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说说我自己的事情。”
高树叶决定还是向陈慈君坦白自己。
“你不想说也没什么关系。因为我要回家了,我不可能还带着你娘俩回家的。”
“我不管你带不带我回去,我只想跟你坦白一切,毕竟我们相识一场,你总不希望你相识这么久的人一点背景都不了解吧。”
“那好吧,前面有一家饭店,我们去边吃边聊……”
大伟在南昌整整呆了快一个月了,他找刘雨婷也找了整整一个月,这信息不通了年代,想打听一个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其实南昌城说大不大不说小不小,怎么找一个人却如此的难?实在没有办法了大伟也打算在南昌暂时居住下来,我找了一家卖水产的餐厅在里面打临工,打算边干活边继续找她们母女俩。
今天是大伟在这个餐馆里整整工作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以来他除了每天给鱼喂食和换水也没其他的事做,这看似简单实际上是这家餐厅最累最脏的活。这家餐馆是以连锁经营方式,这边是总店所有的鱼虾从养殖场拉来到这里,然后由其他的分店每天使用多少就会从这里领走一些,所以这里后院被打开了,附近的几家民房也被租了下来所有的鱼虾都养在这里。包括还有一个大大的露天游泳池,其工作量可想而知!除此之外,大伟还多了一项其他的工作,就是每天拿了一个鱼抄子,在那里看到有死鱼死虾都给捞上来,然后送到后堂然后再由厨师做好了之后,端给前面心思不细腻的顾客吃!因为不是每位顾客都会跟着厨师进入后堂看着杀鱼的,不是鲜活的鱼做菜这就考验到厨师的厨艺了,不得不说这家餐厅的厨师手艺还真是不赖,干了这么多年竟然没人吃出来。
大伟一边诅咒着这帮没良心的狗东西,一边干着自己的活,在餐厅里打工,跟自己在广东厂里打工工资整整少了一半都不止,这里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就七八百元,这还不算。老板有一个闺女比自己大两岁那简直就是一个奇葩,尖酸刻薄,阴险狡诈,嘴毒心狠凡是这个世界上能想到的词,大伟都能按到她的身上,按理说,像这样的女人,活该单身一辈子,可是恰恰相反,追她的男子排了两条街,首先这女的长了一副好皮囊,另外家里非常的有钱还是独生女,不过据听说老板在外面有一个儿子,因为家里老婆实在太厉害没敢带回来,这些八卦消息绝对不是空穴来风,看老板那色眯眯的样子就知道了。
“小胖子,你又在这里偷懒了,屋里几个养虾的池子水你也不勤换,虾都死了一层,如果我在发现再死一只虾,我就全卖给你。”
这家餐厅的“女太子”叫刘芳晓,大家都管她叫芳姐,没人敢叫她晓姐,估计谁敢这么叫立马会挨到脸上,这女人成天没事干,就到处溜达那有什么不顺眼不顺心的,她就到处开骂要么就罚款,这女人大约有1米65的样子,属微胖型的身材,圆脸,在左眼睛下方的脸蛋上一颗美人痣,这痣很小,一点都不影响美感,眼睛很大,睫毛也很长,即使不化妆也也是个美人,可是人不能光看长相的。
大伟也来不及看她,听她这么一说,急忙拿着抄鱼的网子就往屋里跑,这个女人一般说话算话,不会开玩笑的……
今天整整又累了一天,晚上睡在小阁楼里大伟的腰都要断了,即使这样今天还是被罚掉了30块,晚上由于活干的
太急,忘了开氧气泵,等他发现的时候虾整整死了一层,这个女人张嘴就罚一百,大伟求了半天才改成30块。
“今天真倒霉。”
自从来到这家餐厅里工作休息也成了一种奢望,不过也无所谓,他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不过在外面的时候干的活只给玩具上颜色,虽然时间长了一点,但活不累,可这里完全就是两码事儿,干纯属体力活不说一天到晚一点都闲不了。
“等到月底结了工资就不干了,再找不到她们娘俩就回老家去问她的父母,就算被骂我也认了。”
大伟想到这里迷迷糊糊的睡了。
已经夜里11点了,陈慈君还没有睡,他在回想这个叫做高树叶的丫头白天告诉自己的那些话,这个丫头说话的时候眼睛是那样的清澈,应该没有撒谎,看她说话时从头到尾语气都很平淡,仿佛这些事情不是她的一样,看样子眼泪早就流干了,她的男人跟自己一样差劲,都没有担当没有责任感,难怪这个女人能让自己一次次的心软,原来在她身上能够找到雨婷她们娘两个的影子,自己又何其不是那个孙成才呢,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是刘雨婷带着孩子出门要饭,把他们两个人的之间的事情说出来,自己也是该千刀万剐的典型。
想想和自己的孩子一共见面的次数一把手都能数的过来,但是值得庆幸的是孩子终究还是认得自己的,从来没有得到父爱的阳阳又何其不算是孤苦伶仃?想到这里陈慈君的心开始痛了起来。
其实自己在南昌买这套商品房,给她们母女俩是在冒险!若是让自己的老娘和弟弟知道了,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但是眼看着娘两个就要出去要饭了身为男人的他不得不出手,即使有数不清的麻烦这件事情也得继续下去,因为没有路走了,以刘雨婷的脾气给她钱让她吃利息养活孩子和自己,她肯定不会要的,她能要的也只是那家小店。
至于会不会给刘雨婷带来麻烦?陈慈君觉得她逃脱不了。人这种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