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那些过节,柯齐伟,你简直qín_shòu不如!”
万辰愤恨的表情看在柯齐伟眼里很好笑,他手下使了劲,推开他的钳制。
“我qín_shòu不如?万辰,你比我好哪去?!”
万辰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柯齐伟拿脚踢了踢他房间紧锁着的那个小柜子,“真有本事,你打开让我看看,那些照片,还在不在了!”
万辰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自然地转过头去。
柯齐伟:“听说沈煦他爸昨天死了,你敢不敢说他的死,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柯、齐、伟!”
万辰垂在身侧的拳头微微发颤,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似要将人生吞活剥一般。
“真打抱不平,你就去告诉沈煦,这事是我干的。哈哈……顺便把你的事迹也交代清楚,看看他最不能原谅的究竟是谁?”
柯齐伟在某些方面和万辰很像,他们都有野心,对未来有完整的规划,从骨子里来说,他们才是真正的一类人。
柯齐伟太懂万辰了,当他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也明白了万辰的想法,他们有着同样的目的,毁了沈煦。
柯齐伟嗤笑一声后不再刺激他,“万辰,我只是替你做了你心里在想,却一直下不了手的事。你不用在我面前伪装,我们,才能成为最好的朋友。”
柯齐伟走后,万辰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脑海里全是沈煦,哭着,笑着,叫着,闹着,一个永远长不大的沈煦。
母亲说,沈煦这两天没怎么吃东西,整个人都是呆呆的,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太重了,好好的家就这么毁了。
万辰起身拿好钥匙出了门,骑车来到xx医院住院部楼下。
现在已经过了探病时间,他也不打算去见沈煦,见到了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他们注定要走不同的路,一时的心软也许会把局面再次拉回到之前的状态。
无休止的争吵,彼此憎恨,把曾经的心动和美好全部毁灭。
站在路边玉兰树下,万辰久久凝望着住院部的大楼。
对不起。
这是他留给沈煦的最后一句话。
从今以后----
万辰转过身,骑上车子。
他有一条必须要走的路,那条路上,注定,没有沈煦。
在万辰爸妈的帮助下,沈国忠的后事办得很快。
火化那天,林燕一直在哭,沈煦表现得很坚强,搂着他妈不断安慰。
葬礼结束后,万徽夫妈把他们母子送回家,沈煦抱着他爸的黑白照片走进熟悉的家,仿佛还能听到那铿锵有力的吼声。
把照片摆放在客厅,沈煦转过身半跪在他妈面前,“妈,您别难过了,爸已经回家了,他永远在这陪着我们。”
林燕抬头望着丈夫的遗相,强扯微笑,“是啊,他回家了,回家了。”
晚上李美香把做好的面条端过来,沈煦接过面条,感激地说:“李姨,我们家出这么大事多亏了您和万叔,这几天一直都是您和万叔在跑,我替我爸妈谢谢你们。”话落,他弯下腰深深鞠了个躬。
李美香看着突然懂事的沈煦,点点头,“小煦,以后这个家就得靠你撑着了,有时间多陪陪你妈,这几天她眼泪就没停过。你多劝劝,啊!”
晚上沈煦固执地躺到了父母的大床上,拍拍横放在床上的一只胳膊,“妈,过来,躺这儿。”
林燕抬手拍开他的胳膊,“你这孩子,都多大人了,回你屋去。”
沈煦把他妈拉躺下,半撒娇的语气说:“多大也是您儿子,我又没狐臭又不打呼的,您还嫌我啊!”
林燕:“你啊,什么时候能长大。”
窗户打开,夏日微风钻进屋内,邻居家的电视声音开得很大,能听见红极一时的小燕子正大闹宫廷,淡蓝色的老式蚊帐里沈煦轻声哼起了童年常听的一首歌。
六七岁的孩童耍赖躺在父母中间,父亲拿着蒲扇慢慢摇,母亲哼着童谣轻轻拍,无忧无虑的沈煦睡得香甜。
这个家,失去了顶梁柱,却无论如何不能垮。
沈煦必须扛起重担,为他妈,为他自己,为远去天国的父亲。
他,只能长大。
葬礼结束,沈煦去了学校。
那应该是段最难熬的日子,学校的处分还没下来,无论走到哪都有同学歧视的眼光,老师鄙视的眼神,更甚者,出言侮辱的也大有人在。
沈煦,却再没了脾气。
在他最痛苦悲惨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给他鼓励、帮助的人不是万辰,而是感情一直被他无视的柳宣。
周一的升旗仪式结束后,校长在台上发表了对沈煦的处理方法。
照片事件严重破坏了学校风气,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最后的决定是开除学籍。
沈煦无奈地闭上眼睛。
最后,还是只能这样了。
站在右前方的肥妞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把目光放在始终站得笔挺的万辰身上。
即使走到这一步,万辰,也没有要把事情解释清楚的意思。
沈煦啊沈煦,你还为了这样的人隐瞒。
肥妞和王棋、李达对视一眼,几人都是一脸的无奈。
校长的讲话刚刚结束,人群里响起一声尖锐的喊声。
“我不同意。”
沈煦抬起头,柳宣在众人注目下挺起胸膛,迈开大步走上讲台。
主任在台上拦着她,语气严厉地问她要干什么?!
柳宣无视他的指责,绕过他走到话筒前,从架子上把话筒拿下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