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嘉望山酒楼的小包间内,马艳丽说道:“……因为这样我就多了一个儿子,这辈子活着才能盼头啊!伯父,你说是不是?”
叶父点头说道:“说的也是,只不过……”心中想说委屈你了,又担心马艳丽提出非分要求,沉吟片刻,转脸看到洋洋自得的叶之然,顿时怒道:“都是这臭小子惹得事!马丫头这样出色的一个人,被你害得孤身一人带着孩子,这,这……”
其实,他说马艳丽孤身一人带孩子,是为了杜绝叶之然婚变的可能。
马艳丽笑着接口:“两老放心吧,我不会要求阿然什么的。现在这个样子很好,我既有自己的事业,又有儿子,感觉很完美,关键是有了奋斗的价值。天下哪有十全十美的事?”
叶母说道:“话是这样说,但是一个人带孩子多辛苦啊!闺女,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知道的话,可以帮你搭一把手啊!”
马艳丽柔柔地一笑,说道:“伯母,嘉嘉乖着呢,从小到大,身体一直健康,没给我找过事,而且,很听话的。”
叶母连连点头,赞道:“这孩子聪明,而且身子骨像你,很健壮,我看着就满心欢喜。”
马艳丽娓娓说道:“伯母,国内现在的教育很病态,所以我打算让嘉嘉在hk读书,那边教育质量高,更有利于孩子成长,再说,这样也不会给阿然制造麻烦。”
听马艳丽一口一个“阿然”,叶父心知他们两个的关系并不像叶之然说的那样,生完孩子就断绝往来了……好在马艳丽乖巧懂事,一心为叶之然着想。这让叶父放心不小,当然,歉意也同时滋长。
叶父叹口气说道:“嘉嘉在hk读书确实比在国内好,马…丫头,你考虑得很周到,比这混小子强。”
马艳丽抿嘴一笑。瞄叶之然一眼,说道:“伯父伯母,我回hk后再买套房子,你们有时间就过来住,也可以照看照看嘉嘉。”
叶母咧开嘴笑道:“闺女,买房子要很多钱呢,我们过来挤一挤也可以。”
“伯母。这你就不用操心了。”
一会儿饭菜上来,叶母不停地给马艳丽夹菜,不一会饭碗上的菜堆成小山包,马艳丽笑眯眯地将一大半菜扒到叶之然的碗里,说道:“阿然,吃菜。”
叶母瞧着格外满意。乐道:“闺女,天底下叫他‘阿然’的只有我们三人,这就是缘分呐。”
叶母和叶父不同,叶父说话时留有分寸,不断提醒马艳丽和叶之然关系到此即止,而叶母话里话外都是拉拢的口吻。
说了这句,叶母四顾左右似乎在寻找什么。忽然“啊”了一声说道:“啊呀,怎么没带嘉嘉来一起吃饭?”
马艳丽忙说:“伯母,带嘉嘉过来我妈会感到奇怪,她不知道这事的,千万别对她说,她要是知道了会出事。”
天底下的母亲,一旦得知女儿给别人生了孩子,十有**会逼这个男子娶了女儿。
叶父严肃地说道:“老太婆。这事可千万别说,马丫头的母亲要是知道详情,很容易暴露真相,要知道,有人盯着阿然和马丫头呢。”
叶母点头说道:“我知道,坚决不说。可是,闺女。谁盯着这事啊?上次有人守在小区。”
马艳丽想了想,钟晓丽的父母也住在常嘉,而且和叶父叶母常有走动,觉得还是应该提醒一句。说道:“伯母,总之小心些没错,就是遇到老熟人,比如金山搬到常嘉的老街坊什么的,都要加倍小心,有时候,老街坊更让人防不胜防。”
叶父敏感地问:“阿然,你以前被人举报,是钟晓丽干的?”
“爸,这事放在心里就可以了,无法核实的事。”
叶父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又道:“归根结底,你自己做事要有分寸,不要再犯错误。工作中要多为老百姓说话,多为老百姓谋利益,否则,官当得再大,也是祸国殃民。”
吃完饭,叶之然返回绍安,叶母则从家里拿了一万多元钱,拉着叶父去金店,给马嘉买项链和金锁挂件。
金山民间有孝子戴金锁可保平安的说法,据说清朝宰相刘墉曾得到皇帝的一把金锁,挂在脖子里,没皇帝赐下钥匙开锁不得治罪,金锁保平安的传说就流传了下来。
……从常嘉到绍安,开车一个多小时,路上,叶之然接到黄瑜雯的电话。
“枫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在张念悦、黄瑜雯、马艳丽三个女性中,叶之然最放得下心的是马艳丽。这个女子**性强,也许是因为曾经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对婚姻比较看得开,除非是叶之然这种在她心里留下深刻烙印的男人,别的男人在她眼中都是浮云。有了孩子之后,更把心思放在儿子身上。
而最纠结的,就是黄瑜雯了。如果说对马艳丽,叶之然是肉~体已经出轨,但精神没有出轨;对黄瑜雯则相反,是肉~体没有出轨,但精神已经出轨。
“瑜雯,什么事?”
“记得以常嘉剡溪为背景的一幅仕女图吗?前段时间被美国国家博物馆八十万元买走了,收为馆藏作品,还给我发来了收藏证书。”
“哦,那真的要庆祝,你在哪里啊?”
“在家呢。”
“哦,等下次来省城,我给你奖励。”
“好啊,怎么奖励?”
“呃?给你买一套画具?”
“不要,你那块玉给我戴几天。”
“……好吧。”
挂断电话,叶之然闭目养神。
这样,张大彬开车回到绍安已经下午三点,叶之然到办公室不久,苏省王家的家族产业掌门人王思成来访。
张念悦的弟弟娶了王佳丽后,如今叶之然和王家也有了一层亲戚关系。
“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