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德和尚闻听此言不由地身体打个哆嗦。哪啥?莫非经文讲完慧空就准备把自己烧成舍利子?
他不由地反思当初忽悠慧空上西山究竟对不对?可是,这年头,但凡聪明一些的年轻人还会有谁愿意出家做和尚?。hahawx。
小沙弥慧空忽然笑了起来,问:“师父,你是不是担心死后烧不出舍利?其实不必担心,到时候我偷偷买几颗玻璃弹子放在你的衣服口袋里,外人怎么知道其中的奥秘?”
苦德和尚满脸黑线,若非几十年苦修把心脏练得沉静如水,早一顿老拳把这逆徒打成残废。
心里说道:“要说这逆徒其他尚好,就是不修口德。把一点点灵气都用在歪门邪道上。阿弥陀佛,想必是我这些年向佛之心见淡,佛祖降临一个顽徒来磨练自己的心xing。”
苦德和尚道:“慧空,看你这机灵劲没准比师父先成佛,你烧出舍利子的可能不比为师小。”
慧空一脸苦相,道:“师父,慧空昨天见到一个俊俏的小媳妇来拜菩萨,起了凡念了,恐怕这辈子烧不出舍利子了。”
苦德和尚拿起木鱼又在慧空头上敲了一下。
慧空“啊”了一声,抗议道:“师父,你再敲我的头,慧空就越来越笨了,更加领悟不了你的深奥佛理。”
“阿弥陀佛,师父想把你敲成顿悟呢。”
慧空苦着脸说:“顿悟不可能。顿傻很有可能。”
“你本来就是一个笨和尚。所以,敲不出更傻的结果,只会顿悟。”说毕,苦德又举起木鱼,作势要敲。
慧空忙叫:“师父,我悟了,悟了!”
“你悟了什么?”
“和尚不可以动凡念的,美丽的小媳妇很可能是佛祖派到凡间来考验僧众的,所以,慧空不可以动凡心。”
苦德和尚道:“漂亮不漂亮都只是一个皮囊。皮囊再好,也烧不出舍利子的。要想成佛,必须斩断尘缘,一心向佛。你可得牢记。”
话未说完,苦德见慧空眼睛一亮,盯着他身后看,似乎他身后开了朵鲜花。苦德和尚回头一看,可不是?寺门进来四个人,有两个年轻的女xing长得特别花枝招展。
“阿弥陀佛。大师,好久不见,jing神不减啊。”马艳丽双手合什,含笑向苦德和尚打招呼。
苦德和尚急忙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马施主今天怎么有空驾临东林寺?”马艳丽每次进寺都会布施,念及香火之情,苦德和尚虽是高僧,亦不能免俗。
“大师,我先给您引见,这是叶之然的父亲、母亲,这是叶之然的妹妹之慧。之慧上次来过的,大师可能还记得。”
“原来是小叶施主的父母,果然福缘深厚,不同凡响。”苦德和尚又合什施了一礼。
叶父叶母连忙鞠躬还礼。
叶父说道:“苦德大师。我常听闻你的法号,可惜一直缘铿一面,今天总算是一尝心愿了。”
“叶施主客气了,和尚不过多活了几岁,外面的名声都是虚妄之道:“这是慧空,和尚新收的弟子。”
慧空立即贼忒兮兮地将目光从马艳丽和叶之慧身上收回。低头竖起右掌,道:“阿弥陀佛,慧空见过各位施主。”
“大师新收了一个小和尚做你的传人吗?只是不知小和尚悟xing怎样。”
慧空却问道:“女施主,师父说用木鱼敲脑袋可以顿悟,我怎么感觉被师父越敲越笨了?”
马艳丽笑盈盈地说道:“小和尚能提这个问题,就说明不笨啊。”
慧空又问:“既然不笨,为什么师父讲的经我总是记不住呢?”
“小和尚肯定是听大师讲经的时候在想自己的心事。”
慧空一呆,问:“女施主怎么知道?”
苦德和尚扬手在慧空光光的脑门上打一爆栗,道:“六根未尽,人又呆傻,怎么看不出来。”
马艳丽暗叹一声,看不出苦德和尚六十多年的年纪,身手颇为敏捷。
“师父,既然这样,为什么把我带上山来,还说可以传你的衣钵?”
“因为我像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也是又呆又傻啊。”
慧空和尚于是咧开嘴笑。
马艳丽笑道:“大师,你是高人,请掐指算算,叶之然父母为何到常嘉来?”
苦德和尚摇头道:“马施主,卜卦算命是道家的学问,和尚只有向佛之心。”
马艳丽道:“那敢问大师,你刚才说叶记的父母福缘深厚,却是何故?”
“相由心生,两位老施主天庭饱满,面正目慈,是得享大福之人。此刻又面带喜se,来常嘉可是为了儿女大事?”
马艳丽拍手笑道:“大师还说不会算命,一言就道破真相。”
又问:“大师,你可知叶记的对象是谁?”
“是张家姑娘。”
马艳丽惊,又问:“我记得大师说过黄瑜雯和叶记才是终身伴侣。”
“天下之事,聚聚散散本是寻常。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边散了,那边合了,都是因缘际会。强求不来,强推不去。”
“小女子愚笨,还请大师开示。”
“马施主亦是有缘之人,和尚说给你听却也无妨。你可知我曾送一块美玉给小叶施主?”
“知道。”
“玉能镇火。小叶施主年轻气盛,未免犯冲,需有玉镇压。少则八年,多则十年,他得到另外一块美玉,才会诸邪不侵。马施主的前程亦与此玉有关。”
马艳丽看叶之慧一眼,似懂非懂。她心里很想再问一问苦德和尚说她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