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没问,我也没说,你自然不知道了。好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走,小弟带你去迎红楼走一遭,要什么,随便你挑,只要你能开心就好。”吴昊摇了摇他那当啷作响的钱袋,给牛小彪使了个眼色。
两人相视而笑,很习惯地用他们两个大肚腩互怼了一下,大笑着走出了小巷。有了迎红楼这种好地方,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走在一个无人的道上,吴念停下来说道:“可以吧解药叫出来了吧!”
那黑衣老头不缓不慢道:“你真的以为我下药了?老夫虽算不得光明磊落,但这么可爱的小丫头我怎么下的去手。”
“你……”
不过黑衣老头不像是在说假话,吴念心头一松,安阳没事,那是再好不过了。
黑衣老头嘲讽道:“不要以为小丫头没事了,你就可以走了,区区一个三脉境修者,还想在我面前打小心思。”
吴念心惊,默默将抽出一半的百舸收回剑鞘,忌惮异常地看着眼前的黑衣老头。三脉和六脉终究还是不能比的,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老头的掌握之中,莫说把他杀了,就算是跑估计也跑不了了。
清河镇的镇长,说是镇长,不过是顶着镇长的名头收赏钱而已。如果没人提起,镇长这一职位有和没有都一个样。
镇长李维今天穿上了压箱底的官服,戴上了他那顶许多尘灰的官帽,到底来说,镇长还是镇长,立坐于首席之上,还是有那么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
他指着底下吴念,严色厉道:“罪人吴念,你可知道你有何罪。”
“我有何罪?”无故地顶上一个罪名,吴念莫名其妙道。
“明台山下,坝下村人,你敢说不是你杀的。”
吴念说道:“如果你就是为了这事的话,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坝下村的人不是我杀的。”
站在镇长身边的老仆说道:“不是你杀的还有鬼了,那天晚上救你一个人出现在坝下村,那是隔壁村的人亲眼所见,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
“不妨告诉你,那村子人还真是鬼杀的,那是一个吃人的女鬼,很可怕的女鬼,要是她想的话,全镇的人死在她手里可能不需要一晚上时间。”
满场俱静,都是被吴念的话吓得不轻。因为那坝下村里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细想除了吃人的东西,谁还能把几十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李维的官帽有些被吓歪了,不过站在吴念旁边的黑衣老者却是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担心。李维立马摆正官帽,冷笑道:“你不是听多了茶楼王夫子的故事,自己也学着讲故事了。”
“哈……哈……哈……”
满堂哄笑,他们不知为何而笑,可能笑的是镇长说的话,也有可能是笑着就感觉并没有这么可怕了,但他们没人会去笑王夫子说的话,因为场子里大半人都听过了王夫子讲的女鬼,现在仍然心悸不已。
那黑衣老者感觉气氛有点怪异,总感觉他们在害怕什么,于是他就站出来说道:“事已至此,人就是他杀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那就把他关起来再做处理吧!”
镇长很听黑衣老头的话,他点了点头,唤来了几个壮汉将吴念带走,吴念也没有反抗,因为他身边一直站着那个黑衣老者,他一心地想要将自己关于囚牢,自己再怎么反抗都显得有些多余。
关起来可能会死,但现在反抗肯定会死,这是他的直觉告诉他的,身旁的黑衣老者一直盯着他,只要他那么一动,可能就会人头落地。只不过他不明白的是,身旁这人为何要一心地将自己关起来,那大胖小子为何要阻止他,这都是他不能理解的。
镇子有牢狱,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可能是因为镇子平和,事端少,牢狱之词与镇子好像并不怎么搭边。也许他就是这几年来第一个来监狱的人了。
牢狱破旧,黑不见路,只能依稀地听到“滴答……滴答……”的落水声以及鼠窜声。吴念被黑布蒙着个脸,至于牢狱的地方他也不知道,黑灯瞎火,他被几个壮汉带到了牢狱的最深处。
壮汉将吴念带到牢狱里上了锁就出去了,没有留下一个人,就连负责把守的人都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