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陀越打量她,便觉得她越古怪一个男子竟然如此面如桃花,这个男子的模样恐怕是男人看了也会心动,他突然瞧见杨涵悦没有喉结,心中便有了判断,佩剑砍断了她的帽冠随之发簪落地,发间乌黑的秀发也随着剑的起伏飘断下来。
“你竟然是女子。”
“没错,将军民女是一介女流。”
“没有想到你一介女流,竟有如此气魄,起来吧!”独孤陀伸手虚扶了一把。
“谢将军。”
“坐。”他吩咐手下人拿来了糕点,热情地叫他们坐下谈话。
杨涵悦应声入座,独孤陀注意到了她腰间贴身佩戴的玉玦:“姑娘,这块玉玦从何而来?可否取下让在下一观。”她看了一眼宇文承基,他略微点点头,杨涵悦取下玉玦交给独孤陀。
“没错,没错,就是就是这块玉玦。”独孤陀翻看着这块玉玦的纹理仔细辨认。
“敢问姑娘这块玉玦从何而来?”
“这块玉玦是民女叔父送的,示意安康长乐。”
独孤陀惊讶地打量着杨涵悦,他记得涵阳公主出世那会儿自己正在和南陈陈叔宝打仗没有时间进宫庆贺只让人送了块玉玦略表心意,而这块玉玦就是自己当年送给涵阳公主的玉玦——凤翔九天。
“姑娘,您的那位长辈,现如今可还健在。”
“不在了,我爹说在我四岁那年一场天灾家里的长辈都不在了,所以我并没有见过我这个叔父。”
听完这番话,独孤陀更加确定了杨涵悦的身份。
“姑娘,想必那么久,姑娘也累了,先去厢房歇息片刻。”独孤陀把玉玦还给了她。
“来人,送姑娘下去休息。”独孤陀吩咐旁边的侍女。
“姑娘请。”杨涵悦抬头望了眼宇文承基跟着走了。
“宇文承基,你可知我隋朝皇室有刺身的习俗。”
“曾听家父说起,隋皇室女子以刺身图案确立生母地位以及皇室血统是否纯正。”
“你知道都以何种图案为主吗?”
“皇室公主若非皇后嫡出多以梅花为主,若是帝后嫡出公主多以蝴蝶为主。”
宇文承基突然想到杨涵悦手臂上小巧而精致的蝴蝶纹身。
“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独孤将军的意思是……”
“不错,刚才那位姑娘就是涵阳公主我的外孙女,炀帝的女儿而你宇文承基她杀父仇人的儿子。”独孤陀的言语加重了,眼神狠狠的看盯着他。
“不过我看得出来你喜欢悦儿,她也喜欢你,只要你答应永远不要让她知道真相,我独孤陀定全力相相助,不然休得多言。”独孤陀警告着他,说罢转过身去。
门外的花盆倒了,发出砰砰的声音,路过厅堂的侍女正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吓得拔腿就跑,砰的一声。盘子落在地上打碎了,发出的声音惊动惊动了厅堂里密谈的两人:“有人?”
独孤陀闻声拿起桌上的佩剑,从剑架上取下一把剑丢给宇文承基。
宇文承基接过剑两人放轻脚步持剑冲了出去。
“是猫!”冲了出去在门外发现了一只喵喵叫唤的大白猫,再看看打碎了的花盆肯定是料想是猫把花盆打碎了,而那盘落在地上的糕点也肯定是大白猫从膳房偷咬出来的。
日落偏西了,天空中出现了晚霞,独孤陀的美其名日:略尽地主之谊。把宇文承基和杨涵悦留下共同用膳。
“姑娘,你我初次见面,在下也不知道送些什么才合心意,此物但请姑娘收下。”独孤陀拿出个精巧的紫檀木盒交给杨涵悦。
“这是……”杨涵悦打开紫檀木盒发现里面是一个令牌——流月令。
“收下吧!我也不知道该送些什么。”
一切商议过后,宇文承基和杨涵悦离开了流月帮。
夜晚,杨涵悦独自一人坐在棋盘前,呆呆的翻看着流月令:“独孤陀,给我这块令牌干什么?”
“涵悦,你在干什么?我可以进来吗?”阴德容敲着门询问。
“哦!是阴姐姐呀!等一下。”杨涵悦连忙把流月令藏在首饰盒里,慌忙的把门打开了。
“涵悦,你干什么去了?我等了那么久才开门。”阴德容埋怨着走进门来。
“对不起,阴姐姐。”
“涵悦,你还记得吗?幼时我们最喜欢给对方梳理头发,你看你的头发都起圈了,我帮你梳梳吧!〞阴德容走到梳妆台前拿梳子,她打开梳妆盒,看到了杨涵悦藏在里面的流月令,她拾起来仔细看了看又放回去。
“涵悦,你坐下来。”阴德容按着杨涵悦的肩膀坐了下来。
“阴姐姐,你对我真好。”
“说什么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还跟我客气什么。”阴德容为杨涵悦梳着头发。
“涵悦,你真的接受了宇文承基。”
“是啊!”
阴德容其实从小也喜欢过宇文承基,只要宇文承基过得幸福,她什么都愿意付出,哪怕他身边的这个女人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