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一幕将正在准备交战的双方都吓住,立在营地中间的吴林,本来遇见土匪两腿正在打颤,看到眼前一幕,像女人一样哭泣尖叫。
俊美年轻男子满脸鲜血,口中嚼着被撕裂的喉管,然后呸的吐了出去。
人影再次扑上。
不久之后,雪地上尸体汇成一片血泊,尸体残破不全。
然后就是女真骑兵发一声喊,调转马头,纷纷向来璐逃去。虽然这些都是从血海里杀出来的老兵,但如此诡异、恐怖的事情,心里也难以承受。
王鸣之愣愣的呆望着眼前的一幕,心里不断的抽搐,‘哇’的一声,将中午吃的烤羊肉,全部吐了出来。直到嘴吐出的是酸水。
甘家哪个小王爷交的都是什么人呀!一个让燕国的副使抱马桶,另一个直接吃人!
站起来看向四周,大多数人都像自己一样,呕吐不止,而吴林竟然昏了过去,躺在雪地上。
三月十七日积雪渐渐消退,寒冷的燕国大都,再一次恢复了原本的冷清。
不过在街道巷陌往来奔走的汉人奴隶们,与前段时间却是大有不同,虽然道左相逢时,扔难免抖作两团,身上的疤痕也叫前段时间多了几处,可眉眼之间却透着昂扬。
反之,哪些锦衣华服者,则个个如丧考妣,至少表面上皆是如此。
而导致这般变化的,正是大夏使者进程后,所引发的一系列事件。
二月十七日,夏使掌印官太监蒋顺于大都三十里外,生食燕国勇士赫舍里等一十三人,一时名声大噪。
二月二十一,西王赫连奥都赤手下第一高手铁钊上门挑战吃人恶魔,结果被夏使护卫丹巴击败。
三月一日,在迎接夏使的宴会上,大燕太子赫连适都携草原十二布裤登门助兴,席间致一死十一伤,却未能撼动夏使护卫丹巴半步。
三月三日傍晚,赫舍里正妻登门叫骂,被丹巴掠入使馆,左右不敢阻拦,逐飞报完颜烈,完颜烈亲往说合,次日赫舍里妻始得脱身,据传,数日不得并股。
三月九日,大燕皇帝赫连牧野欲在皇宫招待夏国全体使臣,为后妃群臣所阻。后大燕皇帝单独召见夏国正使王鸣之。
‘砰---’
将腰带往案几上一拍,余利怒冲冲的骂道:“这些草原瓜怂,平日里拽的什么似的,就会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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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我等文弱书生,不成想胆子却这般小,那女真婆姨被人睡了屁话都不敢放一个。”
正坐在案几后批阅文书的卢士湘,抬头用老花眼横了余利一眼,将毛笔往砚台上一搭,冷笑道:“有气你找夏国人撒去,跟我这儿嚷什么劲儿?你的相好宋鸽还不是被南夏好几个人睡了,你不是也躲在这里天天发狠!都一样!”
“我------”
余利一张脸涨的通红,可终究不敢同上司翻脸,最后颓然的往旁边座椅上一座,嘟囔道:“我这不是心急吗?眼看燕夏这几天就要开始谈判了,双方要是达成妥协,我这辱妻之恨什么时候能报!”
他巴巴的抱怨几句,转头再看卢士湘,却发现对方已然闭上眼睛,正慢条斯理的揉着太阳穴。
这下余利真的有些火大了,愤然起身道:“好好好,既然老大人不关心此事,我也不再操这份闲心,随便他们怎么谈,我再也不管了,在谈判上,我就一言不出。”
“稍安勿躁,夏国使者来了也不全都是坏处,这几日哪些达子不也对咱们礼遇有加!你是谈判代表之一,也不要强行设置一些不必要的障碍,一切以陛下意见来。”
“陛下和老夫讲明白了,尽量和南夏达成妥协,等几年粮草充足,在让哪些南人尝尝失去家园的苦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三月十七日,一大早燕国礼部小史和几名士兵来到使馆,那小使冷冷对王鸣之道:“跟我们走!”
“这是------是去哪里?”吴林紧张地问道。
王鸣之站起身来,冷冷的对吴林道:“今天是会谈的日子,你说会去哪里。”
王鸣之对吴林懦弱的表现非常不满。大步跟在燕使身后离去,吴林只得加快速度,快步赶上去。
不多时,众人被燕使带到了一座大殿,大殿前站满了数百名魁梧的异族士兵,个个面目狰狞,手持雪亮的砍头大刀,目光阴冷的盯着几位夏国和谈代表。
进入大厅,一长条桌案上面有三只竹器大盘,其中两只大盘各放着一棵人头,都是头戴双翅的大夏官员,另一只盘子空着,给了大夏官员一种强烈的暗示。
吴林心惊胆战的走进了大殿,看到盘子里的人头,吴林的双股一阵阵战粟。
高高在上的帅位上坐着一个年约五十岁左右的干枯老者,穿着贵族的服饰,王鸣之一眼认出此人,是燕国的中路军元帅慕容旭忠。
王鸣之身后的吴林吓得浑身发抖,但他却没有失去理智,强忍着软弱的双腿,没有让自己跪下去,而是躬身行了一礼:“大夏左都御史参见燕国元帅!”
“且慢!今日燕国元帅叫本相来所为何事?”
燕国礼部侍郎张享大声呲道:“简直是笑话,当然是两国和谈,王丞相岂不多此一问!”
王鸣之道:“既然是两国和谈,双发和谈代表地位必须相等,燕国用一武夫主持和平谈判,岂不是笑话,再且说,慕容大帅坐位高高在上,且叫一国相国在下面见礼,莫非说,慕容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