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巫者,愚者,牧者。”
苏恒在心中默默的念了一遍。
原本以为行者大人是对方的外号,独属他一人,但没想到,这居然只是一个划分,或者说是一种职业。
而行者跟巫者他都已经见识过了,不但难缠,还很恐怖。
那么剩下的愚者跟牧者又是什么?
单从字面上来看,愚者可以解释为愚笨的人,但这样的人,肯定没资格位列神秘组织,所以就只有剩下的一个了,塔罗牌中的愚者。
在塔罗牌中,愚者是开始,也是结束,更是底牌,王牌。
而牧者的牧,有放牧的意思,那么他牧的又是什么?
同时,在基督教中,上帝将他的子民称之为羔羊,那用生命之灵粮喂养群羊的,自然被称之为牧者,无疑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谦称。
能够用牧者称呼自己,其野心可见一斑。
这时,剥皮狂魔的声音再度传来。
“不过你就算知道了又如何?终究会成为这里的又一祭品。”
“那可未必,我倒是很奇怪,你千方百计的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莫非你也对蒲家祖传的那件东西感兴趣?”苏恒问道。
他发现,对方始终有种莫名的自信,似乎是吃定了他,所以不介意多说一些东西让他知道。
尽管不明白对方的自信是从哪来的,但这也是苏恒想要的。
“蒲家祖传?可笑,不过是一个小偷罢了,现在只是物归原主。”剥皮狂魔冷笑一声。
小偷?物归原主?
仅仅只是两个词,就让苏恒再度产生联想,蒲公可是清朝时期的人物,就算按照其晚年,粗粗一算,至今也有三百年的时间了。
难道说,对方所在的那个组织,已经成立了如此之久?
“你要找的是雕像,或者是‘祂’?”苏恒眉头一皱,对方组织热衷的就是寻找‘噩’的雕像,所以他才会有如此想法。
“看来mí_hún凼被镇压的那件雕像还是被你得到了,但如果你以为自己赢了,那就是大错特错,很快你就会发现,那件雕像带给你的只有厄运跟灾难,不对,你已经看不到结果了,因为很快,你就会死。
至于被蒲家那位偷走的东西,告诉你也无妨,那是一块特殊的石头,我们称它为‘域石’,因为它的特殊性,经过激发,可以形成一座领域,唯有在愚者的手中,才能将威力发挥到最大,愚者的愚,其实也是来自‘域石’。”剥皮狂魔缓缓说道。
“领域?幻境?”
苏恒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或许他刚刚在外面经历的那场幻境,就是领域,跟那块域石有关。
“对了,刚刚你从外面进来,应该体会到领域的厉害吧?这还是在无人操控的情况下,一旦有愚者操控,就算十个你,也休想出来。”剥皮狂魔又道。
“刚刚的领域是你激发的?”苏恒忍不住问道。
“这你倒是高看我了,我只是行者,而不是愚者,只要打开地宫,领域自然会被激发,十九年前,这里之所以一夕之间全部死绝,就是有人打开了地宫。”剥皮狂魔说道。
“谁?”苏恒问道。
“你不是很聪明吗?你猜。”剥皮狂魔似乎很满意自己掌握着节奏。
“狂狼?”苏恒问道。
“不不不,他虽然是幸存者,却还没有资格打开地宫。”剥皮狂魔摇摇头。
“巫婆?”苏恒又说道。
“那老巫婆怕死的很,怎么可能来这里?”剥皮狂魔继续摇头。
“牧者!”
突然,苏恒灵光一闪,脱口而出。
对面的剥皮狂魔一下子愣住了,脸上甚至带着一丝震惊,显然,这个结果并不在他的预料当中。
之前,苏恒想过一个问题,到底是谁将狂狼带入了那个神秘组织,如今,答案很明确,就是打开地宫的那位。
而且,他还在狂狼眼中看到过一幅画面,他跪在地上,脸上承受着火辣辣的疼痛,心中充满了惊惧。
同时他眼角的余光正好看到一个牛头影子正啃食着一具尸体,在其旁边,还有另外一个高大的影子,负手而立。
说实话,这个高大的影子苏恒一共看到过三次,之前还有些不理解,现在随着剥皮狂魔的讲述,渐渐猜出了他的真实身份。
因为他将狂狼带走,一手改造了他,所以狂狼才会对他那般畏惧。
在飞机上的时候,蒲奕君问他会不会养小鬼,他矢口否认,但当时想到的正是这个高大身影,以及那牛头影子。
加上刚刚剥皮狂魔告诉他的牧者,他也一直在想,牧者牧的到底是什么?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牧的是鬼,也就是那个牛头影子。
所以,对方的身份,就是牧者。
是当年进入mí_hún凼,却又空手而回,没有带走雕像的那个存在。
同样是打开地宫,导致蒲家村民全部死亡,并且带走狂狼这个幸存者的罪魁祸首。
从今天剥皮狂魔来此取回东西,就能知道,当年牧者来此并未将珍贵的‘域石’取走,跟进入mí_hún凼一样,空手而回。
甚至,苏恒想到了三年前的古墓,当时,他有一点百思不得其解。
那就是根据报告,古墓中出土的文物,一件都没少。
尽管只凭这些推测还不足以断定对方就是杀害他队友的真凶,但至少也有七成的可能性。
对于苏恒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看着剥皮狂魔脸上的震惊以及愕然,更加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