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能动,因为他的任务不是解救这些村民,而是监视敌人的集结点与动向,更何况他即使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没办法和大量装备精良的日军中队相抗衡。所以,他也只有默默地忍受这一切。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三个时辰过去了……终于,日军大队人马开拔,只留下十几个人收集一些散落的物资。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刘太真动了,猫着腰,迅速的进入到村里。
一进村,刘太真傻眼了,好一个人间炼狱!只见遍地都是老百姓的尸体。有男有女,死状各不相同,有的被绑在树上用刺刀挑死,有的被集中在院子里用机枪射杀,更有小孩是被活活摔死的。
刘太真把手上的关节捏的啪啪作响,突然,有女人的尖叫声从附近的院落传了过来,刘太真不禁心头一喜,还有老乡活着!站起身,微微后退几步,一个助跑猛的一纵身,跳上不足两米的围墙,顺着墙头蹿上了房顶。动作之敏捷毫不逊色于狸猫。
轻手轻脚的解开一片瓦。刚要向里面看,就听见一声男人的怒吼“八嘎”随即一声枪响,屋子里女人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刘太真心头一紧,连忙借着屋内的烛光定睛一看。不由得是怒火中烧,只见一个留着卫生胡的日本军官,手里拿着一把王八盒子指向一旁衣衫凌乱女人,枪口还冒着烟。女人还在地上抽搐着,胸口的血还在汩汩的流着。很显然,这一定是强暴未果,便动手杀人。那个日本军官的脸还狞笑着,那种笑容好像是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才会有的那种狰狞!
刘太彻底怒了,他维持了二十多年波澜不惊的道心,彻底瓦解了。他缓缓的直起身,抽出腰里别着的手枪,猛的一踏脚下的瓦,只听哗啦一声屋顶破了直径足有一米的破洞。
日本军官一个机灵,握着枪的手护住脑袋匆忙退后几步,还没来得及向上看去,刘太真就是一个蛟龙入海,双脚紧扣住屋顶破口的边缘。上身倒置,双手举枪对准日本军官的脑袋就是连开了三枪。
日本军官护住脑袋得手耷拉了下来,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看见日本军官倒下了,刘太真扣住屋沿的脚左右一分,身体便直直的坠落下来。正当此时他双手前伸,在手刚接触地面时,双臂搭配着坠落的惯性有序弯曲。在头与地面还差五公分的时候,身体猛的一顿,恰到好处的停住了。又是一个鹞子翻身便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就在他落地的那一刻,听见房门外一阵吵杂,有人在急促的敲着门。刘太真一个健步冲到门前,猛的一脚踹开屋门,要知道,一般人家的屋门都是由外向里开的,刘太真的一脚活生生的把还被插销插着约有半寸厚的木门反向踢开。这得多大的力道啊。
在门外还在玩命敲门的小鬼子怎么也没想到,门儿,会反向开开。顿时被门板撞了个正着,随着门惯性,仰面飞出足有两米开外。
乘着旁边的士兵还惊讶的看着自己飞出去的同伴时,刘太真猛的又是扬起一脚,踢碎了他的侧颊骨。等第二个士兵哀嚎倒地,其余的小鬼子才反应过来,一边疯狂的嚎叫着后退,一边低头拉动着枪栓。
刘太真知道自己枪法不好,要是僵持下来,互相对射的话,自己估计要吃亏。于是,拿枪得手呈扇形就是一个平扫,把剩下的十七颗子弹全部打光后又是一个闪身退回到了屋里。
他这么一来不要紧,可苦了院子里的鬼子,因为院子空间比较小,七八个鬼子根本分散不开,除了站在碾盘后面的那个鬼子没事以外,其余的鬼子纷纷倒地,哀嚎声响成一片。
院子里剩下的那个日本兵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院子,院子外面的日本士兵见到这种情景后,以为是什么神枪手之流。个个都是心惊胆战的均不敢再向前一步。
他们哪知道,那只是刘太真随手的一梭子,要是让他瞄准了打,兴许还不一定能打到几个呢。
正当众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从院中跑出来的那个鬼子摘下了挂在腰间的“香瓜手雷”,拉开拉开引信又在钢盔上磕了一下便扔了进去。
刘太真此时正背靠着墙,透着窗户的缝隙向外看去。可是月色太过于暗淡,很难看清鬼子的方位。突然“咕噜”一声,从地上滚进来个什么东西,还冒着烟……刘太真心知不好,急忙一个贴地翻,捡起了地上的手雷顺势又扔了出去。由于时间太过短暂,再加上同时还做着翻滚的动作。手雷并没有扔的太远。
还没等刘太真站稳脚,只听“轰”的一声,手雷就在院子里爆炸了,由于刘太真此刻已经停在了另一扇木门的后面,爆炸产生的碎片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伤害。可是产生的冲击波却把木门顶的猛的撞向他的后背。
尽管他也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功夫,怎奈冲击波的力道实在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刘太真闷哼一声,吐了一口血。
但此时此刻,他也冷静了下来。自己心里清楚,如果这样耗下去,铁定死路一条。伸手入怀,取出了“八卦护心镜”想用镜像呈现一下外面的情况,可惜的是此刻厚厚的云已经完全遮住了本来就很暗的月亮,镜子中什么都看不见,反而招来了一阵乱枪。
等等!天太黑了。对,就是天太黑!
一念及此,刘太真,掐了一个印决,开启了天眼。
天眼,是将阴阳两界的生灵区分开的办法,就是运用体内的内气将阳气运至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