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圣,今晚妈妈烧有热水,妈妈给你洗洗澡吧。”
“我不洗!”
“那坐在澡盆里玩水行吗?”
“行。”
把小圣哄进了澡盆里去,齐敏便又哄大秃。
“孩他爹——”
孩他爹?这样叫法,是从前老婆叫老公时不好意思叫名子,才这样称呼的,难道她也把我当老公啦?
赶紧看看她的表情,发现是一种幽默。
不光不是害羞,还是在幽默我。
就是和我逗笑,逗我玩呗。
拿我开心呀?
这样有不有点讨厌?
可我确实是孩他爹呀。并且,别人听起来,分明我就是她老公,这样面子上可挣大啦!
不对,那笑容里似乎不是幽默,而是一种欣慰?
有什么可欣慰的,欣慰你有丈夫了?你不是叮嘱我们保持隔着鸿沟嘛。欣慰小圣有我这个爹?他不是早就有我这个一身臭汗的爹吗?
“孩他爹,你的一身肌肉好帅,健身教练都会眼红。”
啊,果然是欣慰的表情,还是欣慰于我的身材肌肉。我骄傲,我用勤劳练出了美好肌肉,还得到了一个未婚美女——他虽然有孩子,这么大的孩子,但也是未婚啊,还是没搞过对象的——的赞赏!
“孩他爹,你坐着也是坐着啊,就一边坐着,一边给咱们儿子搓搓澡吧。”
“行。”大秃就给儿子去搓。
“好舒服啊。爸爸,你搓澡真有技术!”
哦,原来我还是个技术员呢,不光卖傻力气行。
就搓澡的工作积极性更高涨了,把小圣洗得纯净亮洁了。
“孩他爹,一会你也洗个澡,像小圣一样彻底干净地把新土老泥都消灭光。”
“行。”大秃不情愿地答应。他不爱洗澡——它在肉皮外碍啥事啦?
“小圣,现在你洗澡的时候,你爸爸给你搓澡了,过会儿爸爸洗澡的时候,你也要给他搓澡呀。”
“不行,妈妈。”
“为啥不行啊?”
“我是小孩,力气太小了。我爸爸身上的泥太厚,我怕搓不动,会把我累坏的。”
“那就搓一小块,只给他搓一只胳膊。”
“他的胳膊最黑啊。妈妈,一会儿,还是你给他搓吧。”
我?齐敏差点摔倒,幸亏是坐着呢。
我又不是他老婆,给他搓澡?不当老婆的也能搓澡?也许有干这种打工活的,但是给多少钱我也会不去干的。
给别人派活,别人就给你派回来啊。
“我给你爸爸搓澡当然行,但他得先给我搓澡了才行。”
啊,又说错话了,哪用得着他给我搓。
小圣从澡盆里站起身,让妈妈给他擦干,抱出来。
“大秃,该你洗了。”齐敏催促。如果不催促,那污泥能攒半尺厚吗?
大秃却忸怩。
“快洗吧,一个大男人,有啥可怕的?”
“我怕身上泥掉下来,大盆里盛不开。”
小圣就去拽爸爸。“爸爸,你快进去啊,洗澡可舒服啦,像跳进大海里一样。”他又拿了个小瓶子盖给扔进澡盆里,“给你只小船,你在大海里划船玩啊。”他还挺会哄人。
大秃蹲下后,大澡盆里刚刚盛开。
“妈妈,你去给爸爸搓澡啊!”小圣去拉妈妈。
我还真骑虎难下了呢。
“你爸爸的身上泥太厚,太结实,让他先滋润一会儿再说。”
“不用,妈妈,你就来搓吧,挺好玩的。”
“是吗?那我试试。”
也没啥。他是小圣的爸爸,照顾他就等于照顾小圣。
哇,给非同性别的人搓澡可真不是个刺激活,而是个力气活!
大秃却感觉,被美眉搓澡才是个力气活,身心俱皆特别累。虽然她用毛巾,还是很易被她的手碰到皮肉。每被她碰一下,就几乎飞到顶棚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