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雷云凡四人迅速地赶至距族群不远处的狩猎地点,但却未有任何发现。
往后的几个狩猎地点亦是如此,此时,雷云凡心间浮现出之前遇见双头大蟒时的情形,双头大蟒催动一记电芒劈于人体之上,凡俗**根本毫无抵抗之力,瞬间便会尸骨无存,永远消逝于世间。
雷云凡不敢继续深想,尽管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四人皆未出言,仿佛如此便可支撑心间那一丝微弱的希望。
雷云凡四人每去到一个狩猎地点时,不敢放过任何一寸土地与任何一丝的痕迹。
时间不断流逝,月亮已经高悬天边,月光透过浓密的树林洒下点点光亮,于如此情形下,使雷云凡四人皆生出股股寒意。
外围的狩猎点已寻遍,雷云凡四人缓缓去向稍深处的狩猎点。
雷云凡四人将至一个新的狩猎时,尚未临近,便可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雷云凡四人当即加快了脚步,去往血腥味所散发之处。
雷云凡以食指沾上一点血液,其他三人亦是如此,仔细地辨认着。
“鳞象血液,他们三人定在不远处。”
雷云凡焦急出言,四人当即分散开来。
而雷云达所寻的一方,未行出百丈时,便可见一株断裂的古木。
一直往前,沿途的古木皆为如此,于是雷云达沿循着古木断裂所指引的方向而去。
果不其然,于前方丛林中见到三束微弱的绿光,并且绿光仍在减弱。
雷云达当即跑向前去,而微弱绿光正是雷阳三人体外所发出的光芒。
但雷云达不敢高呼,怕引出意外。
于是退后呼唤雷云凡三人前来,片刻之后,四人便已聚集于此。
当四人查看雷阳三人生命状态时,却发现三人已然没有了心跳,没有了呼吸,生机断绝,躯体只有丝丝余温,已渐要冰冷。
“不会的,一定不会有事的,药师肯定会有办法的。”雷云凡的声音颤抖,几近哽咽。
雷云凡四人未拖延半分,背起三人拼命地向着族群中赶去。
此刻于雷
云凡四人心中,时间便是生命,不多时,四人迈出丛林。
回到族群时,演武场上的族人们仍在此等待,只是哭泣声仍传响于演武场之上。
老族长与药师见到雷云凡四人的身影后,赶忙迎向前去,雷云凡四人放下雷阳三人。
药师当即查看起三人的状况,族人们见到雷云凡四人归来时,悬着的心已经放下了大半。
但此刻见药师的神情时,却又被打入谷底,通体冰凉。
许久之后药师悲痛摇头,艰难的出言道:“虽是保住了**,但魂已逝。”
凄凄舛舛神魂溃,悲悲戚戚亲人泪。
药师一语,无疑是给族人们心头上又一记重击。
老族长不断地向后退去,嘴角溢出鲜血,晕倒在地。
雷云凡虎目酝泪,雷虎母亲已是泣不成声。
而刘文秀终是哭出声来,泪水不断划过她那憔悴的脸庞,无法割舍的感情甚至让她不敢靠近,不敢望向雷阳那苍白的面容。
她闭上双眼,不愿相信眼前所见,好似下一刻睁眼时,便可见雷阳呼唤她一声:”娘。“。
刘文秀已经无法承受这巨大的痛,雷云天如今仍处于昏迷当中,能否醒来还是未知。
现如今唯一的儿子便永远的离开了,未给她留下任何的希望。
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她失去的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会这样?
演武场上的哭泣声回荡于整片族群之中,药师将老族长搀回宗堂之中。
不久后,老族长醒转,药师静静地坐于一旁,无言的泪水不断滑过药师苍老的脸庞,老族长深知身边这位老友心中的痛。
“可能这便是我们族群的命吧!”老族长的声音极为虚弱。
“这不是命,这一切皆源于我的无能,源于我的罪恶,先是云天众人,再是小阳三人,甚至三个孩子生命我都无能为力。”药师的声音极为沙哑。
“我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上,上天当初为何要留下我的性命,我自知罪孽深重,但为什么要让这些孩子来承受这一切。”
药师已是歇斯底里,双手紧抓灰
白的发丝,神情悲痛。
老族长未曾出言,他知晓药师有着一段不可回忆的过往。
月亮西落,天边渐渐泛起蒙蒙白光。
而演武场上的族人们却未有一人离去,皆守候在此。
此时泪已干,但悲痛仍留存于心间。
老族长在药师的搀扶下来到演武场之上,看着久久不愿离去的族人们,不禁潸然泪下。
“送他们走吧!”
老族长的声音颤抖,沉痛出言,尽管难以开口,但却不得不说。
雷云凡四人则抱起已经冰冷的三具躯体往宗堂而下,泪水不断滑过四位铁汉的面庞。
雷云凡四人抬来原本给族中老人所备的棺木,四人缓缓地将三人放入棺木之中,泪水不断地滴入棺中。
雷虎母亲已是晕倒在地,刘文秀痛哭不止,已是声嘶力竭,正不断地呼唤着雷阳的名字。
本以极为虚弱的身体已是站立不稳,唯有依靠一旁的族婶搀扶,方可勉强站立。
雷云凡四人开始封闭三副棺木,无言的泪水不断滴落于棺木之上。
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雷阳、雷虎、雷青山那一张张鲜活的面孔仿佛正在眼前。
谁也未曾想到昨日一别竟成为了永恒,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