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多人证实,广场上渐渐有人开始相信了。
可是众人见雷阳人畜无害、且略带一丝青涩的面庞时,心中仍是不能接受。
而雷阳闻听周围众人所言,神情中则颇为无奈。
有人言,千万不要被雷阳的外表所迷惑,其实雷阳心狠手辣,手段极其残忍,出手非死即伤。
还有人言,当时赵世友原本已是晕死过去,但雷阳仍是不依不饶,上前便是一顿毒打。
雷阳强忍心中笑意,不知赵世友于此又会如何作想。
当然,绝大部分弟子是不相信的,众人不相信雷阳敢去触碰宗门底线。
于宗门杀人可是大罪,触犯者要以命抵命,纵然有天大的来头也是不行,此为宗门铁令,绝不容有犯。
如若真正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宗门之中设有生死台,生死台上论生死,宗门绝不会过问。
而众人议论气氛正高涨之时,有人突然提醒道:“别说了,王元来了。”
“王元”之名,使方才慷慨激昂的几人皆是瞬间沉默,由此可见,王元于雷岭之中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可谓是谈王色变。
雷阳亦是望向广场外,见一行人广场正往广场而来,雷阳先前所见的赵世友几人赫然在内。
而一行人的领头者,勿用猜测,此人的身份已是呼之欲出。
王元身着紫色华贵长袍,头戴紫金束发冠,与雷岭弟子特有的紫袍颇为不同。
肤色白皙,五官颇为俊俏,嘴角微微扬起,现出一丝邪意的微笑。
当王元踏入广场时,顿时便引起广场众人的侧目。
其中不乏女性弟子,更是有不少女性弟子眼露桃花,为其呐喊。
而王元好似早已习惯如此,神色未改,镇定自若。
此时,王元并未于广场上止步,径直往雷阳所在之地而来。
雷阳心中早已有所预料,故此,神情中未有任何诧异。
如若王元不来,雷阳才会觉得不可理解。
广场上的众人纷纷散向两侧,为王元一行人让路。
众人见此之时
,则低声议论道:“惹谁不好,偏偏惹上王元。”
“我当时便有言过,雷阳必然不会有好下场,你看,应验了吧!”
当然,也有人为雷阳感到不值,而绝大部分之人则是抱着一副看戏的心态。
顷刻之间,王元一行人便行至雷阳面前。
二人目光相接,但雷阳并未有丝毫退让之意,面色平静,心中古井无波。
“年岁不大,心态倒是挺沉稳。”王元戏谑出言道。
“你想说什么。”雷阳沉着回应,面无丝毫惧色。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追随于我,二是废你双臂,由你自己选择。”王元漫不经心地出言。
雷阳见王元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心中冷笑不已。
好似王元一语便可决定他人的生死般,他人于其眼中便如蝼蚁般微不足道,可任意踩踏之。
而雷阳神色仍未改,沉声出言道。
“你算什么东西,有何资格让我追随于你,你配吗?”
周围众人闻言时则是嘘声一片,“我开始有些佩服这小兄弟了。”一人低语道。
“你想死吗?王元还在呢。”一人当即出言阻止道。
但王元并未因雷阳的话语而感到愤怒,反而大笑道。
“有意思,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希望你以后也可如此强硬。”
一语落下之后,王元便与其追随者离开此地,好似雷阳已为其瓮中之鳖,绝无法逃出其掌心。
王元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使雷阳极为恶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事已至此,之后便送给王元一个惊喜。”雷阳于心间冷笑出言道。
时间流逝,广场上的弟子越聚越多,处处皆为一片言语的嘈杂声。
不久时,聚雷楼中却突然传出一声钟鸣,钟声一出,广场上的众弟子顿时止语,皆眼望高台。
待三声钟鸣过后,高台上则现出三道人影。
站于最前方的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红光满面,正微眯着双眼望向高台下的众弟子。
雷阳曾听孙
河言起过,老者为雷岭峰下的执事长老,名为欧阳晔,负责管理雷岭峰下的一切事宜,而欧阳晔两侧所站的两位年轻人则是雷阳从未见过的。
于欧阳晔的左侧,为一位银发年轻男子,面容棱角分明,背负一柄阔剑,剑身足有一人长短。
银发男子于高台上丝毫未动,却宛若一柄未出鞘的利剑般,使人肌体生寒。
于欧阳晔的右侧,则为一位年轻女子,黑发如瀑,双眸似水,肤若凝脂,精致的面容几乎挑不出任何瑕疵。
身材高挑,紫色长裙勾勒出她那玲珑的曲线,其上印有两道闪电图案,而此亦为雷岭顶峰弟子的身份标志。
女子神色冰冷淡漠,宛若九天玄女下界,未有一人可让她为其动容。
雷阳放眼望去,见广场上所有男性弟子的目光尽皆聚集于高台女子身上,目露痴迷之色。
女性弟子则是低下头颅,自惭形秽,不敢与其对视。
此刻,高台上的欧阳晔轻喝一声,声音传遍整座广场。
广场众人瞬间回神,面颊发烫,但目光仍是止不住地望向高台女子。
“依照惯例,今日所有弟子聚集于此,而让你们聚集于此的原因便是让你们审视自身。”
“要知道你们自身认为的所谓成就在外界根本不值一提,天地何其之大,宇宙何其浩瀚,修行界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