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不要喊我媳妇儿,咱们还没结婚呢,也没订婚,人家会说你轻浮,明白不?”
“轻浮?咱们是鸡毛啊?咱们是柳絮啊?咱们乘坐着气垫船呢?”李小狮笑话她道。
妍丽感觉他说话是有点问题。
“明天你回你们单位住吧,我晚上要写小说,听不得任何声音。”
“难道你以后嫁给个蹑手蹑脚的柳絮、鸡毛?哈哈!”
“我嫁给个死人。”
“死人是没声音,可是你不怕死人吓唬你啊?”
“我有剪刀,谁吓唬我我捅烂他。”
“好吧,明天我搬走。”
“要不你现在就搬走吧,你看今晚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我搬走可咱们俩还怎么谈恋爱?”
“有重要话时在微信里谈,没事时就不要聊天磨手机玩了。”
“好吧。”
李小狮便乖乖搬走了。
大广找明哥请假。
他岳母病了,送他老婆孩子去内蒙,他也要过去探望一下。
“两天能回来吗?”
“我要请两个星期的假。”
“这么久?那么就剩下我和小狮值班了,受不了哇。”赵辉说。
“不是开车一天就能打个来回吗?”
“不行,那太远啦。”大广说,“两千六百里地呢,别说开车显远,坐火车都显远呢。要先到北京西站倒车,然后坐卧铺。那长途太长,硬座的火车都没有?”
“你走趟丈母娘家可真麻烦。”
“我妈现在光唠叨我——当初不让你和她愿意,你非要愿意,现在麻烦了吧。”
“请就请吧,这种事情也不能不请给假呀。”明哥说。
“那就剩了我们俩人值班,也太紧张了吧?”赵辉一脸的焦急。
“那没办法,添不了人的,除非把凤娇叫回来。她现在在村里这么多天了,应该也呆烦了,今天是小狮值班吧,要不陈辉你跑一趟,去再叫她一回。软硬兼施,看能劝回来不。”
“我替小狮守着,让小狮去喊吧。他媳妇儿,他说话管用,我说了话不如他说了好使啊。”
“那小狮你去吧,速去速回。”
李小狮开着赵辉的车来到陈家庄,还没进村就看到了凤娇。
陈盛正在浇园,凤娇在那儿玩水呢。她一边玩水一边和陈盛聊天,了解村里的风土人情,了解菜农的经历和理想、建议等,了解蔬菜种植经济收益。
雅雅带着孩子去后村走娘家了,她一个人在家里闷不住,瞧见陈盛浇园,就出来了。
现在她一直在雅雅家住,能帮着雅雅看看孩子,倒替着做做饭,并且能跟着雅雅学练太极拳。
“媳……凤娇儿,你怎么这么自由自在啊,怪不得乐不思蜀了。明哥让我开车接你来了!”
“接我去干啥?”
“上班啊,回楼上上班多好,这里多艰苦啊,荒郊野外的,你别再被狼吃了,嘿嘿。虽然是你自己要求留在这儿的,但如果家长找到镇里来,说是明哥发配的你,明哥可担待不起啊。快上车跟我走。镇里办公室人员吃饭不要钱,值班还发值班费,你在这个穷村里里耗着有啥图头啊?”
“值班费一晚上给一万也没在这儿的收获多,你别再说那件事了啊,我一听见有人让我擅离职守就气得浑身发抖!”
李小狮就不再说话,也蹲下玩水,耗时间玩。明哥虽然说是早去早回,但没成效回去这么早,也不妥当。
几大畦韭菜已是又老又黄,可能是要开始养根了。但有一畦韭菜发鲜发绿,应该是能割了去卖钱的。
李小狮有点流口水,伸手扯下一缕韭菜放到了嘴里。
陈盛是个财迷,老吝啬,立即心疼得不得了,便嘟囔道:“妈逼的,你是谁啊,怎么手儿这么贱呢?”
呀,吃两根韭菜就这样骂人?也太小气了吧,再说了,骂的是我呀,我在周屯大街上都是横着走,斜着窜的,你一个小村土鳖老叟怎么能这样对我?
李小狮气得说不出话,一把将陈盛推进了泥水里去。
陈盛踩了两鞋水和泥,裤子也湿了两截,韭菜苗也被踩进泥里去好多,恼羞成怒,扯开嗓子叫骂。
陈盛的儿子和儿媳赶了来,知道怎么回事后,也指着李小狮指责谩骂。李小狮就和他们对骂,结果人越聚越多。
虽然多为老弱病残,但人多势众,李小狮感觉成了众矢之的,万箭攒心。
李小狮看时间不短了,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就冷不防把凤娇抄了起来,欲往车里去装。
凤娇又急又羞又怒,就挣扎叫骂。“你个流氓,放下我!”
众人见流氓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肆无忌惮,纷纷下手过去撕扯捶打李小狮,甚至有的开始去给汽车轮胎放气,要给陈铁蛋打电话了。
李小狮见继续闹下去会走不脱,就只好把凤娇放下,冲过去向放气的人作揖解释求饶:“我是凤娇的镇里领导,来接她回去上班的,你们不要误会,不要给轮胎放气,那样会耽误革命工作,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听说是凤娇的革命工作的领导,大家才住手。”
凤娇仍有些急和羞,就回雅雅家去了。
李小狮便接踵跟进家去。
凤娇坐在一把金属椅子上,撅着嘴生气。李小狮继续劝说,他说一句,她气得跺一下脚。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就进了里屋坐,把断间门闩了。
李小狮推门推不动,敲门没反应,气急败坏,就捶了断间墙两拳,恨不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