
门口,杭鸣、冷雨涵、李轩等人站在走廊,不安的看着郑介铭。
“没事了,只是精神状态不太好。前面一段时间大家都太累了,好好歇息歇息。”金玥说着,将郑介铭送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屋里没有其他人了。你刚才怎么了?”金玥问。
“我……”郑介铭刚想说自己看见了王岳山和李煜,一转念,又觉得当着金玥的面说李煜的事,比较不妥,遂又把话憋了回去。“没事……刚才照着镜子,突然就产生幻觉了。”
“幻觉?什么样的幻觉?”金玥问。
“我仿佛看见了王岳山……”郑介铭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着。他也确实需要说出自己刚才看见的幻象,否则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在精神上出问题。
“幻象么?那这么说……我也经常觉得自己看见李煜……”金玥叹了一口气,说着。
郑介铭抬起头,仔细看了看金玥,她的脑袋上,头发已经开始重新生长出来了一些,不过由于她的五官精致,并不显得难看。
“你还没有走过去?”郑介铭问。
“是。没有走过去。”金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难过。
郑介铭注意到写字台上的稿件,那全是金玥写的诗。
“我没能保护好大家,为难你了。”郑介铭瞥了一眼最上面的那一页,说着。
金玥却摇了摇头。
“不能怪你……谁也不能责怪……这就是噩梦……”
她顿了顿,继续说着,“最近这几天,我们过的是蛮消停、蛮平静的。但每天早晨醒来,我都感觉到恐惧,我宁可听见丧尸在外面徘徊,宁可拿着刀和斧头去搏斗,让自己精疲力竭,我也不愿意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中待着……我最近每天都会看见李煜,他就坐在那个角落里,呆呆的看着我……”
原本是金玥要来安慰郑介铭,一转眼,变成了金玥向郑介铭诉苦。郑介铭顺着金玥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角落里的那个沙发,后背突然感觉发凉,似乎他也看见了李煜的脸。
郑介铭想了想,将沙发挪了一个位置,使其朝向不再朝着床。
“我有时候在想,我越来越理解秦琴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也会疯掉。”金玥说着。
“你要试着放下回忆,从悲伤中走出来。”郑介铭坐在金玥旁边,握住了她的手背。
金玥突然将脑袋俯在郑介铭的肩膀上,似乎在哭。郑介铭只能安静的待着,一动不动,直到自己的肩膀被打湿。
金玥抬起头,眼睛有些红肿。
“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是我来试着安慰你的。结果我倒先……”
“没事,没事,金玥……现在每个人都很艰难,如果我能帮到大家,能帮到你,那就最好了……如果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随时欢迎。”郑介铭说着。
“嗯。”
就在这时,两人似乎突然听见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郑介铭打开门,出门查看情况。只见周记堂正在对面房间,看见自己出来,朝自己招着手。
“怎么了?”郑介铭朝对面走去。
“外面有辆车经过,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仔细听。”周记堂说着,一边提示郑介铭不要发出声音。
郑介铭走到窗前,小心的在窗帘的掩护下向下望,只见一辆普通的面包车在路上缓慢的行驶着,车顶安设着一个喇叭,正在进行宣传。
“末日第一届政*府已经选举完毕,中州政*府依然还在运作,将给广大市民提供保护措施。请幸存者们与政*府速速取得联系。我们会妥善保护大家的生命安全!……”
郑介铭皱了皱眉头,目送这辆面包车开走。
“末日政*府?这就是区政*府,余泽恺那帮人弄出来的吧?”郑介铭说着。
薛永钛在封闭的房间里,没有听见声音,花奉将他叫到了窗边,很快,有一辆面包车经过,并向西边拐了过去。
“看样子,他们这是在拉人。”薛永钛说着,“这群人都是年纪较大的政*客和商人,想要活下去,肯定需要一群年轻力壮的人去支撑。”
过了几个小时,第一辆面包车再度驶回来,这一次,车后面跟着另外一辆小车,里面似乎坐着一家三口,显然是附近的幸存者,在听见了广播后,决定加入“临时政*府”。
“我们有没有必要过去?”常冰问。
“先不要着急,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