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军事历史>大唐山门异类>九十四章 木十七和木怀威
到了令人绝望的地步。

难道士族总是要如此高高在上么?我等平民,总是要被其视为虫豸么。酒醉之时,他也会偶尔想起当年的惨状,这些他越来越淡忘了的回忆,他悲哀地发现,自己似乎已经越来越不愿回忆起这些事情了,反而有些自满于主家给自己的一切。

要知道,自己商行背后的主人,也是一名大士族。

如果常人遇到木十七的情况,要么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处心积虑地想着复仇,要么就是屈服于现实,再也不提报仇的事情,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而木十七选择了后者,而且还要更甚,类似后世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一般,按理说应该十分仇视士族木十七,长大之后的他,现在作为一个在庞大的士族社会运转体系中,仰着头接取这个运转过程中,所滴下的点点油汁的寄生虫。现在的他,不仅对于士族不再仇恨,反而觉得自己家人当时运气不好,怪不得那些士族,甚至对于自己能借助士族的力量,过上之前难以想象的生活这一点,对于自己的主人就愈发忠心,同时也愈发地,报复性地欺压以前跟他一样的人,以为这样就能摆脱自己过去的印记。

中国历史上只有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和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鲁迅。

先生关于中国封建王朝的总结可为是一针见血,在古代,只有士这个阶级才活得像个人,而农工商,在士族眼中,不过是待宰的家畜而已。士人们所推崇的小康社会,三代之治,不过是为了他们的合法统治和剥削找的借口罢了,当有个疑似穿越者的王莽,真的恢复士人们狂热推崇“井田制”之后,那些利益被触犯的士族们是怎么对他的,是长达千年的口诛笔伐,在古代,说人有操莽之志,便是极为恶毒用心了。

哪怕是最宣扬爱民,仁政的孔子,对于剩下的三个阶级也是不屑一顾的,在孔子那个时代,什么才是“民”,那就是居住在繁华的都城里,丰衣足食,可以直面国君的,才是“国民”,才是被儒家愿意照顾的一群人。

剩下的在城外的野地里求食的猎人,渔夫与农夫,不过“野人”而已,连民都算不上,被劫掠被射杀,不是很正常的吗?哪怕在汉代,没有户籍的野人,法律也是允许随便射杀的。

随着时代发展,那些“野人”的后代们,也逐渐找到了能改变生活的做法,那便是积极向“民”靠拢,哪怕不惜成为他们的奴仆,只要换来一口可怜的口粮和暂时遮蔽风雨的地方,他们就心满意足了,而且当他们成为士族的奴隶之后,对于士族的忠心,简直无可比拟,比如戏文里面常有的桥段,就是主家全家抄斩,老仆为了给主人留一条血脉,把自己的儿子送去送死。

从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看似让“野人”的后代们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他们的社会身份和地位,从来也没有变过,反而随着时代的变迁,有的时候还要更坏。

所以,嘉兴湖上的那艘游船,对于中国的历史的意义,简直是无比重大。

“老虎就是老虎,哪怕它幼时长得跟狸奴一样。”看到陆哲的样子,木十七终于发觉这位山门少年跟其他山门之人不一样,不仅不能被他欺压,反而是欺压他的一员。想到此人能跟士族谈笑风生,直取观鱼会魁首,与五姓七望诗酒唱和,那会是个山村孩童,明显就是天生的士族,天生的乳虎,自己竟然忘了少主的吩咐,简直该死。

此刻,木十七更多是觉得后悔,自家少主吩咐以士族之礼待陆哲,真是富有远见,而自己竟然忘了自家少主的吩咐,二少主对自己如此,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可恨这小妖孽,怎么一不小心混入士族的圈子了,还要拿自己立威。

在木十七有些扭曲的世界里,陆哲就像是刚刚得到士族承认的乳虎,迫不及待地要证明自己的士族身份,从而拿自己来立威。而自家二少主,正是为了防止这位小妖孽用妖术害死自己,所以才赶紧踢自己,让对方没有出手的理由。

要知道,此妖孽还是会不少妖术的,刚刚一出手,自己就无法动弹,而且钻心般的疼痛在体内乱窜,这不是妖术是什么?而陈州城外的两个大坑和那些死去的吐蕃人,更加证明了这一点。

带着感激后悔和憎恨等复杂情绪的木十七,只得默默地感受着体内和体外传来的剧烈疼痛,祈祷着时间赶紧过去。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食堂里的所有人都在看着陆哲,等着他开口。但是陆哲依然面无表情。

终于,随着木十七的一声惨叫,身体蜷缩成一团,陆哲这才说了声住手罢。

陆哲开口这一刻,踢人的木怀威和被踢的木十七,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20分钟,看来还是不到家呀。”陆哲记得这几个穴位,自己被鬼长老点了之后,可是僵硬了半个时辰,怎么到了自己这里,才三分之一的时间?

于是陆哲缓缓地走了过去,在对方抱歉的眼神中,再次出手如电,木十七又恢复了活体雕塑的样子。

咦?两人一惊,都是满满地绝望,还是不放过自己吗?两人一个感受着身上的疼痛,一个暗暗活动了有些扭了的脚,不禁暗暗叫苦。

汝——停手。陆哲对着木怀威说道,胖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狗腿的站在了陆哲的身边。

科学一定要有重复性呀,陆哲看着木十七,笑吟吟地说。

当天,木十七被点共计四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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