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扬微微抬头,却见一道赤虹宛如天绅倒挂,落于眼前。
他不禁微微一笑,喝道:“白胜师兄,别来无恙?”
御剑飞来者正是王崇!
王崇微微一笑,说道:“欲往西方一行,去相助欧阳图师兄,临行前来见一见师弟。”
应扬微生艳羡,说道:“我还从未离开过东土。”
王崇哈哈一笑,说道:“不若跟为兄同行。”
应扬大喜,叫道:“小弟愿附骥尾!”
王崇招了招手,应扬御剑破空,飞至他身边,两人剑光化虹须臾十里之外。
应扬有些好奇的问道:“白师兄,怎么此去不是西边?”
王崇笑呵呵的说道:“当年我留了一口飞剑在昆虚山,让他们帮我多祭炼一转。昆虚山不久前派人跟我说,已经祭炼得火候十足,让我取回此剑。”
应扬好生艳羡,王崇有三口丙灵剑,天下皆知,斗剑的时候,少有人能敌,如今又多了一口飞剑,岂不是剑术更上层楼?
王崇见他这般脸色,笑道:“飞剑多寡也算不得什么!欧阳图师兄就只有一口飞剑,我也斗不过他。你的剑术在峨眉,已经算是数一数二,就是性子太稳,不够杀伐,此去的路上,待我指点你几手。”
应扬还未动念,就听得王崇喝了一声:“着!”
他急忙催剑,却迟了一步,冰蝉翼还未出手,一口丙灵剑已经架在了脖颈上。
王崇笑嘻嘻的收回了飞剑,说道:“应扬师弟!勿要气馁,再来。”
应扬连连点头,凝神按剑。
王崇气势催发,剑意如虹。
就在应扬被王崇气势所摄,全神贯注的时候,后脑海被敲了一记,亏得王崇用的是剑脊,不然这位峨眉四大弟子之一,三百年后的应真君,就要“脑瓜开两半,红白有相染”了。
应扬甚是羞愧,王崇说了一句:“再来。”
两人一面御剑赶路,一面比斗,待得到了昆虚山外,应扬已经连败三千一百二十场,最多一次,也不过撑了五招。
王崇笑嘻嘻的,说不出来的耐心,应扬感激不尽,在峨眉山的时候,哪里有人如此耐心指点他的剑术?
就只有演天珠,没事就送出一道凉意,伴随一个脆爽的“呸”!
王崇望着昆虚山,笑呵呵跟应扬讲解剑术,却私底下问了一句演天珠:“他现在还像我的平生大敌吗?”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呸呸呸呸呸……
连续一百三十几个呸,冻的王崇脑门发麻,这才慢条斯理的送出了一道凉意:欺负未来的劫仙,就如此开心吗?
王崇斩钉截铁的回了一句:“开心!”
王崇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最开心的还不是欺负他,而是不管我怎么欺负他,应扬师弟都会觉得白胜师兄真好。”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
连续三十几个呸,冻的王崇脑门发麻。
小贼魔心情爽利,也不跟演天珠计较,提气喝了一声:“昆虚山诸位长老可在?”
声浪如雷滚千里,传遍了小半个九老峰。
王崇本来还以为,要稍稍等一会儿,但却只是瞬息间,就有一道遁光飞起,正是老熟人昆虚山九大长老之首苍九子。
这位昆虚山的大长老,见到王崇,就急忙把一口飞剑递过,叫道:“这口飞剑已经祭炼得一转,炼形质各一次,请白道友验收。”
王崇笑道:“不知百年方能祭炼一转么?怎么才二十余年就炼成了?可莫是要偷工减料。”
苍九子一脸的尴尬,急忙解释道:“是我们九大长老一起出手,故而才加快了速度,没有偷工减料。”
自从峨眉南宗三大高手远赴南土,把太乙宗闹的天翻地覆,昆虚山这边可就坐了蜡。
玄叶都还罢了,终究要个脸面,欧阳图也罢了,只是杀人而已,没人得罪,却也不会乱砍人。
寸草不生小霹雳……
跟那两个不同,这厮他可是太骇人了。
自从王崇把小阳宫弄得掘地三尺,偷了海会道圣的全部车驾,亲生闺女,把善胜道圣的玉明山连铺盖卷都偷了个精光,捎带手还把明山宗给扫荡精光……
据说,若不是玄德死死劝说,让两家罢手,这小贼魔还惦记过太乙宗其余两位道圣的家底,都去兜了几圈,只是没能得手罢了。
昆虚山哪里得罪的起,这么凶残霸道,惯爱掘根的狠角色?
所以山主发了话,让九大长老联手,赶紧把罗炎剑祭炼得一转,快些还了给此人,莫要夜长梦多,被这厮纠缠上,败了家底。
昆虚山那点家底,远远不如太乙宗,甚至也未必及得上小阳宫,如何够得上被这种狠毒的贼人惦记?
苍九子和其余八位长老,当真是没日没夜,就算给自己祭炼法宝都没这等上心,这才能在短短二十几年内,就把罗炎剑炼形质各一次。
祭炼成功,昆虚山就安耐不住,想方设法通知了小贼魔赶紧来取剑。
王崇也是剑术绝顶的人物,稍作试演,罗炎剑化为火光,溜溜一转,果然运使如意。
原本的罗炎剑是炼质一次,炼形三次的飞剑,如今已经成了炼质两次,炼形四次的飞剑,品质一跃成了上上品,宛如脱胎换骨。
应扬看的羡慕,他的冰蝉翼,还是当年齐冰云赢的彩头,当然不是什么上品,还不如莫银铃所用的玄光剑。
王崇回头瞧见应扬,脸上的艳羡表情,笑道:“应扬师弟,你修炼的是